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鎮山老祖是死在紅衣男子的算計之下的,這一點,紅衣男子自己能夠確定。
既然是紅衣男子的算計,整個過程就在紅衣男子的掌控之中,細細回想,也沒覺得其中有什麼問題。
“會不會是你的感覺錯了?”紅衣男子就是覺得是分身的感覺出了問題。
那個分身自然不會承認這麼一點的,但是他也找不出證據。
那個分身就沒有再提這個事情,而是問另外一個事情。
“你有見到那個驍勇嗎?”
這裡的“驍勇”可不是指的被紅衣男子誤認爲是天道分身的那個驍勇,是三月界的天道無限防備的那個驍勇,是那個殺死了天道的驍勇。
紅衣男子當然沒有見到他,卻有見到驍勇的雕像。
不得不說,單單就是驍勇的雕像就有體現驍勇的強大,因爲沒有那個人的天道承受天劫的轟擊,還是兩天兩夜的轟擊都不見損壞的。
紅衣男子就感慨道:“當初的自己,都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當初的紅衣男子的確有點眼界不高,不知深淺,以及狂妄自大,驕傲自滿等等的缺點,這些缺點差點害得他陷入無盡危機。
而今的紅衣男子的自我認知要清晰很多,就沒有了當初的狂妄。
不過沒有了狂妄,不代表沒有了期望。
紅衣男子在琢磨,琢磨自己將堆積力量的分身的力量堆積到頂點,再將煉化天道之力的分身變成演化天地的分身,屆時,他該何等的強大。
“或許到了那個時候,我才能夠與驍勇正面對抗。”
紅衣男子這是把驍勇看得非常之高了,正因爲看得高,紅衣男子即便擁有了能與驍勇對抗的實力,也不打算與驍勇對抗,而是會想着與驍勇合作。
合作才能共贏,或者說與人合作,比與天道合作,要安全一些。
怎麼說呢?天道太過反覆無常,而且天道的手段太過隱晦難辨,與之合作的話,稍不留神就會被算計了。
驍勇這種修士自然也是懂得算計的,但同爲修士,同爲人,算計手段是在可以理解的範圍之內的。
天道的天算是厲害的推算手段,基本上是可以推算該天道之下的一切的。
比如三月界的天道,就可以利用天算推演推算三月界的一切。
這是很合理的,很正常的。
但是三月界之外的,三月界的天道就很難利用天算去做推演推算了。
就比如紅衣男子,紅衣男子是出生在三月界,也是在成長在三月界,但他到底在別的世界獲得了太多,因之就受了別的世界的力量的干擾。
這樣的他,三月界推算起來,只能推算出一個大概的模糊的東西,無法推算得真切。
連紅衣男子都是如此,更別說驍勇了。
驍勇直接是別的世界的人,還不是同個層次的世界,是層次都不同的世界。
驍勇於三月界的天道而言就是完全陌生的人,基於這種陌生,三月界的天道想要推算一個模糊大概都是艱難。
這個時候,三月界的天道就只能寄希望於珠靈算和燭九芯這些懂得推算能力的人了。
珠靈算此人不消去說,直接就能算出驍勇將要入侵三月界的事實。
燭九芯比不上珠靈算,可是燭九芯的推算能力也是很強的。
燭九芯也證明了他的推算能力的強。
燭九芯擺了大陣,是某種非常偏門的退顏大陣,又動用了從九宮門搶來的九宮山河圖,並且耗費三天三夜外加三個時辰,以神態的萎靡與體力的虛弱,終於推算出了一些內容。
“受傷了,他受傷了。”燭九芯有氣無力的說道:“那個叫驍勇的人受傷了,傷勢還不輕。”
這樣的答案是三月界期望的答案,但又不夠具體不夠完全。
三月界的那個天道分身就問道:“他傷成什麼樣,又傷重幾何?”
燭九芯喘息幾下,說道:“讓我緩緩,讓我緩緩再繼續。”
燭九芯的狀態當真差到了極點,整個人就彷彿是久病之人,或者說,他就像個受了重傷之人。
三月界的天道倒沒有直接的贈予燭九芯天道之力以作恢復,天道之力於它而言太過珍貴,可不敢隨意的耗費。
三月界的天道是找來了幾樣靈物和靈丹,用它們來助燭九芯恢復。
即便如此,燭九芯也用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恢復過來,才繼續的按照推算的結果進行訴說。
“他傷了一條腿,斷了一條手臂。”燭九芯隨即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斷了手臂,是他把受到的傷害全部轉移到了那條手臂,以那條手臂的完全廢掉,換來了自身的安全,只是……這還不夠,或者說他承受的傷害太大,就把一條腿也搭上了大半。”
“還有,他變弱了,好像是體內的力量被消耗太多所致。”燭九芯當然是在打胡亂說,還是向着三月界的天道的期望的方向進行的訴說。
三月界的天道的確有着這方面的期望,還因這着期望的答案,進行反向的推測。
利用天劫之力抵消驍勇的信仰的力量的做法,就現在看來是正確的,驍勇的體內的力量的消耗太多,便是這種抵消的直接體現。
然後……天劫之力到底是天道之力的某種體現,信仰的力量雖然與天道之力是爲同一種級別的力量,可是那種力量終歸是驍勇從別人那裡得來的。
屬於外力,屬於別人的力量,這種力量必須要完全的煉化才能屬於自己的。
然而驍勇爲了抵消天劫之力,來不及做那煉化,這就導致那份抵消來得不夠完全,這就有了多餘的天劫之力對驍勇的身體進行侵害。
然後爲了應對這種侵害,驍勇將天劫之力的傷害轉移到了手臂,以及之後的腿上。
“看來用天劫轟擊他的雕像的做法是正確的。”
三月界的天道就很高興,因爲受傷不輕的驍勇短時間內是無法來到這邊的。
“而且繼續傷他的話,哼哼!”三月界的天道冷笑道:“他就一直都過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