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彤回到家的時候差不多九點了,屋子裡一片黑暗。打開燈,才發現屋子裡還坐着一個人。她嚇了一跳,還以爲他沒過來。
“你怎麼不開燈?”夏彤驚魂未定的看着,氣定神閒的坐在沙發上的抽菸的顧巖。她這才聞到屋子裡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菸草味,這是她第一次見顧巖抽菸。之前她一直以爲他是不抽菸的。
至從上次之後,他們倆就一直處於一種同居人的狀態。每天晚上差不多下班的時間,顧巖就會來,也不見他晚上出去應酬。然後各自做各自的事,相互交談的很少。晚上他睡客房,她就睡主臥。
“你去哪兒了?”顧巖擡手遮了遮光線,等適應了之後放下手。伸手將手上燃着的一般的煙,掐滅在菸灰缸裡。
夏彤丟下包,換上鞋,走到客廳裡,纔對着他的說道:“去見你的老相好了。”
話出口之後,她就暗自懊惱,怎麼就不經大腦就說出來了,在他聽到這話該有多酸。
顧巖擡頭看向她,似乎想從她的眼裡看出些什麼情緒來。夏彤也不甘示弱的看着他,看什麼看,要不是他,她用的着受那麼多的窩囊氣嗎?
“是你的老相好吧。”顧巖站起身來,嘴角一閃而過的諷笑,襯的他的眼睛越發的清涼。
不知怎的,夏彤突然想起這幾年特流行的一個木糖醇的廣告詞。嘿,你的益達;是你的益達。想到這兒,夏彤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顧巖一陣莫名其妙,不知道她一個人在笑什麼,也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好笑的。
“你去見沈惜了?”顧巖微微的蹙眉,聲音裡也多了些溫怒。
“怎麼?我見不得她?”夏彤反問道,這麼快就開始心疼了。那個沈惜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她自認爲自己也沒佔到她多少的便宜。也不知道怎的,夏彤現在是越來越不怕和顧巖擡槓了。
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她覺得顧巖其實是一隻紙老虎。
“你約她的?”
“我看我像那麼無聊的人嗎?”夏彤沒好氣的說道,她纔沒那麼的無聊。
顧巖不再說話,至從之前那事之後,這幾天她見着他,就跟他隱形了一樣。有時候和她說個話吧。她就沒一個好語氣,幾乎句句帶刺,要不然就是酸的很。顧巖三兩步上前,摟住夏彤,頭抵着她的額頭。
“你就不能好好的跟我說會兒話?有那麼深仇大恨的?寶貝兒,你是我媳婦兒,我想跟你親熱還有罪了?”他危險的抵近,另一隻手輕佻的勾起她的下顎。薄薄的嘴脣抿着,漾開一抹淺淺的邪笑,就連眼睛裡也噙着一抹不正經的笑意。
寶貝兒,虧他叫得出來。
炙熱的氣息迅速圍繞着她,夏彤覺得臉上漸漸的燒起來,整個人也變得昏呼呼的。她伸手推開他挑着她下顎的手,不自然的別開眼。顧巖抓着他她的那隻手放在自己的腰間,然後雙手交叉着環住她。
這樣極具曖昧的姿勢,讓她覺得很不適應,整個人不自覺的往後仰,可是卻始終被他看似輕鬆的困住。
“你們聊了些什麼?”他的脣在離她的脣不到兩釐米的地方,循循善誘的問道她。
聽到他的話,夏彤也顧不得他們之間這種曖昧的姿勢,無力的翻白眼。聊什麼,能聊什麼,一晚上盡聽你的老相好在我面前示威,然後勾畫你們美好的未來。
她的小動作被他盡收眼底,面上的表情越發的柔和。
“聊什麼,當然是聊你們怎麼重溫舊夢,怎麼斬斷荊棘邁向你們美好的未來啊?”
顧巖發誓,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播音員這個職業。一張嘴損起人來真的是不帶一點髒字,還說的文采斐然的。
“那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可是連她一個手指頭都沒碰過。”顧巖挑挑眉,嘴角笑意依舊不減,反而越漸的盪開。
“聽起來,你好像很遺憾的樣子。”夏彤擡起頭問着他,不知道爲什麼今晚她就是特別損損他。
聞言顧巖趕緊搖搖頭說道:“不遺憾。”
夏彤終於忍不住推開他,走到沙發上坐下。這樣的姿勢累人不說,說起話來感覺怪怪的。顧巖也跟着坐了過去,見夏彤一個人坐着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真得好好的糾正一下她這個愛發呆的壞習慣。
“顧巖,你有沒有想過再和沈惜在一起呢?畢竟你們曾經那麼的相愛,就這樣分道揚鑣,你真的就不覺得遺憾嗎?”雖然她對沈惜的很多做法都不贊同,但是她也知道很多時候女人在面對愛是盲目的。她的心裡眼裡都只會裝着那個她愛的男人,而且那種失去最愛的痛苦,是無法忘卻的。
同時沈惜比她幸運,因爲他們只是分離而已。只要努力有一天還是會再找回,可是她呢?什麼都沒有了,一切都消失了。
顧巖看着她,眼裡多了一些不明的情愫。
“這個世上的事有很多種可能,每一種都會有不同的結局,但我們往往只能選擇一種,所以有更多的可能我們只能去猜測,並不能去真正的實踐。所謂遺憾不過是一些自怨自艾的人的無病呻吟而已,我從不後悔,也不遺憾。我相信這樣的選擇必定有它存在的價值,不然事情也不會這樣發展。”顧巖對着她說道,只可惜夏彤並不能理解他的這種想法、無病呻吟,依她看是消極逃避還差不多。
“我不懂你的那一套,但是我覺得不努力永遠不會有結果。就像你和沈惜,只要你們願意總會在一起的。如果你真的想和她在一起,我不會反對,我一定會成全你們的。”雖然她不太喜歡沈惜,可是沈惜的某些堅持和執念,卻讓她覺得感動。這樣的一個敢愛敢恨的女人,明明知道她的壞,可是卻真的沒法對她恨起來。不過成全,她會成全才怪?
“成全我?你真的想成全我,還是想成全你自己?”顧巖眼底隱隱明滅,神色突然間變得冷峻,整個人泛着一股涼意。
“喂,我是好心,你別這麼不知好歹。”夏彤不明的說道,真是怪人,之前一直偷偷摸摸的,現在她表現一下自己的大度,他還不高興了。
“夏彤,不管我們最初結婚的目的是什麼,我從來就沒有拿我們之間的婚姻當兒戲。所以,請你也認真的對待。我和你之間,我們這輩子都是夫妻,不會因爲任何人,任何事而改變。”顧巖對着她認真的說道,他不知道別的夫妻之間是怎麼相處的,但是絕對不是他們倆這樣。
他也不知道夫妻之間該怎樣相處纔算好,所以他也做的很失敗。
“你不會嗎?”夏彤問道他,這樣絕對的話,對她來說纔是最大的謊言。
“你對我沒信心?”
“不是沒信心,而是……”而是從來就沒有抱有任何的希望,只是說出來真的太傷人了,所以她選擇了閉嘴。夏彤曲起膝蓋,頭枕着放在膝蓋上的手,欲言又止的說道。
顧巖伸手揉着她的頭,柔滑的髮絲從指縫間劃過,眼裡閃過促狹的溫柔。
“不管你相不相信,和你結婚這幾年我只有你一個女人。和你結婚之前的事,我不能跟你保證什麼,畢竟我是男人,會有一些必要的生理需求。”顧巖靠近她,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夏彤側頭看着他,嘴角掛着似有似無的微笑,上下打量着他。不管他說的是否是真話,不過他的解釋,的確是讓她的心溫暖了不少。
“怎麼?你不相信?”顧巖饒有興味地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長。
夏彤迴轉頭,慢慢地搖着頭。顧岩心滿意足的環抱住她,下一秒卻被她說出來的話給雷的外焦裡嫩的,好半天才緩過神。
“那和我結婚之後,你是怎麼解決生理問題的。打(和諧)飛(和諧)機?”夏彤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順道還不自覺的將視線往下移了移。他們結婚之後,起初見面的次數是少的可憐。她記得,他們新婚那晚之後,還是半年之後才見的面。
顧巖抱着她的手一滯,低頭看着她。臉一陣黑,然後一陣白,最後竟然蘊出了淡淡的紅暈。
“誰教你這麼亂七八糟的?不學好。”半天顧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嚴肅的對着她一本正經的說道。
夏彤埋着頭,低低的悶笑。沒想到顧巖這麼不經逗,居然還會臉紅。
“還笑,不許笑了。”顧巖收緊手臂,緊緊的圈着她惡狠狠的威脅着。怎知夏彤笑的更歡了,止都止不住。
顧巖黑着臉,將她整個人抱起來。嚇得夏彤趕緊抱住他,雖然無數次的這樣子被他突然襲擊,她還是沒能適應。
“你幹嘛?”她不悅的瞪着他。
“我待會兒親身實踐讓你知道,我是怎麼解決了。”他低頭對着她說道,眼裡閃過幾不可察的笑意。
“顧巖,放我下來。”
“媳婦兒,我們慢慢來,不急。”
顧巖抱着她,快步走回臥室,單腳關上門,將夏彤丟在牀上。
……
那晚,顧巖親身教學,讓夏彤體會了什麼叫做——人面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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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最近瀟湘嚴打,所以了,省略部分自己想想。
呵呵呵呵……
偶是純潔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