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導按理來說，離開好萊塢也有一陣子了。不說他在好萊塢掙扎的時候就消耗了大量人情人脈，就說他回國這麼久，肯定也和其他人有過人脈利益的交換。
按理來說，所剩不多。
但就這剩下的部分，卻全部都是優質資源。
兩位經紀人是太激動了，其實想想，很快他們就能察覺異常，然後反應過來——也是因爲年紀並不大，又被這麼多好資源衝昏了頭腦，一時腦殼瓦特了。
想想爲什麼會剩下這麼多優秀資源？
肯定不是吳導心懷回去的希望，好萊塢對血撲過的導演十分無情的。華裔混圈子，要比白人混圈子難得多，一步走錯可能都是深淵。
既然回不去，留着也沒用，日子久了就愈發貶值，肯定要儘早交換出去。
所以話說回來，沒有交換出去，恰恰是因爲這些資源人脈太優質了。
...
前面路澤想過，他是太缺少一條人脈進入高端圈子。換句話說，路澤是達到了進入高端圈子的標準的，只是缺少人引薦。
吳導的關係就像一個引子。可是，這個引子只能賣給路澤，才能發揮最大的效果。
路澤一解釋，兩人瞬間恍然大悟。
爲什麼剩下優質人脈？是因爲就算別人拿到了吳導的優質人脈，但是他本身不足夠資格，拿了也沒用。
如果一個普通新人獲得了一個認識路澤的機會，那他可能也做不了什麼，路澤最多給他講講人生道理。他也不可能和路澤產生什麼其他利益關係之類，更不可能有後續，進入路澤的圈子之類。
但如果是一個二三線藝人有這個機會，那他可以通過自身的一些條件，嘗試和路澤進行一些捆綁。比如利益捆綁，然後有可能就慢慢加入圈子。
所以明白了嗎？
這些優質人脈背後的大佬，就相當於上面故事裡的路澤。
國內其他演員，就相當於普通新人；路澤，相當於二三線藝人。
...
和巴菲特吃一頓飯的機會，與有機率進入巴菲特圈子的機會，兩者肯定不是等價的。
因此，這些人脈賣給路澤，能賣1000萬的話，賣給其他人，可能就100萬。
路澤是最優買家。
在布魯諾的眼裡，這東西是有市無價；在路澤的眼裡，這就是有價無市了。這些東西都是在一念之間。
所以怎麼樣？
所以路澤打算砍價。
即使砍到300萬，賣給路澤相對賣給別人也是賺的，而且不大可能再出一個路澤這樣的買家了。這些資源還會隨着時間貶值到80萬，60萬...
“老闆...你真的腦子很快，可以去做經紀人的。我覺得我太不合格了，我...我居然一時激動就被衝昏了頭腦。”布魯諾有些羞愧。
“其實你挺好的。”路澤拍拍他的肩膀。
他雖然眼饞，但他也不是那麼清楚這些人脈的意義，也不是沒了它就不能發展——路澤還有幾年的記憶呢，這個金手指就是最大的依靠。
所以其實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而已。
如果路澤只是個普通新人歌手，有一個大佬說你把你的一首歌賣我，我給你一次和周奶茶、王菲、陳易迅認識的機會，他能不激動？
對了。
這麼想起來，劇組不一定是不懷好意啊。有可能這些資源賣給別人，確實沒有路澤正常客串帶來的利益大。
...
話已至此，整個團隊一下子就不再那麼激動了。冷靜下來，開始慢慢梳理章紫衣的話，也開始分析利益得失，再來討價還價條件。
到時候會討價還價的，無非就是路澤不抗電影啊，或者就是一定要改劇本，或者剪輯要怎麼怎麼樣啊之類的。雖然大多數估計片方或者導演不接受，可是他們也沒有辦法。
路澤工作室，主導權永遠是路澤。
老闆已經說了，如果不能保證沒有風險，是不會碰《太平輪》這種撲街片的。所以底線已經劃出來了，最差的情況也能接受。
《太平輪》主動派章紫衣聯繫路澤，其實一開始就是抱着求人姿態的。
相信到時候再怎麼搞，只要合作，路澤一定是大大的佔優勢——按照吳導的初始條件，路澤純看收益肯能是5倍；但如果路澤的條件到時候談下來，可能就是15倍了。
也可能談不下來。
無妨，穩紮穩打的進步，可比低層出問題好多了。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啊。
...
下午1點。
路澤終於打回去了熱吧的電話，剛纔太忙，只是回了個威信讓熱吧稍微等等，沒想到也等了大半個小時。
“等急了吧？剛纔確實有重要的事情，讓你久等啦！”聽得出電話那頭的路澤很興奮，熱吧也沒抱怨也不會多問。
她是個聰明人，知道肯定問路澤就會說，但這對於一向有點疑心病的路澤來說，肯定是個不太自在的事情。
需要告訴她的，路澤肯定會說的。
於是熱吧也只是聊聊正常話題：“中秋節快樂啊，今天有沒有吃月餅？”
“當然有啦，胖迪有沒有吃月餅？”
“我說了我不胖，爲什麼你要叫我這個！”炸毛·熱吧上線。
熱吧上次告訴路澤，她爲了越來越近的《信號》試鏡，加強鍛鍊，整個人身形結實了不少。發過來照片，反倒是給路澤笑了一番，說她胖了，起了個外號叫胖迪。
真是夠了。
“不胖不胖，我知道。那你給《信號》準備得怎麼樣呢？”路澤也適可而止。
“我覺得狀態比較好了。過兩天，交作業的時候你就可以看到我又有一些進步了。”長期生活在演技爆棚的路澤陰影底下，熱吧其實有時候自信心不足。
但之前路澤真心實意地誇獎了她的表演之後，她也終於慢慢認識到自己的準備是值得的，也真的是出了成果——路澤一向是對她的演技要求嚴格的。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檢查她的準備成果。
“行，到時候去泡菜那邊試鏡，我會一起去幫你助陣。”
“嗯，我肯定能拿下的。”熱吧很清楚，只有路澤支持，自己才能獲得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畢竟13年，泡菜國那種地方很多演藝圈人士看不起大陸這邊的，只有路澤是他們舔的對象。
至於路澤可能帶來額外加分？
熱吧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熱吧了，這次拿到了全劇本，她已經足夠了解這個角色。自己已經準備做得很好的情況下，不再像以前一樣敏感——就算我是靠着加分拿到的角色，我也是這些競爭者中演的最好的那一個！如果公平競爭，這個角色，也只會是我的！
而路澤聽着熱吧自信的聲音，欣慰地笑了。熱吧想走演員道路，那拿演技說話，纔是底氣。好在，熱吧現在終於也積攢了自己的自信。
這次熱吧給了他不少驚喜，如果選上了，說不定到時候到了現場，就激發更多的驚喜。
到時候，就可以在家躺着，靠熱吧、鄧紫琪、李榮皓吃飯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