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曼柔站在張程的家門口,這是她在夏彤那裡要來的地址。要她說,這張程鐵定是上輩子欠了夏彤,這輩子來還債的。
真不知道那丫頭在想什麼,逃避有用嗎?
許曼柔敲了門,半天也沒有人開。許曼柔也不急,耐心的按着門鈴。張程已經幾天都沒去公司了,這個時候他應該也沒什麼心思出去。那就只能窩在家裡了。
終於,門開了。張程鬍子拉碴的站在門口,看着許曼柔。
“我能進來嗎?”
張程沒說完,轉過身子往裡走,許曼柔無聲的跟在身後。屋子裡很凌亂,到處都是啤酒瓶子和菸蒂。屋子裡也是煙霧繚繞的。許曼柔不禁在心頭暗暗的罵着夏彤,這多好的一個男人啊。硬是被她給折騰成這樣了。
“隨便坐。”張程指了指,便在一旁坐了下來。
“她讓你來的。”他問着她,聲音輕的像是在嘆息一般。
“恩。”許曼柔點點頭,還是張程懂她啊。可是光懂又有什麼用?
張程拿起桌上的啤酒打開,喝了一口。接下來兩人都沒說話,一陣沉默。
許曼柔最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拿過張程手裡的啤酒,丟在一旁。
“在這喝悶酒有什麼用?有本事你就去搶回來啊,張程,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公司,公司丟着不管。整天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有用嗎?”許曼柔對着張程就是一頓劈頭大罵,真搞不懂,爲個女人窩在家裡要死要活的有什麼用?有本事就去搶回來。
“呵呵,搶回來?”那也要她給他機會才行,可是從那天之後,她從來沒有來找過他。一句解釋也沒有,哪怕她對他說一句都行。可是她沒有,一次都沒有。
“對啊,張程也不是我這個做朋友的說你。夏彤那個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吃硬不吃軟的人,慢熱的溫吞性子。你以爲你像溫水煮青蛙一樣,把她捧着,疼着,她就會明白。早晚累死你,等你的水還沒熱,就被人家撈走了。人家顧巖就比你做的好,管她怎麼樣,先綁進禮堂再說。早就跟你說了,你的方法對別的女孩子還行,夏彤不吃這一套,你偏就不信。”許曼柔對着他說道,她這哪是來安慰人的,分明就是來落井下石的。說來說去,夏彤都是被他慣的。
張程不說話,拿過另一個啤酒瓶,打開繼續喝。
“我說話你聽到沒有啊?”許曼柔無力的翻了翻白眼,問道他。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張程頭也不擡的說道。
“我是真的不想管你,可是我受人之託,剛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非要這樣子頹廢下去,真想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拱手於人,你就繼續吧。”許曼柔將手中的啤酒瓶蹬在桌子上,頗爲幸災樂禍的說道。
“那你要我怎麼辦?逼她嗎?我捨不得。”張程苦澀的說道,儘管他知道她和顧巖之間的婚姻,不過是兩家利益下的交易。可是,真要自己逼着她,他真的捨不得。
“其實,雖然我和彤彤認識了這些年,可是我一直都猜不透她的心思。但是我知道,她的心裡藏着很多的秘密,很多她不願對人訴說的秘密。張程,你知道嗎?我想彤彤她需要的是一個能讓她安心的將這些秘密傾訴出來的人。如果可能,我真心的希望那個人是你。因爲,我比誰都希望她能幸福,她真的讓人太心疼了。”許曼柔坐了下來,對着張程溫聲的說道。夏彤的身上有太多的故事,她就像是一個歷經滄桑的人,被歲月抹去了所有的活力。那個就連笑都帶着憂傷的女人,怎麼能不讓人心疼呢?
張程嘆了一口氣,他都不記得,他是怎麼栽在她的手裡的。只記得,她第一次對自己笑的時候,他覺得她的笑是世界上最純淨的笑容,乾淨的沒有一絲的雜質。也是在那個時候,他知道自己已經深深的將她映在心裡了。
“我也並不是在勸你真的去把她搶回來,畢竟夏彤已經結婚了。這樣子去拆散人家,的確是件不太道德的事。所以,張程你還是想開點吧。天涯何處無芳草,總會有更合適的。”許曼柔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說實話,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勸人。
“曼柔,謝了。”此時的張程心情已經好了許多。
“不用,咱們彼此彼此。”許曼柔笑着說道,這些年她也沒少受張程的照顧。幫幫他也只是她的分內之事,朋友之間哪用得着謝。
“我去廚房給你熬點粥,估計這幾天你都沒怎麼吃飯。”許曼柔站起身來,去了廚房。
張程一個人仰躺在沙發上,想明白是一回事,想通又是另一回事。其實就算許曼柔不來,他也不會放棄的。他怎麼放心將彤彤交到那樣一個聲名狼藉的男人手裡。
先不說顧巖這個人怎麼樣,單看這些年他一直緋聞不斷,雖然在這個圈子裡的男人難免有些逢場作戲三昧俱,可是也總有幾個時候真的。這樣的一個男人怎麼會是彤彤的終生歸宿。
許曼柔熬了點粥,陪着張程喝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離開了。該說的,該做的,她都做了,接下來就看張程自己了。
出了門,她就跟夏彤打電話。
“我剛剛去看了張程了,他的情況並不太好,聽說都幾天沒去公司了。”許曼柔對着電話那頭的夏彤說道。
夏彤沉默了一會兒,手緊握着手機,站在走廊的窗戶邊。
“我知道了,馬上要進演播間了,我掛了。”夏彤安靜的看着窗外的風景,眼底無絲毫波瀾。
許曼柔掛了電話,算了,她也懶得再去管。
從演播間出來,夏彤換了衣服出來電視臺。
“夏小姐,我知道我不對,我不該難麼針對你。你看在我有老婆孩子要養,就高擡貴手放過我吧。”剛出走到大廳,只見一個人影衝過來,撲向夏彤。
等他走近夏彤才注意到,原來是劉裕。此時劉裕早已沒了之前的囂張氣勢,整個人卑躬屈膝的。夏彤突然想起一句話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那是你的事,跟我沒有關係。”
“夏小姐,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就是個混蛋,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你。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計較。”劉裕卑微的哀求着夏彤,現在他只有求她了。只要她願意放過他,那至於顧總和張總定然也不會再計較。
“劉裕,你也只是運氣不好,遇上了我。像你這樣無良導演,留着也沒什麼用處。”夏彤看着他,冷聲的說道。她說過,她要下定決心整治一個人,就決不再給他任何可以反擊的機會。
“夏小姐,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放過我吧。”劉裕也不再在意她的冷言冷語,只要她能放過自己就行。不然他以後怕是再也沒有機會留在演藝界了,他不甘心。他還有他的導演夢,還有一家人要靠他養活。
“真是對不住,我不是一個大度的人,我就是一個瑕疵必報人。你自己保重吧。”夏彤說完,也不再理會他。
一旁的保安,見狀趕緊上前,拉開劉裕。他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他們電視臺還藏着這樣的一個大人物,還不趕緊巴結。
夏彤冷然的看着劉裕被保安拖出去,她的心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感。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
機會,她不是沒給過,只是他自己不珍惜而已。現在才知道後悔,早幹嘛去了。如果,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小演員,他還會這樣嗎?不會,他纔不會這樣卑躬屈膝的來祈求她的原諒,他不知道會把自己整成什麼樣子呢?
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的可笑,這麼的現實。每個人都極盡的諷刺,嘲笑這樣一個不公的社會現實。可是每個人都削尖了腦袋的想往上爬。
只有站在了最高處,纔是強者。爬上去的,拼命的鞏固自己的位置。爬不上去的,就開始批判這樣的社會。
保安將劉裕架了出去,將他像垃圾一樣的丟到地上,然後走了。劉裕站起身子,恨意的看着電視臺裡的夏彤。衆記者見劉裕被丟了出來,竟沒有一個上前。
賤女人,你不放過我,我也絕不會給你好日子過。我劉裕是不會就此罷休的,你今天加註給我的一切,他日我定當悉數奉還給你。
電視臺的門口,最近每天都擠滿了記者。只想挖到最新的新聞,今天也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消息,說是夏彤會來電視臺。記者們更是將電視臺圍得水泄不通的。
夏彤看着外面,團團圍住的記者,只覺得頭疼。
“夏小姐,我們從後面出去吧。”保安對着夏彤說道,這門外這麼多的記者,怕是走不出去。
夏彤看了看外面的場景,點點頭,便跟着保安從後門離開了電視臺。
因爲記者太多,電視臺不得不將大門緊閉。以防記者偷偷溜進來。因爲下面寫不到,我就寫到正文裡,不收錢的。我會掌握字數。顧巖吧,他的家庭環境和他成長的環境,他所接受的一切包括婚姻,都是帶着很多利益和背叛。所以他自己也不明白該怎樣去經營一段婚姻。
當初他和夏彤結婚,他知道夏彤其實並不願意。所以他一直放任着她,他覺得給了她自由,慢慢的她就會明白。其實他並不懂,夏彤心裡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從小到大,夏彤最渴望的就是一個健全的家庭。她要的是一個永遠不會被剝奪的幸福,如果達不到她的要求,她寧願不要。
對於顧巖,我最心疼的其實還是他。其實他所有的光鮮亮麗之後有很多的是孤獨寂寞,他不是一個善於言語的人,也不知道怎樣去表達自己的感情。
從小就處於一種高處不勝寒的位置,讓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去和人相處。正因爲他的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他的生活中也有很多不可言說的無奈。
他身上的壓力也一點都不輕,他很叛逆,但是他是一個負責人的男人。他的身上也有很多優點,後面我會慢慢地寫出來。
其實對於夏彤還有沈惜,顧巖對她們是不同的。
相比起張程來說,顧巖是比較的陰鬱的,他在顧家的位置其實是很尷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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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出生,還有他那個很優秀的哥哥,一直都深深的影響着顧巖。
而張程,我覺得他很完美。
不知你們有沒有看過《流星花園》。我覺得張程就像是花澤類一般,他很完美。對女主體貼,溫柔。剛開始會心動,但是後面對覺得他更適合做朋友。
顧巖不完美,甚至有很多的缺點,但就是這樣的他,反而更能打動人心。
張程,對於他,只能說他是每個女人心中的遺憾,和不可或缺的夢。
不知道,各位親是否贊同我。
這只是我對這個故事,寫作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