李正天等人聽聞此言，呆若木雞，一時間根本反應不過來。這些人完全不知道生了什麼事，什麼叫底牌沒有了，又什麼走了。
李家擺在明面上的實力，大家心知肚明，根本無法跟學府抗衡，其實連神劍山莊都不如，唯一讓李家子弟自傲的，便是他們所謂的底牌，外人不知道的底牌。
這是李家人之所以能在外面昂挺胸的根本原因，是他們的一個精神支柱，此刻突然聽到這樣一個回答，李正天等人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一下子全蒙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李家多年來所謂的底氣，其實不過就是一個自欺欺人的謊言罷了。他們不但騙了外人，連自己都騙了。
李家老祖望着下面，沉吟良久，才接着說道“我就知道你們會是這個反應。我一直在思考是不是要找個機會告訴你們實情，現在看，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不能讓你們及早知道真相，對於李家大概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李正天到底是家主，還是很沉得住氣的，沉聲道“老祖，到底是怎麼回事，您能說清楚邪惡嗎，我們李家的底牌，到底是什麼爲什麼走了，這都是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李家老祖耷拉着眼皮，微微欠了欠身子，緩緩說道“三千多年前，我李家創家的先祖在上古道場只是一個不出名的小散修。
那時沒人在意他，更沒人知道他的來歷。一個偶然的機會，他現了一個地方，誤打誤撞他闖了進去……嗯，總之，這件事說起來有些匪夷所思，過程也有些複雜，我就簡單說吧。
他在闖進去的那個地方，見到一個很古怪的生物，牛頭蛇身。當時他很驚訝，很震驚，或許他只是偶然的一個觸動，結果將那個牛頭蛇身的生物解救了。事實上，那個生物，原本是被封印的。”
李正天等人仔細聽着，而如果餘宇此時在場的話，他大概會大吃一驚。當年他第一次進入修士秘境歷練，便碰到了火麒麟，以及那個牛頭蛇身的怪物。
當時他的境界還很低，被困地下幾個月，很多人餓死在了下面，甚至出現了人吃人的現象。他和雪舞策劃，找到了一個辦法將那個牛頭蛇身怪物抵擋住，這才逃了出來。不然也是個死。
今天，這李家老祖也提到了一個牛頭蛇身的生物！
那老祖接着道“實際上，這個所謂的牛頭蛇身的生物，就是我李家後來的底牌，最大的底牌。”
“什麼？”一個大長老終於有些忍不住了，道“我們李家的底牌，原來一直都竟然是個妖獸？”
“妖獸？”李家老祖臉上顯出一抹不屑爭論的表情來，淡淡說道“你知道什麼，那是我李家供養了三千年的聖靈，是我們李家的保護傘。我告訴你，一千多年前的那一晚，出手的就是聖靈大人。”
“這……”李正天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一臉古怪的神情，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一時間根本無法接受。
“此事向來都是我李家最高機密，知道的人，不過兩個。永遠都是一對一往下傳，不會對第三人公開。這也是聖靈大人的要求。”
李家老祖靜靜說道“當時，我們的先祖將聖靈帶出來後，有過一番不知怎樣的交談，後來聖靈大人答應幫助我們的先祖建立一個宗門或是世家。而先祖最終選擇了建立世家，我們的先祖就是聖城人，當時的皇家，還不是現在的李家。”
他靜靜的掃了一眼下方，頓了頓，道“我們的先祖本來境界一般，資質也不是很好，但有了聖靈的幫助，他的境界突飛猛進，在很短的時間內便成爲了大修士，慢慢的李家開始壯大，這一切，都是聖靈給予的。”
“那……那它，也就是聖靈，爲何走了，何時走的？”李正天忍不住了，低聲問道。
“這……”李家老祖沉默了一會兒，道“我不知道。”
“什麼？”李正天和下面的大長老會成員一聽，你不知道？這叫什麼回答？
那老者接着道“聖靈一般只與固定的一個人交往，這個人一般會是我李家境界最高的那個。所以到我成爲李家境界最高的修士後，便一直由我和聖靈交往溝通。
它也極少見我，只是我有什麼疑問的時候，纔會去找他，家族的事情，如果不是面臨滅門之災的話，它老人家也是不會出頭的。
就在一百多年前，我再度去見聖靈，現它不在了，當時我還以爲跟以往一樣，它出去後過段時間就會回來。然而誰知道他一走，就是一百多年，再也沒有回來過。”
說到這裡，老者原本有些灰暗的眼神，此時顯得黯淡了。他落寞的坐在椅子上，使勁往後靠了靠，“我想，要麼是他根本就不打算回來了，要麼……就是出意外了。”
“這，這……”下面，李正天等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了。消失一百多年了，一點音信都沒有，那肯定是如大長老所言，回來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了。
“這件事，我思考了很長時間，要不要告訴你們，原來擔心告訴你們會造成不必要的慌亂，但現在看，如果不告訴你們，或許會造成你們的誤判，導致給李家引來滅門之災。
思考良久，我還是決定告訴你們實情，免得誤判了形勢，最少要讓你們對我們的實力，有一個清晰的認識。”
大長老靜靜的說道。
下面一片安靜，鴉雀無聲！
“哎……”大長老長嘆一口氣，“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你們怕是受不了這個打擊。最開始我還心存僥倖，認爲聖靈有迴歸的一天，但現在看，沒有這個可能了，我早就死心了。
你們要有些志氣，不能總想着靠外人，我們要靠自己。不要因爲我們的所謂底牌沒有了，就灰心喪氣，猶如喪家之犬。”
大長老微微提高了音量，淡淡道“我們李家不會倒，哪怕是聖靈永遠不回來了，我們李家還是李家。現在，無雙這孩子只要成長起來，李家的興旺達，甚至在修士界創出更大的名頭，也指日可待，你們爲何要如此垂頭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