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力終究是在緩緩的恢復,不過面對這個似笑非笑,說話奇怪的神,我始終不知道說什麼?
擡眼,望着天空,依舊是一片藍藍的天,是被逮到了嗎?我的心情莫名的輕鬆,甚至忍不住想笑...眼角的餘光瞟見了一個穿着黑袍的‘女’子身影,她此刻眼珠子斜看着,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一張嘴,吐了一個唾沫泡泡,玩得很開心的樣子。
林曉‘花’,比起這個‘女’人,我的演技是不是算太差了?
我的腦子裡胡思‘亂’想着,卻看見神用一種莫名的眼光看了林曉‘花’一眼,忽然一揮手,說到:“把他‘弄’回去,換一身兒衣服。至於你.....回去,今天結束之前,都不要出現在我眼前了。”
此刻的光線下,林曉‘花’口中的唾沫泡泡正好破碎,她的眼神流‘露’出了一絲夾雜着慌‘亂’的哀傷,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要走。
那個神的臉上出現惱怒的表情,忽然前行一步,拉住了林曉‘花’的手腕,低聲說到:“不要以爲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待到我更自由的時候,你惹到我,我一樣不會讓你好過,你最好相信這句話。”
“幹嘛不殺了我?”林曉‘花’笑得分外嫵媚。
我看見神的側臉,一下子就憤怒到了極點,甚至可以看見因爲牙齒咬得太緊,腮幫子高高的鼓起,他一把扔開了林曉‘花’的手,然後對着身邊兩個穿着紫‘色’袍子,戴着斗笠的人說到:“看住她,一步都不要她離開你們的視線。”
那兩個紫‘色’袍子的人也不說話,只是按照神的吩咐快速的走到林曉‘花’的身後。
我的心一下子有些冰涼,而林曉‘花’則第一次流‘露’出了那種很在意的憤怒,最終還是忿忿的轉身離開了,兩個穿着紫袍的人就當真如神吩咐的那樣,亦步亦趨的跟在了林曉‘花’的身後。
我和神同時注目着林曉‘花’的離開,當她的身影隨着幾叢翠竹的遮掩,轉身消失不見的時候,我們才同時收回了目光。
我注意到神面對林曉‘花’的神情總是有些複雜的,不像他面對其他人時,無論怎麼樣的不屑掩飾情緒,實際上都帶着一份平靜。
好像林曉‘花’這麼一段兒‘插’曲,讓神缺乏了某種想要‘戲‘弄’’我的心思,他用一種非常厭棄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後就一揮手,幾個黑衣人就趕緊的過來,扶起我,朝着之前小屋的方向走去。
我發現這幾個黑衣人身上穿的衣服都和之前我看見的不同,他們的黑衣上都盤踞着紫‘色’的暗紋,仔細看來是一條蛇.....
這些是更高級的練屍?或者,是別的什麼奇怪的東西?我也猜不透到底是什麼,這些人逮住我身體的手,並沒有其他黑衣人那種冰冷的感覺,但也或者是因爲他們戴了手套。
不過,這些應該就是這個神身旁的核心人物了,我不能觀察的不仔細,因爲林曉‘花’這幾夜和我的會面,很多信息給的很籠統,我卻害怕細節決定成敗。
我終究被帶回了那個神秘的院子,然後莫名的在幾雙眼睛的監視下,再次的洗澡更衣,當然換上的又是那一套神纔可以穿的白袍。
在這過程中,神再次的來到了我的房間,依舊是坐在那房間裡突兀的,高高在上的那個位置上,手指敲擊着座椅的把手,一雙眼睛看着我,毫不掩飾對我的憤怒和討厭。
“你耽誤了我整整半個時辰。”忽然的,神就開口說話了。
那個時候,我正在穿着‘褲’子,我幾乎已經習慣了神這樣的注視,不過他說這樣的話?我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神情越發的淡漠....
他‘霍’的一聲站了起來,彷彿是爲我這樣的淡漠而憤怒,但他很快又收斂了自己的情緒,然後有些煩躁的在屋中來回走了幾步,然後才說到:“任何事情總會付出代價的,我的半個時辰,豈是你可以耽誤得起的?你是託了林曉‘花’的福吧?可是,你終究還是我手裡的魚,你的命運也改變不了。”
此刻,我已經穿好這套白袍,依舊不接神的任何話,只是臉上流‘露’出了適當的沉重,動作也越發的無力....不過,也同時覺得這個神真的很不同,不要說和真正的神仙比,就算和普通的高人比,他也顯得異常的神經質,好像是多重人格分裂了那樣。
“呵...你果然還是知道害怕的?爲你改變不了的悲慘命運嗎?因爲這半個時辰,我保證你會更加的慘。看你樣子,是使用了某種秘術吧?我倒是很有興趣,不過你不用說給我聽,我都會知道的。”那個神根本不管我是否回答他的話,只顧着自己自言自語。
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他有一份緊張,纔會這樣不安的自言自語着什麼?
可是我已經懶得聽他囉嗦了,依舊是平靜的說到:“不是已經耽誤了你半個時辰嗎?難道你還想要耽誤更久?”
這句話本是普通平常,卻忽然像刺‘激’到了那個神一樣,他忽然衝到我的面前,一下子逮住了我的衣領,用幾乎能把我耳朵震聾的聲音對着我咆哮到:“說,你爲什麼如此平靜?你是不是有什麼我沒猜到的底牌?”
我擡頭迎上他的目光,看起來像一個瘋子,然後說到:“你不是無所不能的神嗎?掐指一算,不就能算到我有什麼底牌了嗎?”
在我看來,這句話纔是能‘激’怒神的話,可沒想到我說完這句話以後,那個神忽然就平靜了,鬆開了抓住我衣襟的手,然後還伸手幫我撫平了衣襟上的皺痕,這才說到:“如此有底氣,那我知道了,你的底牌不過就是林曉‘花’那個‘女’人,我知道她就不會老實的。”
“什麼?你爲什麼會知道?你不是....”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身子因爲發軟,連站也站不住,‘蹭蹭蹭’的倒退了幾步,一下子跌坐在了身後的‘牀’上。
看我的反應,神忽然就笑了,說到:“你以爲林曉‘花’能來救你?能破壞我?誰也不能阻止我的!我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林曉‘花’是不可能出現的了,相比與你,我恐怕要重要的多。”
說完這句話,神顯得異常的神清氣爽,一背手朝着屋外走去,聲音卻清晰的傳入了屋中:“你說的對,時間已經不能耽誤了,走吧。”
接着,那幾個穿着紫‘色’暗紋的黑袍人就毫不留情的抓住了我,拉扯着我朝着屋外走去。
我的身體越發的發軟,也只能任由着他們拉扯着,一步步走向未知的命運...連整個神情都變得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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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穿過了佈滿濃霧的竹林,穿過了那一片巨大的草坪,我被這些人拉扯着走進了那一片類似於宮殿的建築。
或許是嫌我這樣太過耽誤時間,在進入那片建築的時候,就看見幾個穿着灰袍的人擡着一個類似於‘滑竿’的東西等着我,接着我就被那幾個穿着紫‘色’暗紋的黑袍人給扔了上去,然後被這些灰袍人給擡着走。
我們開始穿梭在這層層疊疊的華麗建築中,我臉上的神情一直都很灰暗,被神揭開了最大的底牌,不是嗎?
但我還是忍不住去觀察,發現這些擡着‘滑竿’帶着我走的灰袍人,竟然是真真實實的人,有意志有生命的人,怪不得他們沒有帶上那斗笠...只是他們的神情太過奇怪,是一種被壓抑了許久的麻木的平靜。
而這些建築很多是開放式的,我發現根本不是我想象的,這裡全部都是神一個人住的,幾乎是每一個大型的建築裡都有人,同樣也有身穿灰炮的人來回的忙碌伺候着,我偶爾就看見了一個身上穿着淡青‘色’袍子的身影,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我。
無論如何,這一番景象,總是會讓人察覺到今天是會有大事發生?
大事不就是我嗎?
我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卻又忍不住去想這裡好像習慣用衣服的顏‘色’來劃分人的等級什麼的,而這裡的一切比我想象的還要......
那些灰袍人的腳程極快,我還沒有具體去想清楚這裡的一切,我已經被他們擡到了那個巨大平臺的階梯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