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馮軒詫異,他不能理解。
“我不想再要孩子,我有可可一個女兒就夠了。”黎曉歌看着前方,她沒有多餘的愛,再給另外一個孩子。而且他也並不是她所期待的孩子,她不能保證自己是否能夠真的愛他。
“這並不矛盾,就算我們將來有了小孩兒,我還是會把可可當親生女兒一樣的對待。”馮軒擰了擰眉,神色凝重的看着黎曉歌。
“你不是說你拿可可當親生女兒一樣的看待麼?有可可一個女兒不就夠了麼?”黎曉歌反問着他,既然他都說他會把可可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的對待,有沒有孩子又有什麼區別?
“這是兩碼事好不好?根本就不能混爲一談。”馮軒一陣氣結,這個女人一天在想什麼些什麼?他想要孩子和他把可可當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的對待,這本就是兩碼事。
“對我來說就是一碼事,如果你同意,我們明天就可以去領結婚證。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們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伯母那邊你覺得不好說,我自己去說,必要的時候我會辭職。”黎曉歌堅決的說道,她不想再這樣拖下去。一切不過都是徒勞的掙扎,她這輩子有可可就夠了。
“你非得要這樣?”他眼色隱隱的陰鬱,按耐住即將爆發的戾氣。
“馮軒,我不是在開玩笑。”她看向他,眼神堅定,不容拒絕煩人堅持。
“黎曉歌,你很好。”馮軒冷哼一聲,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tmd,真當他馮軒找不到女人了,非要死皮賴臉的纏着她不可。
不想給老子生孩子,老子還不稀罕呢?想給老子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還看老子願不願意。真tmd的蹬鼻子上臉了。
黎曉歌在樓下站了一會兒,然後上了樓。
“媽媽,你和馮軒叔叔聊了些什麼啊,這麼久。”可可抱着靠枕,問道黎曉歌。
“可可,很喜歡馮軒叔叔嗎?”黎曉歌走過去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身上問道她,這丫頭從小性子就比較開朗。和誰都是三分熟,這才和馮軒往來過幾回,就混熟了。這性子不知道像誰?
“恩恩。”可可肯定的點點頭,馮軒叔叔很好啊。
“那可可爲什麼喜歡他啊?”黎曉歌順了順她的頭髮,問道她。
“因爲他對媽媽好,對可可好,可可就喜歡他。媽媽,可可希望有人對你好,這樣你就不用那麼辛苦了。”可可懂事的說道,她只想媽媽能幸福。
黎曉歌的手一頓,輕輕的勾起一抹笑,直達眼底。
“有很多人都對媽媽好,爺爺,奶奶,還有可可啊。”
“不一樣的,馮軒叔叔不一樣,媽媽。”可可固執的說道,雖然她說不上來是爲什麼不一樣,可是她就是知道馮軒叔叔對媽媽,和他們是不一樣。
“可可,媽媽有你就夠了。”黎曉歌緊緊的將她抱進懷裡,可可這麼小,她就知道對人好有很多種不一樣。可是他卻不懂,或許他是懂得,只是他不能給她而已吧。
“媽媽,可可會一直陪着你的。”可可靠在她的懷裡,迷迷糊糊的說道。這會兒她真的困了,剛剛她爲了知道媽媽和馮軒叔叔的進展,一直強撐着睡意,等到媽媽回來。
黎曉歌輕輕的將可可抱回房間。給她脫了衣服,用清水給她擦了臉和腳,然後給她蓋上被子,關了燈,出了房間。
上天還是憐憫她的,在她最寂寞的時候,給了她一個這麼貼心的女兒。爲了她,她就算付出一切都覺得值得。
黎曉歌一個人靠着陽臺,望着天空。上高中的時候,看金庸寫的武俠小說。似是而非的記住了一句話:一見楊過誤終生。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她依稀記得自己當初看到的時候,還覺得那些女孩子真傻。現在想來,她們不是傻,而是太愛了,就算最後的結果會是這樣,她們也甘之如飴。
或許每個女孩子的心中都有一個得不到的“楊過”。其實,有這樣一個“楊過”,未必不是一種幸福。
幸福,什麼才叫幸福,不過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罷了。
這世上就是有那麼一個人,值得你用一生去回味。等醫生給夏彤包紮好的時候,她疼的都虛脫了,無力的癱軟在顧巖的懷裡。
“最好還是去醫院,打個預防針。”醫生將工具放回醫藥箱,對着他們說道。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愛拿身子開玩笑。那麼深的幾道口子,都能看見裡面的骨頭了,真不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力。
“謝謝醫生。”顧巖看了一眼夏彤,見她疲憊的閉着眼。
彎下腰,將她抱起來。
“顧巖,我不去醫院。”將她放上車之後,夏彤無力的對着他說道。
“傷口上的這麼深,不去醫院打一針,傷口會感染的。”這是第二次夏彤拒絕去醫院,似乎她對醫院有着一種深深的恐懼。
夏彤固執的搖搖頭,疲憊的睜着眼,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抓住他的袖口不鬆。
“好吧,不去醫院,我們回家。”
聽到他的話,夏彤才放心的鬆開手。閉目仰躺靠着背靠,持續的疼痛已經消耗了她所有的力氣。人說十指連心,手也不例外。身體髮膚,每一處受了傷都很疼,鑽心刺骨,直逼心田。
顧巖握着方向盤,看了看夏彤,見她一直閉着眼,似乎很痛。受了傷的手,微微的顫抖。他空出一隻手,握住她沒受傷的手。微熱的手掌,強而有力的握住她的手。
“再忍一忍。”他輕聲細語的說道,他真不知道這麼柔弱的她,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能將一個上好的玻璃杯,硬生生的捏碎。
到了韻苑,顧巖將夏彤抱出來,一路上樓,將她放在牀上,然後給家庭醫生打電話。
等醫生來了之後,打了針。
“能不能開點止痛藥,她好像很疼。”顧巖看着已經陷入昏迷的夏彤,神色緊張的問道醫生。
“止痛藥不能亂吃,吃多了對身體不好。”止痛藥這種藥品是不能隨便亂開的。
“謝謝你了,劉叔。”顧巖將劉醫生送出門,對着他說道。
“沒事,你晚上多費費心,別弄得高燒了。不過小巖,最好還是去醫院看看。”劉醫生囑咐着顧巖。
“我會注意的。”
送走劉醫生,顧巖回了房間,然後在牀邊坐下。夏彤迷迷糊糊的昏睡着,額頭一直冒汗,睡得也很不安穩。他拿過剛剛準備好的毛巾,細心地給她擦汗。
“阿諺,阿諺……”
“疼,阿諺……”
聽着她口中,唸唸有詞,顧巖微微的有些失神。
“我在這兒。”顧巖一隻手握住她沒受傷的那一隻手,另一隻手繼續給她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夏彤慢慢的平靜下來,穩穩地睡過去,卻仍舊死死的拉着他的手不鬆開。
顧巖給她蓋嚴實被子,然後躺下來,連被子一起將她結結實實的裹抱住。折騰了這麼久,他也着實累了。摟着她,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顧巖睜開眼,見夏彤還在沉睡。用手試了試她的溫度,一切正常,還好沒燒起來。他躡手躡腳的起身,去洗手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去廚房熬了一點粥,熬到一半的時候。顧巖恍然驚覺自己最近還真是老在進廚房,似乎從夏彤受傷過後,這廚房似乎都成了他的天地了。
等熬好了粥,關了火,顧巖便去了臥室。走到牀邊,看見夏彤睜大眼睛直愣愣的望着天花板出神。
“醒了。”
聽到他的聲音,夏彤轉過頭看向他,美目流轉,不知不覺中還帶着一股子的嬌憨。看得顧巖,只覺得喉頭發乾,如此秀色可餐的一副美人初醒圖。只可惜只能看着,想着,不能動。
“起來吧,我熬了一點粥。”顧巖拳頭虛握着,放在脣邊,掩飾的咳了幾聲,對着她說道。
夏彤閉上眼,用手拉起被子,蓋住頭。拜託,這麼早,她纔不要起牀呢。再說,她今天又沒什麼事,起那麼早幹什麼。
顧巖被她孩子氣的動作給逗笑了,這倒是個新鮮事了。她居然還賴起牀來了,真的是罕見的緊啊。似乎在他的記憶裡,夏彤從來不會起得比他晚的。
“別用被子矇住頭,也不怕悶壞了。”顧巖伸手去扯她的被子,也不敢太用力,怕碰到她的手上的傷口。
兩人拉拉扯扯的折騰了一會兒,夏彤在顧巖的搗鼓下,終於從牀上爬起來。迷迷糊糊的吃過早飯,就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發呆。
“你怎麼還不去上班啊?”她瞟了一眼牆上的鐘,問道他。現在都九點多了,他居然還穩穩地坐在這裡。難道當老闆每天都這麼的閒嗎?還是他的公司快要倒閉了?
“到老闆的好處就是想放假的時候,隨時可以放假。”顧巖坐在一旁,閒適的喝着剛泡的茶,看着報紙,一派悠然自得。
夏彤看了他一眼,也難得再理他,自己一個人去書房上網去了。吃人不吐骨頭的萬惡資本家,還好意思出來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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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親,真的不好意思,最近真的很忙,白天要上班。都知道春節的時候,事情特別多。理解一下,等過了這段時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不要掉我的收啊,真的傷不起了。
傷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