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哐當。
遠處,一座座光禿禿沒有一絲綠色的山脈上零零散散,能夠看到如同螞蟻一般的男子,揮舞着手中的鐵鉗,鋼釺,二郎錘等工具敲擊着光禿禿的山脈,發出一陣叮咚,叮叮咚咚的巨大脆響聲,一個個男子赤0裸着上身,揮汗如雨。
叮咚。
叮叮咚咚。
哐當。
嘩啦啦。
這是一處偏遠山區的一處礦場,礦場上的男子正赤0裸0身上身,揮汗如雨得敲擊着身前的巨石,鋼釺,二郎錘等物重重的砸在巨石上,反彈的巨大力道,震的礦場山的男子虎口崩裂,隱隱有血跡冒出,饒是他們被震得虎口迸裂,揮汗如雨,卻沒有停下來歇息,只是因爲礦場的幾個主要山頭之上,都有一名又一名男子手持AK47,米國斯太爾scnut通用狙擊步槍監視着整個礦場,讓礦場上的男子不敢隨意逃竄甚至是歇息。
從面相上看,礦場中的男子大多數都屬於黑頭髮,棕色的眼睛,黃色的皮膚,典型的亞洲人種,而從他們說話的口音中能夠判斷出他們都是屬於華夏人。
看守礦場,手持AK47,米國斯太爾scnut通用狙擊步槍的男子,都有着迥異於華夏人的皮膚以及臉型,乃是俄國境內的男子。
一處礦山山頭上。
兩名中年男子把手中的二郎錘高高的舉過頭頂,然後再重重的砸在腳下的巨石上。
反彈的力道,直接把二郎錘震飛一段距離才慢慢停下。
兩人虎口因爲劇烈的震動,很疼很疼。
二郎錘砸在巨石上,四散開一波一波的火花。
“媽的,該死的俄國佬。”
其中一箇中年男子吐了口唾沫嚷嚷着道。
但是,另外一個男子面色無動於衷,只是看上去很賣力,實則上慢騰騰的飛舞着手中的二郎錘敲擊着地面上的巨石。
哐當。
哐當。
……
“老哥,你怎麼不說話?”剛開始咒罵,稍微有些年輕的板寸男皺着眉頭問道。
中年男子面色憔悴,只是盯了板寸男一眼,便繼續有板有眼的揮舞着手中的二郎錘,敲擊着身前的巨石,任由花火四濺,巨大的反彈力震的虎口巨疼。
“老哥,你該不會老糊塗了吧。”板寸男憤恨的道:“你難道就想一輩子呆在這裡?你沒有家人?沒有兒女嗎?”
“……”
年長的中年男子沉默不語。
“媽的。”
年輕的板寸男惱怒的道:“有病,老子纔不願意一輩子呆在這裡,我一定會逃出去的,一定會。”
年輕的板寸男指天發誓般的嚷嚷着。
“如果我是你,還不如多保存體力。”
年長的中年男子終於開口給了板寸男一個忠告。
“你會說話啊,我還以爲你是一個啞巴呢。”
板寸男好整以暇的看着年長的中年男子。
“……”
中年男子說了這麼一句,便不再說話。
但是,年輕的板寸男似乎沒有剛來這裡的覺悟,衝着年長的中年男子表達着自己的決心:“我一定會逃出這裡,一定會。”
“保存體力,保存體力。”
“不要期望逃跑,你是快不過子彈的,言盡於此。”
年長的中年男子再次叮囑了年輕的板寸男一聲,便不再說話。
“你怕了嗎?”
“你難道就想被這些俄國佬一輩子奴役嗎?”
年輕的板寸男怒道:“我不會讓這些俄國佬得逞的,我一定會讓他們好看。”
“……”
年長的中年男子沉默不語。
年輕的板寸男似乎爲了表示自己的決心,衝着年長的中年男子吼了一句,丟下手中的二郎錘,便欲跨前一步,不料年長的中年男子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告誡道:“小心,你不想活了啊。”
似乎是爲了印證年長的中年男子的告誡,空曠的礦場突兀的響起兩聲炸響聲,劃破了虛空。
蹦蹦。
年長的中年男子便看見礦場上另外一個山頭,有一名男子想要趁着周圍監視的俄國佬轉身之機滾下山頭,不料剛剛有所行動,兩聲炸響劃破虛空,這名男子便渾身軟噠噠,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不想死就別想着逃跑。”
年長的中年男子叮囑了年輕的板寸男一句:“這裡人命不值錢。”
年輕的板寸男臉色驚恐的望着不知道從哪個犄角嘎達裡面冒出來的兩條惡犬,直接撲向中槍的男子,就這般肆無忌憚的撕咬起來,吞噬屍體的血肉。
年輕的板寸男一臉驚恐,慌忙撿起地面上的二郎錘,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賣力的敲擊着身前的巨石,心裡盡是恐懼。
“哎。”
年長的中年男子只是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繼續敲打着面前的巨石。整個礦場上並未因爲這突然出現的一幕殺人事件而有所騷動,大家都自顧自的忙碌着,似乎礦場上死人已經是家常便飯似的。
良久。
年輕的板寸男才從恐懼之中回過神來,暗中詢問着年長的中年男子道:“這裡還有沒有王法,他們怎麼可以這樣隨便殺人,而且還……”
年長的中年男子像看白癡一樣的看着年輕的板寸男:“你都已經被他們綁到這裡來了?還不清楚是什麼貨色。”
“呃……”
年輕的板寸男對自己的處境確實還不甚瞭解:“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俄國黑手黨。”
“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年長的中年男子面無表情。
年輕的板寸男道:“這裡有人逃出去過嗎?”
“沒有。”年長的中年男子搖了搖頭道:“想要逃命的都被拿去喂狗了。”
“……”
年輕的板寸男眼中盡是失望,繼續追問道:“難道就沒有一個人逃出去嗎?難道大家都願意呆在這裡等死嗎?”
“不是大家不願,而是這羣俄國黑手黨殺人如麻,手中又有槍械,你想要跑都沒機會,當你見慣了礦場上因爲逃跑而被人槍殺,便會象我一樣麻木。”
“難道你就不想活着離開嗎?”
“想,可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只能儘量保存體力,等待國內的救援。”
“難道沒有別的期望了嗎?”年輕的板寸男絕望了。
“我來這裡已經五六年了。”年長的中年男子道:“我如果像你這般莽莽撞撞的逃跑,早就死了N次了,只要我沒死,就還有機會離開這個鬼地方,一定會。”
年長的中年男子雖然抱有期望,但是現實情況卻逼得他不得不老老實實的當起了礦工。以待機會的來臨,期待國內能來救援。只是,這一等便是五六年時間,也算是礦場內的老人了。
年輕的板寸男聞言,一臉絕望之色。
俄國黑手黨,他從一些影視作品中也瞭解過。
這是一羣把勢力滲透到俄國政府之中的強有力黑道組織。
就連俄國政壇一些勢力也畏懼這些不怕死的黑手黨成員。
“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樣呆在這裡,直到有人來救援,如果沒人呢,我是不是也會象你一樣,被困在這裡五六年時間?”年輕的板寸男不負之前的氣盛,頹喪的道。
年長的中年男子很無奈,卻不得不承認,事實便是如此。
……
京城,青華集團。
“青哥,有消息了。”李青的得力助手鄭國奔向李青的辦公室道。
“什麼消息?”李青問道。
“華新的父親,華志的消息。”鄭國道。
“華志的消息?”
李青聞言便來了精神。
鄭國點頭道:“有了。”
“什麼消息,快說。”李青急切道。
鄭國也沒讓李青失望,道:“根據內蒙那邊的道上的兄弟傳來的消息,他們在與俄國邊境的黑手黨接觸的時候,得知在那邊的邊境偏僻區域,有一個黑礦場,俄國黑手黨喜歡以打工賺錢爲由,挾持了我國的壯丁去替他們採礦,但是他們有去無回,俄國黑手黨採取高壓的政策控制他們,讓他們替俄國黑手黨挖礦。”
“華志被俄國黑手黨控制了?”李青眉頭皺了起來。
“我曾經讓內蒙那邊道上的兄弟拿華志的照片去邊境處與黑手黨做交易時詢問過,他們雖然不認識華志,但是從他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俄國黑手黨認識華志卻不願意承認。”鄭國道:“所以,我猜測華志很可能被俄國黑手黨給控制了。”
“你確定過嗎?”李青問道,俄國黑手黨可是一個連俄國政府都清除不掉的暴力組織。
“我已經讓內蒙道上的兄弟去問了,我想花點點錢,還是能問道一些消息的。”鄭國道。
叮鈴鈴。
正當鄭國向李青彙報的時候,他的手機同時嚇了起來。
鄭國向李青抱歉的點了點頭,便接聽了電話。
李青看向鄭國時,便發現鄭國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你確定?”
他衝着電話焦急的問道。
當他從電話內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後,臉上的喜色毫不掩飾。
“青哥,我剛剛得到那邊的確認。他們買通了一個俄國黑手黨,買到了一手消息,得知俄國的黑手黨這個黑礦藏中確實有這麼一個人叫華志。”
“那還等什麼,直接出錢,把華志換回來。”李青道。
“這個恐怕有些難度!”鄭國聞言,眉頭卻皺了起來:“據俄國黑手黨外圍成員說,黑礦場之中的礦工還從來沒有活着離開過礦場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