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北京,來接我們的當然是酥肉和沁淮,跟着一起來的,還有我大師兄,這可讓我驚奇不已,難得他會親自出門。
房子一早就給元懿找好了,是國家安排的,畢竟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元懿是個國家的英雄,只是不能擺上檯面來說的英雄,所以這些待遇是他應有的。
元希對這間位於大院裡的機關住宿樓還算很滿意,一切生活用品都比較齊全,提着簡單的行李就可以入住。
安頓好了元懿,我們幾個人一起吃飯,我把元希介紹給大家認識了,特別是大師兄,因爲元希從此往後就是我們的小師妹兒了。
酥肉和沁淮喝了不少酒,一聽介紹元希,酥肉首先就說話了:“元希妹子,以後你就是我妹子,你爸爸那是一個英雄啊。別看哥哥現在這樣,聽着啊,哥哥以後會很有錢的。”
沁淮也跟着摻和,說到:“那都得是以後的事兒,別聽他吹啊。有事兒來找你沁淮哥哥啊,不說萬事兒能給你搞定吧,至少不會讓我妹子你啊,受人欺負。”
最後,我大師兄才說到:“小師妹,你今天就和我去見見師父吧,我師父安排了,這半年,你就跟着我們學習吧。不過,在平日裡,你可以叫我大師兄,這只是一個稱呼吧。我們這一脈吧,真正的大師兄是他。”
我大師兄指着我,弄得我臉上一陣兒火辣辣的,是啊,明明我纔是大師兄,我害羞個什麼勁兒啊。可心裡也一陣兒感動,原來我大師兄從來沒忘記這一茬,小師妹一進門就說了這個規矩。
一頓飯吃的很舒服,也很開心,我直接去的沁淮家裡住,那是他自己租的一個小四合院兒,這時候倒挺方便我和酥肉的。
因爲太過勞累,我一進屋就睡下了,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沁淮叫我,我才醒來。
由於中午飯吃的太晚,我也不算太餓,我跟沁淮說到:“我先去洗個澡吧,這在火車上呆了那麼久,身上膩歪。”
沁淮點頭,讓我趕緊去,然後順口唸叨了一下酥肉,說那小子一個星期也不愛洗一次。
當熱水淋在身上的時候,我長舒了一口氣,彷彿連日的疲憊都一掃而光,只是跟着我的肩膀又癢癢起來了,我嘆息了一聲,也不知道爲什麼,這肩膀一沾熱水,就老是癢癢。
我習慣性的去抓,忽然發現有些不同,這一次除了癢癢,還有些許的刺痛,怎麼了,得皮膚病了?這是我第一個想法,然後下意識的去看,沒想到這一看,卻出現了讓我頭皮發炸的結果,我看見我的肩膀上有個X字型的標記。
這個X字型成紫黑色,不太規則,就像是人隨手畫上去的一樣,但不可能是皮膚有什麼問題,巧合之下才成這樣的。
我頓時心裡有些亂,使勁的抓着毛巾,我深吸了幾口氣才平靜下來,這個是蠱術嗎?我中蠱了嗎?這些日子一直活在蠱術的陰影下,我難免會往那方面想。
可是這事情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中蠱,倒是像有什麼人隨手在我身上畫了一個什麼標記,就像待宰的豬,身上給蓋個章似的。
我不知道我爲什麼會有這樣無稽的想法,可這個想法就是揮之不去。
我胡亂的洗完了澡,出了這間單獨的浴室,望着四合院裡被分割的狹窄的天空,我總有感覺,覺得好像有一張無形的大網向着我罩來,我掙脫不了,壓力很大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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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肉和沁淮坐在我面前,呆呆的看着我肩膀上的那個叉,一臉震驚的樣子,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來,這絕對是人爲的痕跡,就像我刻意去紋了身。
我還算淡定的穿上衣服,問酥肉和沁淮:“你們有什麼看法嗎?”其實,此刻我心裡有百種不好的感覺,可是我不能說出來,如果我們三個人是一個小團體的話,我就是他們的主心骨,還要幫着酥肉解決身上的蠱,所以我不能慌。
“我不知道這是咋回事兒,我覺得你應該去找一次你的師叔。”酥肉如是說到。
沁淮沉吟了一陣兒說到:“我直覺吧,這是個陰謀,可能因爲你得罪了那個苗人,他們盯上你了,可別小瞧這些苗人,他們這個民族可是一個骨子是彪悍,勇敢的民族。對朋友可以很熱情,可是對敵人也非常殘酷。”
沁淮說的非常有道理,酥肉的建議也不錯,不在我們理解範圍內的事兒,只能去問經驗豐富的老人。
另外沁淮還跟我說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在之前,我讓沁淮去打聽孫魁的寨子,這個是順利打聽到了,而在當時,沁淮想着凌青奶奶是個蠱術高手,如果能直接找到她的下落,對於我們來說,應該就能無比的省事兒。
可是,在部門裡,凌青奶奶的一切竟然是絕密的資料,在沁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後,有一個知情人告訴沁淮,原來凌青奶奶從來都只能我師父單線聯繫她,她會在有任務的時候,提前等在昆明,方便聯繫。但她沒在昆明的日子裡,沒人能找到她。
這個消息確實不算是好消息,簡直是打消了我們的希望。
如果是我師父單線聯繫,那麼我李師叔是不是該知道些什麼呢?這樣想着,我幾乎不能等了,連夜就去找我的師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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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着我肩膀上的印記,李師叔的表情很怪異,又是沉重,又是小心,卻又是無奈。
他長嘆了一聲,對我說到:“承一,你真是一個特能惹麻煩的傢伙啊。不愧是童子命,走到哪兒都是萬事兒纏身。”
“師叔,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我看到了一絲希望,我看得出來,我師叔知情。
“我們年輕時候,曾在苗疆有過一段故事,所以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你這個不是中蠱了,可又類似於中蠱,因爲這個印記留在身上沒有任何的副作用,就是起到一個標示的作用。但這也是一種蠱,有了這個印記,你只要一遇見那個寨子的人,你就像黑暗裡的燈泡一樣顯然,躲都躲不了。”李師叔這樣給我解釋到。
媽的,我心裡不由得罵了一句,這苗人太可惡了,直接就在老子身上畫個叉,一點藝術感也沒有,一個叉算什麼啊?
當然,這是我心情放輕鬆之後纔有的表現,畢竟證明了這只是個印記,沒有任何的副作用,我堂堂道家山字脈傳人難道還會怕了這些蠱苗?
他會下蠱,我會的東西還多呢,到時候就看誰先扛不住吧。
看見我輕鬆,李師叔說到:“怎麼?覺得沒有什麼?我只是給你一個提醒,如果這個印記不在一定的時間內消除的話,估計就得留你身上一輩子了。而且,這種寨子的印記一般都是一個寨子獨有的,其它寨子的蠱苗可能消除不了。也許你覺得留在身上沒什麼,但我可以給你解釋一下對他們來說顯然的原因,一般這種印記都有一種人類聞不到的特殊氣味,然後特別的吸引某一種蟲子,如果你走在野外,遇見了那一種蟲子....”
李師叔很是難行的給我解釋到,我一下子脊背起了一竄雞皮疙瘩,‘霍’的一聲站起來說到:“師叔,啥也別說了,給我說一下凌青奶奶的下落吧,我明天就去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