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電視臺。夏彤攔了一輛出租車。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今天一整天都感覺心神不寧的。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她拿出電話,翻了一會兒,又放下,捏在手心裡,也許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她纔會這般。
到了韻苑門口,她下了車,付了錢,然後往裡走。剛到花園的時候,一輛車子在她的身邊停了下來,接着夏彤就看見兩個男人從車上下來,直奔向她,不由分說的將她押上車。
“你們幹什麼?”
夏彤拼命地掙着着,也沒有掙脫開。慌張間她感覺到手心的硬物,這纔想起電話來。被帶上車之後,她只來得及按下一個鍵。只見其中一個男人向另一個男人使了個眼色,那個男人就拿出一塊手絹之類的東西,捂上她的嘴,接着她就失去了意識。
“雲哥,她暈過去了。”那個男人對着前面開車的男人說道。
“趕緊將她綁好,免得一會兒又醒了。”前面的男人不耐煩的說道,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開車。
好不容易車子有驚無險的使出了韻苑,幾個人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不好,她撥通了電話。”高個子男人從夏彤的身後摸出了手機,一看在通話中,頓時驚慌的說道。
“你個蠢貨,趕緊掛斷啊。”前面的男人神色一變,大聲罵道。想不到這個女人動作竟然這麼的快,媽的,臭婊(和諧)子。
“雲哥,我們現在怎麼辦?”高個子男人將電話掛斷,看通話時間有幾分鐘了,想來那邊的那個人已經知道了。
“慌什麼,把電話丟了,量他們也找不到我們在哪裡。”
高個子男人依言將電話丟到窗外,看着昏迷中的夏彤,心裡一陣火光。賤女人,居然敢打電話,隨手就是一耳光扇在夏彤的臉上,頓時臉上一片紅印。
“川子,冷靜一點,老大之前就囑咐了,不能讓她有半點的閃失。”身邊的男人開口說道,不就是一個電話嗎?怕什麼,她就算不打,他們也會打的。再說這個女人這麼漂亮,打了她,他還真覺得心疼。
“臭婊(和諧)子,心眼兒他們的忒多了。”叫川子的男人惡狠狠地盯着夏彤說道。
“她的電話是打給誰的?”前面的男人問道。
“張程。”川子回答道,這個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裡見過。
“張程。”男人沉聲的說道,這麼快就被張程知道了。這件事有點棘手了。一定要趕緊離開。當時老大就說了千萬不能驚動張程,可是現在還是驚動了。
“這件事就當不知道,誰也不許說。夏彤愣了一下,在原地四處看了看。
“他供出小惜了。”顧巖皺着眉,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的背後主使竟然會是她。現在的她怎麼變得這麼的可怕。
“巖子,看在你們當年的情分上,看在我們這些年的兄弟情分上,這事不要再追究了。小惜,她也只是一時昏了頭,不然她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葉辰陽對着顧巖說道,只要巖子不再追究了,沒人會知道這件事。有劉裕他們幾個也就夠了,而且這件事小惜也沒做什麼。
顧巖握着電話的沒出聲,不追究,可是彤彤這邊怎麼辦?張程受了那麼重的傷,張家怎麼可能善罷甘休,這不是一件小事,這是綁架勒索,是違法的。
“陽子,這件事不是我說不追究就不追究了的,張程現在已躺在醫院裡,彤彤也昏迷不醒,我得給他們一個交待。”顧巖抿了抿嘴角,眉頭緊鎖。要是那頭沈惜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就有所警覺,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巖子,算我求你,這是最後一次了,你幫幫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爲你。你真的忍心毀了她嗎?在給她最後一次機會,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葉辰陽對着顧巖說道,這段日子小惜是做了不少的錯事,可是都是因爲他沒有阻止她,才害得她一步步的走錯。
顧巖看着前方,他們兄弟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陽子用這樣的口氣對他說話,只爲了一個女人,一個他深愛的女人,對沈惜他有愧疚,對陽子,他也有。陽子一直都愛着沈惜,因爲是兄弟,所以這麼多年一直隱瞞着。這麼多年,他們彼此之間不去碰觸那樣的話題,可是並不代表不存在。
“這是最後一次,我是看在彤彤沒出什麼事。陽子,請你轉告她,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她真的在執迷不悟,我絕不會在顧我們之間的情分了。”顧巖嘆了一口氣,這纔對着葉辰陽說道,這次就看在陽子你的面子上,他不計較了,兄弟這麼多年,也也還是第一次求他,這讓他怎麼能拒絕。
“巖子,謝了。張家那邊的事,我自己想辦法來解決。”葉辰陽鬆了一口氣,感激的說道,只要他鬆了一口氣,一切也沒那麼難辦。
“張家那邊,我來想辦法”。顧巖對着他說道,既然答應了幫就幫到底,這就當是他爲沈惜做的最後一件事,從此以後,他們各不相干。掛上電話,顧巖在走廊上靜靜站了一會兒,這才轉身走進病房。
夏彤趕緊跑回牀上躺好,閉上眼。只覺得渾身刺骨的冰涼,鑽心的冷,顧巖在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見夏彤還沒醒來,心裡莫名的鬆了一口氣。這件事,他還不知道怎麼跟他開口,還是不告訴她,免得她胡思亂想。他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卻被夏彤掙脫下來。
“不要碰我。”夏彤坐起身來抱着自己冷冷的對他說道,陌生的看着他。“彤彤,是我啊。”顧巖站起身來,在牀邊坐下,欣喜的對着她說道。
“走開,別碰我,別碰我。”夏彤掙扎着,雙手緊緊的環住自己,情緒十分激動,她只覺得冷,不知道還有誰可以相信。
“好,我不碰。”顧巖只覺得她情緒很激動,往後退了兩步,怕在刺激到她。想起在廢倉庫見到她的情景,那時候她身上僅穿着一件張程的外套,全身上下沒有一件衣服是好的,都被撕得七零八落,神色不由的緊了緊,這羣王八蛋,他一定會宰了他們,這輩子都別指望在看見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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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是多了吧,呵呵,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