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糖丸爺爺”顧方舟

“我一生做了一件事情,值得,值得,孩子們快快長大報效祖國”。——顧方舟

顧方舟爺爺,你可能對他不熟悉,但是,你一定吃過他的糖丸。

2019年1月2日,病毒學家顧方舟先生因病逝世。直到這時,很多人才第一次認識了這位了不起的“糖丸爺爺”。

20世紀60年代以後出生的中國孩子都有着一個共同的記憶:小時候曾領過一顆乳白色的小糖丸,甜甜的,入口即化。

在那個物資匱乏、缺吃少穿的年代,這顆甜甜的小糖丸,成了多少人的“甜蜜”回憶。然而,就是這看起來不起眼的小糖丸,卻是無數中國孩子的健康保障,徹底消滅了中國土地上的脊髓灰質炎。

2019年1月2日,糖丸的研發者、92歲的病毒學家顧方舟因病逝世。直到這時,很多人才第一次認識了這位了不起的“糖丸爺爺”。

“臨危受命”

脊髓灰質炎是一種兒童急性病毒傳染病,這種病毒極易傳染,好多孩子感染後會落下終身殘疾,有的截肢、癱瘓,有的甚至失去生命。在20世紀50年代,脊髓灰質炎疫情給中國帶來的恐懼是深切的。

1955年,中國江蘇省南通市爆發大規模疫情,1680人感染,其中466人死亡,隨後疫情迅速蔓延,全國聞之色變。

1957年,31歲的顧方舟臨危受命,開始進行脊髓灰質炎研究工作。他調查了國內幾個地區脊髓灰白質炎患者的糞便標本,從北京、上海、天津、青島等十二處患者的糞便中分離出脊髓灰質炎病毒併成功定型,並發表了《上海市脊髓灰質炎病毒的分離與定型》。

這項研究,是中國首次用猴腎組織培養技術分離出病毒,並用病原學和血清學的方法證明了Ⅰ型爲主的脊灰流行。

以此研究爲標誌,顧方舟打響了攻克脊灰的第一戰。

一支脊灰疫苗研究協作組隨後成立,由顧方舟擔任組長。

爲了進行自主疫苗研製,政府在雲南建立了醫學生物學研究所,以此作爲中國脊灰疫苗生產基地。當時的生產基地選址在雲南昆明的玉案山上,山上一片荒蕪,沒有路,沒有水,沒有電。“那時候我們沒有房子,住都沒地方住,搭起爐竈來就那麼幹,吃也吃不飽,真是太艱苦了。

”回憶當時,顧方舟曾這麼說。顧方舟與科研團隊就紮根在這樣一座荒山上,與死神爭分奪秒。

科研團隊自己動手建房子、運設備,只用了9個月時間,擁有19幢樓房、面積達13700平方米的疫苗生產基地就建成了。

“以身試藥”

顧方舟制訂了兩步研究計劃:動物試驗和臨牀試驗。在動物試驗通過後,進入了更爲關鍵的臨牀試驗階段。按照顧方舟設計的方案,臨牀試驗分爲Ⅰ、Ⅱ、Ⅲ三期。

疫苗臨牀試驗Ⅰ期階段需要在少數人身上檢驗效果,這就意味着受試者要面臨未知的風險,顧方舟毫不猶豫地做出自己先試用疫苗的決定。冒着可能癱瘓的風險,顧方舟喝下了一小瓶疫苗溶液。

一週過後,顧方舟的生命體徵平穩,沒有出現任何異常。然而,他的眉頭鎖得更緊了。因爲他面臨着一個他一直擔憂的問題—大多成年人本身就對脊灰病毒有免疫力,必須證明疫苗對兒童也安全才行。

當時,疫苗研製已經進入最後的臨牀檢驗階段,顧方舟和他的團隊對疫苗的安全有着充分的自信,可是如果一點風險都沒有還做試驗幹什麼?顧方舟說:“我自己的孩子不吃,讓別人孩子去吃,這不太仗義。

”於是,他又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用自己剛滿月的獨子做試驗。在他的影響下,研究所的同事們也紛紛給自己的孩子服用疫苗,爲Ⅱ期臨牀試驗安全性和藥效的初步評價提供了有力支撐。

接下來Ⅱ期臨牀試驗是安全性和藥效的初步評價。1960年,2000人份的疫苗在北京投放,結果表明,疫苗安全有效。Ⅲ期臨牀試驗是對疫苗的最終大考—流行病學檢測。顧方舟將受測人羣從2000人一下子擴大到450萬人,在北京、天津、上海、青島、瀋陽等大城市展開試驗。近一年的密切監測表明,各市脊灰髮病率產生了明顯的變化。三期臨牀試驗的圓滿成功,表明顧方舟研究的疫苗可以投入生產、給全國兒童服用了。

“疫苗策略”

如果僅僅是發明了脊髓灰質炎疫苗,顧方舟還不足以讓無數中國家庭受益。免疫,在顧方舟眼中還是一場戰役,想要打贏這場戰役,還要講求一些策略。

疫苗有“死”“活”之分,當時美蘇兩國已研製出的脊灰疫苗普遍採用注射式死疫苗。對此,專家觀點分兩派:一派認爲死疫苗安全,活疫苗被排出體外後可能會在糞便中恢復毒力;另一派認爲活疫苗從體內排出後,分佈於環境可成爲天然疫苗,有助於形成人類的免疫屏障,而死疫苗不能。

就在大家爭論研發活疫苗還是死疫苗時,顧方舟敏銳地發現死疫苗並不適合中國國情。首先死疫苗價格非常昂貴,中國需要免疫的孩子上億,國家承擔不起這筆費用;其次,給孩子打針注射需要龐大的專業防疫隊伍,這不符合當時中國的國情。最重要的是,死疫苗雖然能降低發病率,但控制疫情的效果不甚滿意,如果疫苗注射次數不夠,血液中抗體維持時間短,那將仍有可能引起流行。這種情況已被美國、加拿大等國的觀察材料所證實。

顧方舟抱着厚厚的研究論文,反覆推敲琢磨,最終下定決心建議國家取消死疫苗方案,選擇活疫苗的技術路線。

疫苗實現批量生產之後,該怎麼送到每一個孩子的身體裡?這也需要策略。

美國的孩子可以到保健站去打針,但這種平常的方法在當時的中國卻行不通。遠在西藏高原、新疆大漠、貴州深山的孩子都需要無一例外地進入防護屏障,稍有疏漏,病毒就可能爆發。那時沒有冷鏈,怎麼讓疫苗有效地在全國短期內流通?

顧方舟想到了糖丸。疫苗最開始是液體的,運輸困難,糖丸發明後,防疫人員只需將糖丸放進保溫瓶裡再裝上冰塊,就能保證活疫苗的效力。

這些策略,讓糖丸疫苗迅速撲向中國的每一個角落。1965年,全國農村逐步推廣疫苗,從此脊髓灰質炎發病率明顯下降。

1978年中國開始實行計劃免疫,病例數繼續呈波浪形下降。1990年,全國消滅脊髓灰質炎規劃開始實施,此後幾年病例數逐年快速下降。

自1994年發現最後一例患者後,至今沒有發現由本土脊灰野病毒引起的脊髓灰質炎病例。

2000年,世界衛生組織宣佈西太平洋地區已經消滅脊髓灰質炎。“中國消滅脊髓灰質炎證實報告簽字儀式”在當時的衛生部舉行,已經74歲的顧方舟作爲代表,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從1957年到2000年,從無疫苗可用到消滅脊髓灰質炎,顧方舟一路艱辛跋涉,奉獻了40多年的計劃免疫策略沒有漏掉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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