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的這次營銷可以說很成功。
事情很快的便傳了出去。
本來,這個時間,大家對菊花都比較敏感,畢竟賞菊大會就要開始。
若是在這個時候能夠買到一盆很好的菊花,到時候若是參賽贏了,也是一件喜事。
而且買到一本稀有的菊花,面子上面也過得去。
百花閣裡面,生意漸漸的好了起來。
大多的人都是來看新鮮玩意的。
只不過百花閣裡面的花草,還只是一些尋常的,這倒是讓花梨看到了裡面的不足,想着還是需要把名貴的花草弄上一盆,到時候好撐店面。
思來想去,花梨覺得自己還是需要出去一趟。
這不,給花木還有趙掌櫃說了一遍之後,花梨又在花草街上轉悠起來。
她今天要去一個地方。
花梨的走得很快,不大一會便停在了一個花鋪的面前。
擡起頭,花梨看着花鋪上面的幾個大字“韻雅閣”花梨直接走了進去。
昨天在大街上晃悠可是有收穫的,只是因爲花梨昨天覺得自己不需要花草而已,所以昨天在這裡看到的一株上等的紫玉蘭便沒有下手。
韻雅閣離百香閣不遠,應該說兩家店鋪是門對門。
站在對面百香閣的樓上,直接就能看見韻雅閣的大門。
此刻的百香閣二樓,白雲闊站在窗邊,看着那一抹俏麗的身影走進了店鋪裡面。
招招手,白雲闊便對着身邊的一個年輕小廝說了兩句,隨後年輕小廝便直接離開。
在白雲闊身邊的一個小丫鬟,擡起腦袋有些迷戀的看着白雲闊,隨後便輕聲問道:“公子爲何這樣做,奴婢實在看不懂!”
小丫鬟在白雲闊的面前伺候的時間有些長,自然之道白雲闊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尋找珍稀菊花的事情。
而白雲闊爲的便是能夠得到第一。
白雲闊沒有回頭,而是低聲說道:“那個丫頭可不簡單,能夠看上的東西都是極其好的,我大哥曾經說過,那個丫頭就只是在花市上走上一圈,都能買來很多精品,並且價格都便宜。單是着一點,就說明這個丫頭的眼光毒辣,不管怎麼說,現在小心一點是對的,上午你聽到街上說的都是什麼事情?”
白雲闊最近一段時間都在百香閣的樓上。
外面的事情也都是身邊的兩人打探回來,最後再告知他。
小丫鬟的臉上表情並不好,但還是說道:“少爺,那花小姐今上午在百花閣的門口賣菊花了,聽說那花叫做二喬,聽人說,那花朵的顏色沒有開全的時候看起來是淡黃色的,開後便是白色和淺紫色,很好看。”
小丫鬟說着還擡起頭看向白雲闊,好奇的問道:“少爺你聽說過二喬這種菊花沒有?”
花梨能拿出手的,自然都是比較珍貴的。
但是白雲闊也不是一般人,白雲闊皺皺眉,隨後便說道:“我知道這種菊花,不過不叫二喬,而是叫做二仙,倒是一種比較珍貴的品種,沒有想到那個丫頭居然有這樣的好貨色。”
白雲闊心裡有些感嘆,本以爲花梨只是虛張聲勢,卻不想,就連二喬那樣的品種都能毫不猶豫的拿出來賣,說明,花梨的手上的珍貴品種一定不少。
小丫鬟皺皺眉,有些擔憂:“那少爺,這一次的比賽,你有信心贏嗎?”
雖然現在白府已經收集了很多珍貴的菊花品種,但是沒有到比賽的那一刻,也不知道對手裡的東西之前,白雲闊是不打算輕敵的。
“雖然現在家裡有了一株頂好的點降脣,但白雲闊還是擔憂到時候輸掉。”馨兒你下去繼續叫張掌櫃收集名貴的菊花,這一次的比賽我一定要贏。”
這邊白雲闊的事情,花梨自然不知道,這個時候的花梨,已經進了韻雅閣的店鋪。
裡面招呼生意的小廝便熱情的走過來,問花梨需要什麼花草,卻不曾注意到自己身後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身穿藍色錦衣的年輕男子,一直注視着花梨。
之前花梨在這裡的時候,並未意圖那樣明顯,直接走向那紫玉蘭。
畢竟若是現在一進來就去問那蘭花的價格,實在是有些意圖明顯。
一邊走,花梨一邊看着兩旁的花。
只有少數的散發着淡淡的霧氣。
前兩天花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看過這個店鋪,真正霧氣最濃的,也只有那紫玉蘭,現在店鋪裡面依舊只有那一株,只是那一株蘭花放的位置,並不是很顯眼的地方,似乎這個店鋪的掌櫃並不知道那蘭花的價值。
花梨停在了一株還未開放的菊花花盆面前,面前的菊花還只是剛剛長出了花苞,看不出裡面的玄妙。
只是那上面縈繞的淡淡霧氣,讓花梨有些好奇而已。
因爲這段時間,花梨在花市上面,看見的菊花,沒有一株是有霧氣的,現在看見了,花梨便擡起頭好奇的看着小廝問道:“小哥這菊花是纔回來的嗎?”
那小廝點點頭,便說道:“回小姐的話,這個菊花是今早纔到,小姐這菊花是我們掌櫃從遠處購買回來的,而且不知道最後究竟會開什麼樣的花朵,現在離賞菊大會還有幾天,若是賭花的話,這個倒是不錯的選擇。”
“賭花”花梨有些驚訝的看着小廝,隨後便有些不解的詢問道:“小哥說的賭花是怎麼回事?我能知道嗎?”
那小廝也是個健談的,見花梨這樣詢問,便知道花梨不是白城人,也樂得當回好人,便解釋道:“這個是白城民間的一種博彩遊戲,便是在還未開放的花面前,憑藉自己的眼力,選上一盆,若是一人自己買回去,便賭運氣了,因爲這些花草就連我們都不知道其品種,倘若是眼光好,選到比較珍貴的,這樣客人就發財了,倘若是普通的,便是賭輸了,我們掌櫃這一批貨便是買回來賭的。”
那小廝解釋完,花梨理解就明白了,這個跟現代的賭石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微微一笑,花梨便指着那花盆說道:“這個倒是有興趣,小哥這盆菊花多少銀子?”
花梨覺得很有趣,反正閒着也是閒着,這盆花開出來是什麼樣子,花梨也很想知道。
小廝一聽花梨問花的價格,更加的熱情起來:“回小姐,這盆花是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倒是不貴,花梨心裡想到,正說要想買的時候,一直站在花梨不遠處的藍衣男子走了過來。
男子指着花盆便說道:“我出十二兩銀子,這盆花我買了。”
花梨聽到這話,不由皺眉回頭一看,只覺得那穿藍色錦衣的年輕男子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自己是在那裡見過。
不由顰眉。
這男子顯然是衝着她來的,那森森的敵意,花梨算是感覺到了。
那小廝一聽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
“小姐,這.....”小廝並未把接下來的話說完,而是雙眼冒着精光的看着花梨,希望花梨能夠說句話。
那藍色錦衣的年輕男子已經走到了花梨的身邊,有些囂張。
花梨輕勾嘴脣,淡淡一笑,也回頭對着那小廝說了一句:“我出十五兩。”
“二十兩”那藍色錦衣的男子一臉的張狂。
花梨看了男子一眼,微微一笑便說道:“這位公子這株花好像是我先看見的。”
藍色錦衣的男子卻是猖狂的笑笑:“就算是小姐先看見的又怎樣,這個花是我先出價格的,你若是真的想要,只管出價就是。”
花梨有些氣憤,臉一下子低沉了下來,已經能夠確定,這男子是衝着她來的,既然這樣,花梨也不客氣的說道:“這話可是公子說的。”
說完花梨便回過頭看着小廝,怒聲說道:“我出五十兩。”
說完,還囂張的看着藍色錦衣男子。
男子也不慌張,緩緩的說道:“六十兩。”
花梨的心裡已經想到了對付這男子的辦法,故作不甘心的怒視了男子一眼:“六十五兩。”
花梨要的就是把價格叫高,最後便不要,怎麼得也得讓男子損失一點。
男子顯然毫不在意。
“七十兩。”
說完男子鄙夷的看了花梨一眼之後,對着那已經驚訝到不行的小廝說道:“七十兩給我包起來,想來小姐是不會再出價了。”
這個男人是衝着她來的!
花梨敢肯定。
“哼!誰說我不要了,不就是區區七十兩麼,本小姐又不是出不起,兩百兩,現在小哥給我包起來,說着花梨還作勢要摸錢袋。”
藍色錦衣的年輕男子皺了皺眉,心裡在計較要不要跟價。
那輕輕的皺眉被花梨瞧見,花梨心裡樂呵,知道這個價格怕是男子的極限,自然兩百兩的冤大頭花梨是不會當的。
嘲諷的看了眼男子,花梨便囂張的說道:“沒有銀子就不要學着跟人擡價。”
這話明顯是激怒男子的。
果真那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發熱,對着小廝便喊道:“我出二百五十兩。”
“噗嗤”花梨一下子笑了出來。
二百五,這個價出得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