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臉上的猙獰看起來有些害怕。
那陸管家夫妻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陸管家知道這一件事情要是不解釋清楚,別想矇混過關“少爺,那信件老爺當初看着有些氣憤,便直接燒了。”
陸管家撒謊的說道,反正心裡想的是陸老爺和夫人已經去世,死無對證,現在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陸風的臉上帶着一抹失望“那好你說燒了就燒了吧,反正現在死無對證不是嗎?那我再問你,我爹孃當初重病在牀的時候,叫你給我寫信,叫我回來,你爲何不給我寫信,卻要等到我爹孃去世,這才寫信告訴我,就是因爲你,害得我連我爹孃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花梨聽到這話,一驚。
沒有想到這個裡面還有這麼多的內情。
莫不是.....
花梨心裡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心裡一驚,頓時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陸管家。
莫不是這陸管家從兩年前,就開始謀劃陸家的錢財吧!陸老爺和陸夫人聽這話,好像是同時生病的,同時生病,這樣的概率有多大?
花梨想到的事情,陸風自然也想到了,正是因爲想到,心裡才這麼震驚和憤怒。
這一下陸管家回答不上來了。
低着腦袋,久久不說話。
陸風臉上的失望越來越明顯“你們不回答,我也知道答案,答案你們覺得需要我說嗎?”
陸管家的娘子擡起腦袋,看着陸風,一臉悔恨的說道“都怪我,當時老爺給我說了要叫你回來的,但是因爲當時夫人也生病了,所以這個事情便擱置了下來,等我想起的時候。老爺和夫人都去了,你若是不相信我的話,我也沒有什麼說的,但是這個事情你可以問問府裡的丫鬟還有小廝,當初老爺和夫人走得有多快。”
陸管家的娘子眼睛裡面帶着狡黠。
陸風冷聲一笑說道“你們兩個也不要說這些了,你們當真以爲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今天若不是因爲去拿賣身契。陸風真的不知道他爹孃的死還有這麼多的隱情。
陸管家已經反應了過來,陸風已經知道了這麼多的事情。想來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內情,若是這樣,就算是再解釋也是多餘的。
陸管家眼睛眯起,有些危險的看着陸風“這個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陸風的臉上全是悲痛。
“怎麼知道的,你們以爲你們夫妻做的那些事情我爹孃當真不知道嗎?他們不說,你們真的以爲他就是傻嗎?”陸風說到這裡眼眶已經紅了。
陸管家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當下也不跪着,直接站了起來。
“你說這些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別在這裡說這些,我陸富的爲人。整個二十里鋪都知道,你以爲就你幾句話,就能把黑說成白嗎?”陸管家臉上有些囂張,全然是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陸風的眼睛不由眯了一下,散發着危險的光芒。
“哼!你的爲人有多壞你自己心裡清楚?我不孝,連自己爹孃去世都不回來的話。是你傳出去的吧!你爲了我陸家的家產,到底費了多大的心?你還真的對得起我們陸家,你真是忠心耿耿。”陸風的話帶着諷刺。
花梨不由看了幾眼陸管家,微微的嘆息了一聲。
那被指派出去的小廝不大一會便走了回來,而小廝的身後,帶着一個身材微胖的婆子,那婆子的身後。還有兩個身材魁梧的男子。
是人牙子來了?
花梨好奇的看了兩眼,只見那婆子一臉的喜悅,有生意上門,怕是生意人最想看到的。
陸風站了起來,與陸管家對視道“你是怎麼害的我爹孃,我是沒有證據,但我卻有權利把你送走,我記得當年你爲了顯示你對我們陸家的忠心耿耿,可是把你兒子的賣身契給給了我們,你的孫子還有孫女的賣身契都在。你說我要怎麼對待你呢!”
陸風經歷的事情,是花梨不能想象的,這個男人現在能這樣談笑風生,心裡一定是在滴血吧!花梨心裡清楚,這樣的男人才是最可憐的。
陸風的話讓陸管家不由全身一顫,賣身契,他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這個事情。
當年因爲他剋扣賬目被陸老爺查到,當初他爲了表明自己的忠心,可是把自己一家人的賣身契都給了陸老爺。
這兩年,陸管家一直都在找陸老爺留下來的賣身契,但是,都快把陸宅翻遍,都沒有找到陸老爺和陸夫人留下來的賣身契,也是因爲如此,這陸家大宅的丫鬟小廝雖然這兩年都有些異心,但卻沒有誰敢離開。
畢竟賣身契都沒有到自己的手上,走了便是逃跑,驥國奴才要是敢逃走,後果是很嚴重的。
本來陸管家看着陸風果真中計,也不再回來,便以爲這陸家已經由他做主,一來二去,也不是那麼在乎賣身契的事情。
卻是沒有想到,那陸風居然現在會回來,而且還要要回家產。
這怎麼行。
陸風也不再跟着陸管家廢話,直接對着一旁的婆子說道“我要賣的便是這五人。”陸風指着陸管家幾人便說道。
這話才說完,陸風的身後便傳來一聲怒吼“我看我在,誰敢賣我爹孃。”
花梨被這話吸引,會有一看,結果看到的便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而男子的身後,還有幾個婦人,以及一大羣孩子。
“陸爺”那些丫鬟小廝不由恭敬的喊道。
那男子橫了所有的丫鬟小廝一眼。
那些丫鬟還有小廝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花梨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陸風卻是一臉平靜的看着男子,隨後便說道“陸錢沒有想到兩年不見,你的威風倒是漲了不少。”
被換做陸錢的男子,便是陸管家的兒子。
陸錢鄙夷的看了一眼陸風,隨後便說道“我剛纔可是聽說你要賣我的爹孃,你好大的膽子。”
陸風也不示弱,聽到這話,便笑了起來“我膽大嗎?我賣幾個刁奴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對了,你還有你的孩子們好像都是我家的奴才吧!嘖嘖看看你們身上穿的衣服,倒是不比一般的主子差啊!怎麼,我爹孃纔去世兩年,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霸佔我家的財產,想翻身自己做主子了?”
花梨搖搖頭,陸風越是這樣說,其實心裡怕是就越痛吧!
陸錢很危險的看着陸風,便說道“真是沒有想到,當年好心把你放走,今日卻留下了你這個禍害,不要以爲你有賣身契就能怎樣,關鍵是你能走得出陸宅才行!”這是威脅。
陸風臉上沒有害怕:“今天我既然敢在這裡說這些事情,自然不擔心別的,不要以爲我真的把你沒有辦法,走不走得出陸宅我可不擔心,你現在擔心的便是你自己。”
花梨看了一眼在場的人,發現那些丫鬟還有小廝一個個的都很害怕陸錢。
這裡面看來真的有些錯中複雜。
花梨看着陸錢,那身材魁梧的樣子,一看便知道不是弱質書生,而那陸錢身邊的那幾個婦人,想來便是陸錢的小妾夫人吧!
那七八個孩子難道都是陸錢的孩子?花梨心裡疑惑,但還是說道“走不走得出陸宅,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敢說,要是天黑之前我不出這個宅子,定是會有人來找我,我現在只好奇像你這樣的惡奴,最後會受到怎樣的懲罰,你們一家還真的太噁心卑鄙了,事情我也算看了一個大概,不過說句不好聽的,奴才便是奴才,想要做主子,有本事自己去賺錢去,何必設計害死別人的爹孃,還要謀劃人家的家產,你們這樣會不會覺得自己有些卑鄙無恥?”
陸錢有些危險的看着花梨說道“我就聽說陸風那個孬種帶了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原來是你。”
這話說完,陸錢的臉上便是鄙夷的樣子。
沫兒上前一步,想要反駁。
卻被花梨拉了一把,花梨知道沫兒是要跟她出頭,便對着沫兒搖了搖頭。
花梨笑了笑,對着陸錢接着說道“你說,要是我把你還有你的夫人小妾都賣去青樓會怎樣?”
這話一說出來,陸錢的臉直接黑了“你個賤人,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花梨也不繼續說,而是笑了笑“別以爲自己做了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就能安然無恙,你真的以爲,這普天之下,真沒有人能治得了你?”
“我看你還是多想想你自己,來人,給我都綁了。”陸錢很是威風的說道。
只是那些小廝依舊是一臉的猶豫,賣身契在陸風的手上,而且這個宅子,誰是真的主子,這些丫鬟小廝心裡可是明白得很,這樣的道理說破天去,也是陸錢家不對,陸風纔是這個宅子唯一的主人,這一點誰都沒有意見。
陸錢看着所有的人都不動,有些不開心的說道“你們最好好好的確定下誰的本事大,你們若是綁了陸風,賣身契我若是拿到,自然是還給你們的。”
陸錢煽動道。
陸風也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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