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注意到,在這最危機的時刻,沙德抓住身邊的兩個同伴擋在了他的前面,這兩人正是他最開始的兩個同伴,沙樹和樹德。
轟!
又是一聲響徹雲霄的巨響,沙德他們所在的地方出現一個蘑菇雲,一個深數米的大坑出現在了龍傲的面前。至於沙德他們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滿天的塵土飛揚着,讓人睜不開眼。
龍傲這邊,他在剛剛豎起那道能量牆之後,就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能量鋪天蓋地而來。
龍傲豎起的能量牆沒有堅持多長時間,就破碎了。
噗!
龍傲被這股能量衝擊的噴出一口鮮血,但是,龍傲根本就沒有理會自己,而是一個閃身,再一次擋在了武玄他們的前面,擋住了那些衝向武玄他們的衝擊波。
他絕對不會讓兄弟們有所閃失,哪怕因此丟掉性命,他也在所不惜。
噗!
龍傲再次噴出一口鮮血,臉色也變得蒼白,但是龍傲的臉上卻有一絲微笑,因爲,衝向武玄他們的能量波終於被他擋了下來。
慢慢的站直身體,龍傲臉色恢復了平靜,面無表情的看着正前方。
慢慢的,塵埃落下,天空又恢復了清明,大長老依舊漂浮在空中,沒有說話,臉色格外的難看,注視着地上的那個大坑。
大坑直徑將近二十米,深度幾十米,大坑的周圍也是坑坑窪窪,而且飄灑着一攤又一攤鮮血,當然,還有很多殘指斷臂,看上去就像人間地獄,普通人看到這樣的情況,估計會直接暈過去。
但是無論是龍傲還是大長老,面對這樣的情景熟視無睹,他們只是注視着那個大坑。
慢慢的,一秒,兩秒,一分鐘,兩分鐘,很快的,十分鐘過去了,他們還是沒有動。只是看着那個大坑。
他們感覺得到,大坑裡還有生命的存在,也就是說,在剛纔二長老的自爆之下,除了龍傲和大長老,還有人活了下來,而那個人,就在大坑之中。
終於,大坑之中,有了聲響,一分鐘之後,大坑的邊緣伸出來了一隻充滿了鮮血的手,慢慢的,一個人從頭到腳,全部出現在了龍傲和大長老的視野之中。
此人正是沙德。不過,雖然他活下來了,但是,已經是重傷。
本來在這之前,他就已經受傷,體內的能量也已經消耗一空,沒有了反抗之力。現在,經過二長老的自爆,沙德更是傷上加傷。全身鮮血淋漓,從頭到腳,被鮮血染了個遍,看上去,就好像從血池裡撈出來的一樣。
爬出來之後,沙德不顧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氣,身上有幾處傷口,還在流着鮮血,可是沙德沒有心思理會這些,任憑它們流着。
沒有說話,但是大長老動了,目標直指沙德。
但是,龍傲沒有動,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剛纔沙德利用同伴,抓着他們擋在自己的前面的時候,龍傲就已經認清楚了他的本質。這樣一個小人,死就死了,活着也是浪費空氣。
大長老煽動着翅膀,雙手成爪狀,抓向了沙德的心臟。他要將教廷的人一個個全部殺死。這個只是開始。
不過,大長老有點高興的太早了,雖然龍傲不管沙德的死活,但是大長老想要輕易的殺死沙德,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就在大長老的利爪力量穿透沙德的心臟的時候,從沙德的心臟出爆發出一股強烈的白色光芒,直接擊中了大長老。
“啊!”大長老慘叫一聲,落到了地上,雙爪不斷的顫抖着。就好像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似的。
一本兩個巴掌大小書本漂浮在沙德的前面,散發着聖潔的光芒。
不過,也只是這樣,聖經既沒有追擊大長老,也沒有治療沙德身上的傷口。
過了幾分鐘,大長老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戰戰兢兢的,看起來,隨時都可能倒下。只不過他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已經接近白紙的程度。
看着沙德前面漂浮着的聖經,大長老眼裡掙扎着,應該是在下着什麼決定。可是一時間,又不好一下子決定,所以顯得很矛盾。
又過了幾分鐘,聖經好像失去了能量的支撐,從半空中掉落下來,落在沙德的懷裡。
這一刻,大長老終於下定了決心,一咬牙,再次向着沙德衝了過去。
這一次,大長老沒有再受到攻擊,右爪直接穿透了沙德的心臟。沙德瞪大了眼睛,顯然沒有想到自己就這麼死了,慢慢的,將頭轉向了龍傲,看着龍傲的眼神充滿了疑問,就好像在說,我們是盟友,你爲什麼不救我。
可是他只能無知的死去,他的疑問永遠得不到解答了。沙德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頭一歪,就此死去。但是,他的眼睛睜的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這時候,大長老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顯然,他對剛纔聖經主動攻擊他的事情還心有餘悸。說實話,剛纔那種鑽心的疼痛,大長老可不想再試一次。
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聖經,大長老遲疑了一下,彎下腰,準備將它撿起來。
雖然知道聖經他使用不了,但是如果能讓教廷失去聖經,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就在大長老的雙手即將碰到聖經的時候,聖經再一次發出了一股強烈的光芒。嚇得大長老瞬間後退了十幾米。
但是,聖經並沒有攻擊龍傲,一陣白光過後,聖經向着一個方向飛去,速度奇快無比。龍傲和大長老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聖經已經劃破了天際,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之中。
對此,兩人並沒有太大的震驚,因爲他們兩個都知道,聖經不是沙德的東西,現在他死了,聖經自然是哪來的,回哪去。
只不過兩人稍稍有點感嘆,聖經不愧是教廷第一聖族啊,果然奇特。
兩人沒有在意,收回了看向聖經消失方向的目光,看向了彼此。
無論是龍傲還是大長老,看向對方的眼神極爲的不善。他們知道,他們兩個人只能有一個活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