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的不管，你就算給我砸上棺材本，也得給我買下來！”芒果衛視的辦公室裡，吼完這最後一句話，拿着話筒的人一下子就砸了下去。
辦公室裡一衆小白菜瑟瑟發抖，但又儘量都保持沉默，生怕一個不小心戰火就燒到自己身上。只是這次的事情太大了，購片部怕是難辭其咎。
“還愣着幹什麼！給我去做事，沒事情做了嗎？整天就知道吃乾飯嗎？”
“是是是。”
於是一羣人又趕緊離開辦公室，然後終於鬆了口氣。但想想誰遇到這種情況不會着急上火呢，那可是路澤啊，這個項目砸鍋賣鐵也得上！
...
然而在藍臺，
整個臺裡完全就是另一幅景象。
“買！一定會是我們的！不管多高，買！！！誰加價我們都跟，只要是拼價格，我們絕對不怕！”
領導非常清楚這件事情的重要性，路澤也許就會這麼整一次。要是這都抓不住，那就乾脆別幹了。
相關部門集體辭職吧！
這件事情，可比那個傳說中遠在天邊的芒果綜藝可靠多了。
“是！領導！”
於是衆人也魚貫而出，不過相對於那邊的高氣壓，這邊每個人都是鬥志滿滿。
如果真的能拿下，到時候的年終獎金就是多少了，領導一向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吝嗇。畢竟藍臺現在處於高速發展狀態，手握《奔跑吧兄弟》和《華國好聲音》兩大現象級綜藝。
這次拿下，勢必能讓藍臺更進一步。
至於錢？超出預算怎麼辦？
哈，領導表示不能只看一個項目的冠名商能給臺裡帶來多少收益，這個項目完全可以多方面影響其他項目。
而且，冠名商百分之一萬的會搶瘋，甚至很可能直接讓電視臺回本。
...
電話那頭，路澤很淡定的聽完了張凡的彙報，然後對張凡同志目前所取得的成績表示高度讚揚，對他精彩的發言予以肯定，並對其中存在的問題提供了意見和建議。
指出了張凡同志在工作中的不足，簡述了以後項目的思路，獲得了一致好評。
得了，也別一致了。
總共就倆人打電話。
但其實卻是還是工作室底下一羣人都忙瘋了，前期劇組籌備的時候，都已經儘量低調放出各種煙霧彈。但現在嘛，一切準備就緒，自然可以把這些信息廣而告之，招商引資了。
沒錯，讓這些電視臺大佬們瘋狂的，就只能有一件事情。
路澤，要拍電視劇了。
這次工作室都同意，他確實到了轉型期，已經不太再適合走流量路線了。鑑於路澤都拍了《爆裂鼓手》這種片子粉絲們還是真愛不變...粉絲和轉型不衝突，只是電影方面路澤本來就被詬病“粉絲電影”，那就拍正劇轉型吧。
而對於《人民的名義》這部劇，工作室裡衆人看法褒貶不一，但終歸是路澤拍板，那就做就是了。
...
“那好，我這邊就再考察一番。”張凡對於路澤最後的話表示，他需要想想。
不過他掛掉電話還是不得不蛋疼。
這些電視臺購片部的，可比電影的那幫傢伙可怕多了。電影投資方什麼的有時候還要端着架子，電視臺購片部現在已經開始瘋搶狀態。
之前秘密籌備的時候，大家都不知道男主是誰。溜了兩個人，一個是大數學家靳冬，一個是白麪小生路易，但就在前不久，招商宣傳會上居然出現了路澤工作室的人。
本來不算什麼意外，因爲這個工作室的人是陳凱。衆所周知，路澤工作室裡有一個苦比小女演員，叫陳玉琪。
據傳路澤是一時興起簽下了她，結果後續也沒有給很多資源。所以這個女生的資源一直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但好在參演的片子評分都還不錯。
而她的經紀人就是陳凱，因此一般情況下估摸着是她有什麼角色。
...
現在男主角空着，難免不會讓人想到什麼。但，嗨，怎麼可能，路澤怎麼可能演電視劇。當初多少片酬邀請他，他都不去，這肯定...
這部電視劇題材敏感，都不一定能上。
甚至，都不一定能拍出來。
“那我們接下來就告訴大家今晚最大的謎底，我們的男主角就是...”
肯定是路易，靳冬那邊的檔期已經有了，所以其實今天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溜路澤男主這種事情，還真以爲我們會信...
“路澤！”
我就說是路易吧！真的是，這種劇方把戲...誒？誒！誒？！臥槽？臥槽你再說一遍是誰？
現場完完全全就炸了鍋，而且是炸了油鍋，冰水淋進了滾燙的油鍋。
“是的，大家沒有聽錯，我們這次邀請到的男主就是路澤。這次我們可以說是...”
“2億”
中央臺的代表已經第一個舉起了手，於是現場莫名其妙就開始變身拍賣場。
“3億！”
番茄臺這次的代表正在算數，但聽到這個條件反射地加了一個她認爲能開到的最大的價錢。
“4億！”
藍臺代表還擁猶豫？收視神話，買買買！
“5...唔唔唔...”
芒果衛視的人正想再喊一個，就被一旁的人捂住了嘴。
號稱1.2億投資的電視劇，這羣人真的是口嗨瘋了吧？藍臺喊4億已經是瘋了，同事居然敢喊5億？收得回成本嗎簡直瘋了，不帶這麼玩的。
然後的事情大家就已經知道了...
芒果和藍臺就兩極分化了。
...
只是對於張凡，苦逼依舊。
他現在其實面對的不止是幾家電視臺的人情關係——因爲畢竟大家出價確實都有個上線，然後甚至可能都查不到，於是就要拉關係。
而且還要面對各種廣告商。
別的家求爺爺告奶奶求來的廣告，這邊是瘋狂往上撲。本來設定了死條件必須是知名品牌，然而知名品牌現在卻全都貼了上來。
這時候才知道，有那麼多知名品牌。
《人民的名義》裡，這些品牌可不會像其他電視劇那種主人公還會專門用，甚至還會提到怎麼用，怎麼優惠之類的。
不會，就是一個鏡頭，甚至不會特別突出這個產品。觀衆看到了就看到了，看不到就看不到，而且是大機率看不到。
你說氣不氣？
廣告商什麼時候有這種待遇，可關鍵人家就是願意投放在裡面，哪怕最後不被注意。
...
加起來，都在追趕張凡。
甚至還有些不死心的，試圖往劇組裡再塞人的。
他們哪知道路澤連那個加戲的小黃毛編劇的角色，一開始就給踢走了，更別說後來的了。
還有那些沒有那麼優秀的——都不是說不行，挺好的但沒有到優秀——原定飾演高小琴的胡靜，都被他換成了秦海路。
還是通過吳語森邀請的，這兩位之前在《太平輪》中有合作。吳導千辛萬苦改片中，還抽出時間來聯繫，於是那邊直接推了一部電視劇的一番女主過來演七番女二。
一番變七番，還挺開心。
但也不全是路澤的功勞，甚至多半是戲的功勞。戲好，角色好，嗯路澤進組後投資多片酬也好。
嗯，越好，我就越想shi...
張凡躺在賓館裡，他終於也享受了一把路澤的待遇，半夜被人堵在樓下不得不換了賓館，並且在劇方搞定前再也不敢明目張膽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