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如玉嗎?
恨。
那爲何願意跟他走…
無處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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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這幾日,還真是錯過了不少“有趣”的事。例如,昕將我送給了雲逝鎏;例如,昕寵幸了西婼殤,賜長清殿;又例如…昕封憐晨爲妃,改水榭爲寢宮,憐晨住東閣…一切的一切,當琉心跟我說起時,我卻沒了半點憂傷。心空空的,哪還會憂傷!
倚靠在櫻花樹下,任憑花瓣揚過我的髮梢,眉角,脣畔…一滴晶瑩的水滴順着眼角沒入泥土之中!雖然明知昕有說不出的苦衷將西婼殤留於宮中,那憐晨呢,又是爲什麼?難道憐晨是師父留下監視昕的?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昕…難道有什麼難處嗎?若真是如此,那憐晨留不得!
眼神中閃過一絲嗜血的殺戮,嘴角揚起的弧度消散了我原本沉悶的心情。想來,離開也快了吧!得要快些行動了。踱回落英閣,四處翻找着。
正尋着,自園中走來一婀娜多姿少女,只一眼,一朵冷笑綻放開來,
“呵…”憐晨!果然,我養虎爲患了。這麼快就來宣誓自己的所有權了嗎?來的正好,低眉撫額,一手執起茶盞,手指在杯沿輕輕滑動一圈…兩圈…三圈…
“落姐姐!”暖暖的此刻聽起來卻很刺耳的聲音在我耳畔轟鳴,緩緩擡頭,此刻的憐晨正是一臉的茫然與不安。
笑意,消失在我淡定的容顏之下。
“憐晨?怎麼來了。”淡淡的移開視線,續上半杯茶,推到已落坐身旁的憐晨面前,“說吧。”淡然的語氣掩蓋住我此刻的心情。
支支吾吾了半天,始終沒有說出什麼,似是很煩躁,一仰脖將那口茶吞進肚裡。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落姐姐…”
剛開口,嘴角便溢出一絲鮮血。執袖掩脣,帶笑的眼望着她瞪着驚恐的眼一點一點倒了下去,
“你…晚櫻落…你好狠!”
一口鮮血濺出,噴在我雪白的衣衫之上,紅豔豔一片,蹲下身,挑起她的下顎,直視進她滿是憤怒的眼!
“憐晨啊憐晨,你太自以爲是了!”
一揚袖,憐晨就這麼磕在青石板之上。“嗵…”一聲悶響,幽幽的笑,撫上她誓死不肯閉的眼,在她耳邊輕喃,
“陪我玩,你不配!”瞥見窗外的身影消失,肅穆代替嗜血瀰漫在我周身。冷冷的轉身,抽出條帕子,擦淨指尖的劇毒,深深的看了倒在地上的憐晨。關上房門,離開了!
有些事情,終究,我還是下不去手!靠在門上,又回望了一眼,嘆了口氣。花園中立着一優雅的身形,不正是那日大殿之上的美人兒嘛!喲~今兒個什麼日子,怎麼我想什麼來什麼呀!
扯了扯衣衫,撥了撥發簪,掛上一朵嫵媚的笑靨往園中走去。
一身青衣立於紛紛揚揚的櫻花之下,格外的清朗。纖弱的肩膀,細軟的腰肢,看着我都想藏起來好好疼愛一番。低眉淺笑,收起心緒,慢慢退開。我已經失去站在昕身後的資格,在他身邊,我只會害了他!
我曾自私的想過昕不顧一切的覺得帶我走,哪怕只是騙騙我也行,可是,昕沒有,他憂傷的說着傷害我的話,換取他的生命。我不怪他!師父的蠱毒多厲害我不是不知,真的不怪他!真的不怪!
真的不怪嗎?心裡一個小小的聲音低低的抗議。
是,怎麼可能不怪!只是,我真的愛他。與其兩個人去死,不如留着記憶好好活着,至少我們還擁有彼此的記憶。死了,我們便連在一起的最後機會都消失了。
撫摸着手腕上那朵如血的櫻花,如玉,你愛我嗎,真的是愛我嗎?既然愛我爲何讓我如此痛苦!
我不怪你的自私,因爲你愛我!
如此而已。
只是心口那份糾纏着的刺痛是怎麼回事!
按着胸口,眉頭一點一點的攢起,好疼…意識一點點消散。是不是我作孽太多,老天要來收我了?
徹底昏死前,清晰的看到西婼殤幽幽轉過來的絕世容顏!笑得那般燦爛,笑得那般…扭曲!
錯愕!
憐晨…憐晨…
發瘋似的想要大喊,只是意識從我的身體裡一點一點的流逝,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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