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宇正離家出走了,這一走就是一個多星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我連半點消息都沒收到。
我悄悄的問十七和昊天,他們也表示沒有昊天的口訊,我心裡有點着急,表面上卻還在拉硬。
“愛回來不回來,不回來拉到。這個家還真就不差他一個人,沒有他地球照樣轉!”我說了半天,見沒人迴應,便扭頭找着倒黴的小正太。
“是不是,兒子!”我伸手摸摸他的頭,卻被他一巴掌打開。
“別叫我兒子,我不是你兒子。還有,地球是何物?和皇甫的離開有何關係?”
他板着一張酷似太子的臉一本正經的問着。
我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關於地球自轉公轉的問題,只好支支吾吾的轉移着話題。
“兒子,前幾天我教你唱的歌會場了沒?唱來聽聽!”
我臉上堆着笑容,心裡卻在想。真是大了,這孩子都開始有他爹的模樣了呢!
“當然會了,那麼簡單的音律倘若我還不會,豈不是被人笑了去。”
他雖然不滿意我稱呼他兒子,可還是很自信的回答着我的問題。
破孩崽子,一點都不禁誇!還沒等我誇獎呢,先自誇上了,這麼好面子,不是什麼好事,看來我還得找點事兒刺激刺激他才行啊!
“噢。唱來聽聽!”我面帶期待,一雙星星眼望着他。
他清了清喉嚨,站在我的面前,扯開略顯稚嫩的嗓子唱了起來——“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突然小正太停了下來,納悶的問道:“黃河是什麼河?先生從來沒教過,父王也未曾告知過。”
呃!我額頭上立刻三道黑線。當時光覺得這首歌威風,適合古代人唱的,就忘記臨時改一下歌詞,這下被人抓了小辮子。
“黃河是我家鄉那邊的河,就是很寬很大的河。”
我只能這樣模糊的解釋着。
“你的家鄉好奇怪,究竟在何方?你竟然會古神語!”小正太不經意的說了一句。
“古神語?”昊天蹙着眉頭,擡眼看向我。
“呵呵,哈哈,嗯!我去看看兒子,該醒了。”我露骨的轉移着話題,臨了還不忘叮囑小正太。
“伊索寓言別忘了抄寫兩遍,下次我要檢查你的背誦!”
我快速的離開現場,心虛的吐了吐舌頭。還好他們沒深究,現在,我還沒準備好說出心中的秘密。只要我的產後後遺症一天沒得到解決,我就一天無法對他們和盤托出。
寶寶現在每天只在中午睡上一大覺了,大概會從十一點左右睡到快兩點了纔起來。好在他每天四頓飯,也不擔心中午會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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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抱、抱……”剛一踏進房間,寶寶就發現了我,連忙甩掉照顧她的春芝,扶着牆壁向我走過來。我連忙走幾步迎了上去,他一把抱住我的大腿,仰着頭看着我,嘴裡大聲喊着僅會的幾個單字。
“寶寶,想媽媽沒?”我彎腰抱起他。自從生產以後,腰疼的毛病果然好了,現在不管怎麼動都不會疼了,真讓人開心。
寶寶點點頭,他還不會說想這個字,但卻理解什麼意思。
“哪兒想媽媽了?”我繼續問着。
他用力的拍拍自己的小肚子,我興奮的在他臉蛋上香了一個。有這麼乖個兒子,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帥帥吃飯吃的好不?”我問着春芝。
說來也奇怪,這孩子平時特別喜歡纏我,但惟獨不讓我喂吃飯,每次我喂他都不吃,非要春芝或水月來才行。
還沒等春芝說話,寶寶先回答了,他大聲的說:“好!”
我和春芝哈哈大笑,我又接着問:“寶吃飽沒?”
“寶!”他拍着自己的小肚子,我們又是一頓大笑。他不理解我問他吃飽的問題,只是單純的以爲我在說寶寶,於是就拍着自己,告訴我們那個是寶。
笑罷,我看了看春芝,春芝點點頭道:“吃得挺好的,多半碗的粥都吃下去了,許是菜可口吧,水月爲小少爺弄得肉末和茄子。”
肉末茄子?我的口水嘩啦啦的揪下來了,立刻覺得餓了起來。
“孩子給我,你們去吃飯吧!”我對春芝說。
春芝應了一聲,離開了。
我抱着寶寶,帶他到院子裡去曬太陽,他現在已經二十多斤了,抱他溜達一圈都很吃力。昊天不止一次勸我,讓我請個人來帶孩子,但我堅持親力親爲。孩子,還是自己帶的好,別人再仔細,也不如自己細心。平日裡我都是自己帶着他,偶爾會讓昊天和十七幫我看一會兒,我都是離他不遠處看着,只有他午睡和吃飯的時候纔會讓春芝和水月接手。不是我不相信別人,而是這個孩子命太嬌貴,他不單單只是我一個人的孩子,在他爹沒見到他之前,我絕對不允許他有任何的閃失。
皇甫宇正終於回來了,在離家出走一個星期之後。
明知道不該刺激他,可我還是嘴賤的說了一句:“有本事你倒是別回來啊!外面女人多的是,出去找願意給你做牛做馬,願意聽你大呼小叫的去!”
皇甫宇正的臉,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昊天連忙拉他離開,十七也立刻過來拉住我。我們倆就這麼被這兩個男人硬生生的分開了。
“小貝,莫要這樣對皇甫兄,他是家中獨子,且皇甫大人還在朝爲官,盼望有個後代是自然,他也是看到寶寶有些心急了!”十七竟然第一次替皇甫宇正說好話,而我竟然需要十七的提醒,才理解到皇甫的心情。
“他怎麼不和我說啊!”我掉着眼淚,心疼這個傻男人,同時也覺得自己太幸運了。
“男人,怎能隨意將軟弱說出口!”十七將我輕輕攬在懷中,安撫着我的情緒,一點點的拍着我的背。
“十七,我是不是很壞,很可惡,很不招人喜歡?”我靠在他的懷中,仰起臉問着,一邊說,還一邊用鼻子來回颳着他的胡茬。
“沒有的事兒!”他躲閃着我的調戲。
“那你愛我不?”我非要逼迫着他,看着他窘,我都很開心。
果然,十七的臉上染上一層可以的紅暈,卻打死不說他愛我。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