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笑，呼，沒什麼好笑的，淡定，我見過很多次。
但是...
忍住！人家摔了一跤確實很尷尬，這時候要是笑了絕對就是更尷尬了。哪怕事發突然他沒有第一時間上去扶，至少事後不能這麼做。路澤艱難忍住，然後跟過去關切道：
“沒事吧？沃特森小姐。”
“沒事，抱歉我們得先離開一下。”
經紀人代爲回答，這片滿是碎石和枯枝落葉的地方，顯然不適合這位貝兒公主的生存，一羣人於是帶着沃特森離開了。但可惜路澤有這個素養，別人沒有。沃特森小姐還沒走多遠，現場就爆發一陣笑聲。
很難得看美女這個窘態。
於是她們走得更快了。
“好了好了，別笑了，把這塊地平整一下，收拾一下吧。”路澤搖了搖頭，不管怎麼樣，人家是爲了示好過來摔了一跤。
雖然說對這位美女並不感冒，但還是幫忙收一下尾吧。不過這位嬌嬌女，現在指不定邊走邊生氣呢。
...
畢竟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妹子，不到一小時，路澤就看見這位又換上了一襲長裙，繼續坐在大廳里美美的。
真是把花瓶功能發揮到極限啊。
大家自然是默契地沒有提這件事情，而路澤和導演沒有忙完，來這自然是有原因的，梅麗爾斯特麗普要到了。時間有點長，看着窗外，不由得就想起在電影還沒有開拍的時候，自己在陽臺上思考選角的時候了。
那天天有些陰，一副暴雨將至的意思，風聲咧咧作響，讓電話那頭的大衛芬奇的聲音並不清晰。
同樣更意味着，遠在加州的芬奇，即使在臥室這種安靜地地方，也不是很能聽得清路澤的聲音。
何況他還在說中文：
“抱歉啊冪姐，這個電影是不可能放在華國拍的。對，裡面涉及一些法律上的東西，只有在國外才成立的。國內不可能通過，所以選演員即使是國內的，也要英語好的，總不可能後期配音吧？這對對戲很有影響。”
聽着他頓了頓，笑道：“那好，下次有機會合作。”
“結束了？是什麼。”
路澤的語氣裡帶着一點無奈，道：“這部電影國內很多人想演，我也想過拍一部華語片，但裡面的東西就不行了。很多人也不會說什麼英文，但還是一直想找我，甚至還說配音的...”
各位大姐啊！
要真的是這麼低要求，我早就讓自己媳婦上了好麼？好歹熱吧英文交流沒問題，還不是完全需要配音的那種。
某些人說的路澤聽得直蛋疼，電影演員配音？
你牛比！真是沒啥底線了。
“看起來很多人想演你的情人。”大衛芬奇笑道：“不過還是不說這些，我們來說說，女律師的選角吧。”
...
女律師名叫弗吉利亞，是個從未打過敗仗的金牌女律師。爲了擺脫殺人嫌疑，艾德里安請來了弗吉尼亞爲自己辯護。按照小說人設，肯定是需要一位年紀偏大然後很會演的女演員。
路澤第一時間想到了梅麗爾斯特麗普。
這位傳奇演員不說別的聲名在外，就說演員本職工作第一個她戲路寬，每一個角色都有不同，或許這聽起來是應該的，但其實能做到的沒有幾個人。
對演戲也是很敬業，路澤喜歡和敬業的人合作，所以比如她拍法中尉的時候，專門請英音口語老師教英音，蘇菲的抉擇又學了一口波蘭口音的英語，還學會了德語...
這些事情，無疑讓他覺得很想合作。
但好萊塢想和梅姨合作的數不勝數，而作爲好演員，每年接戲其實都是有節制的。路澤現在也是一樣，每年一兩部，所以如何爭取到，是個難題。
“上次把劇本發過去給梅麗爾斯特麗普，那邊怎麼說？”
不過路澤還是有點信心，他誠意很足，劇本精彩，而且...梅姨之前沒決定當演員的時候，她讀碩士三年級時還報了律師資格考試，說明對這個事情還是有嚮往的。
戲外沒有實現，戲裡可以。
所以他第一個就關心了優先人選，梅姨。
“...本來還想讓你猜一下，但好吧，她答應了！”
“這麼順利？好極了！”
...
這就是梅麗爾斯特麗普定下這個劇本的過程，沒有太多這樣那樣的要求，沒有來回的拉扯，就是路澤這邊劇本演員導演片酬檔期等等都發過去，大概商談後人家就答應了。
本來以爲對方會很謹慎的。
但對於梅麗爾斯特麗普來說，已經夠了。這樣的導演演員和劇本，再覺得這不行那不行。
那就不是謹慎，是過於謹慎了。
此刻車正在蜿蜒曲折的路上行駛，拍攝地點較爲偏遠，所以一路車開了三小時纔到達地點。而還沒有下車，就已經看見劇組一羣人在幾個人的領頭下排着隊呢。
大衛芬奇，路澤，艾瑪沃特森等等，還有一些沒看見的估計是要等一陣子進組。
“下午好，斯特麗普女士。”
衆人齊聲問好，氣氛還有點莊重。隨即斯特麗普表示不用這麼緊張，大家正常相處就對了，於是氣氛放鬆一些。艾瑪沃特森因爲接下來還有戲和她合作，所以這時候各種討好。
一頓大概的相互介紹一下，劇組介紹，斯特麗普先去休息一下，一會吃晚餐。
“比我想象中的好很多。”
路澤鬆了口氣，雖然肯定算不上和藹可親，但還是很好相處的。
“是啊是啊。”
沃特森連連附和：“也許我能學到很多，導演，你介不介意我旁觀拍攝？”
“不影響拍攝，當然可以了。”
...
按照沃特森的意思，梅姨去哪演，她就去哪裡旁觀。而且說句實話，基本上路澤和梅姨的對手戲非常多，這一看着這兩人演戲學習，肯定能有所得。
不管能不能真的做到，但至少態度是好的。
“嘖！”
路澤感覺有些壓力，心裡估摸着是不是晚上再自己對一遍劇本？
不過不用這傢伙自己胡思亂想，晚上接風宴的時候，人家就說了說演戲就是對搭戲同行的反應，大家要開拍前先交流一下。所以意思是絕對不會只顧自己的戲，而是跟對方產生真正的交流。
這和路澤一貫做法不謀而合，不過路澤是每天晚上對第二天的戲，她這邊是要先過一遍。過一遍就過一遍，路澤還是覺得一天時間沒事沒事。
只有沃特森小姐傻了...這，她只記了明天拍的東西啊？這...今晚要加班加點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