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今天你這是擺的什麼花樣?”忍不住好奇,林小明問道。
“哈哈,這你就不懂了吧。”聽到這話,老闆笑了笑,解釋道:“你看這半邊是專門抨擊《鬼吹燈》的,而這半邊呢則是專門維護《鬼吹燈》的,你喜歡看哪邊,那就買哪邊。”
老闆之所以會想到這麼擺,完全是被今天拿到的報紙驚到了。
要知道每天在他報攤上擺着的報紙大約有近三十家,而今天彷彿越好了一般,或多或少的都刊登了涉及《鬼吹燈》的報道,其中有抨擊的,也有維護的,雙方可謂是吵成了一團,索性老闆直接就給他們這些報紙‘分類’了一下。
聽到老闆的解釋,林小明也瞭然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怎麼着,要哪邊的?”老闆問道。
“當然是這邊的報紙。”林小明毫不猶豫的指向支持《鬼吹燈》的那邊,咬咬牙說道:“每樣都給我來一份。”
“好咧!”一聽‘大生意’上門,報攤老闆瞬間就笑開了花。
而這樣的情況也同樣發生在京都各大報攤前,不少人也紛紛選擇一份甚至多份報紙,有的甚至爭吵雙方的報紙都買上一份,爲的就是看一個熱鬧。
畢竟已經許久都沒有看到因爲一件事能讓京都地頭這麼多的報紙吵成一團了,這種熱鬧的事兒自然也少不了普羅大衆的關注。
可以說這場圍繞着‘鬼吹燈’的輿論戰基本上已經席捲了京都,現在大家上下班都在討論着《鬼吹燈》這本書帶來的利弊,有支持的,也有反對的,但是不管是支持還是反對,都不可否認因爲這場輿論戰《鬼吹燈》的人氣也是跟着大漲。
最直觀的反應就是《燕山文報》的銷量直接突破了十六萬,而劉闖的交通臺關於《鬼吹燈》的廣播節目也正式突破了30%的收聽率。
不過成績的上揚非但沒有讓劉源等人安心,反而還越來越焦急。
因爲這個成績來的太沒有安全感了,完全是建立在爭議之上,而往往爭議最終還是要有一個結論的,那麼這個結論是好是壞呢?
誰都不敢肯定。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一直到第三天這場輿論戰也沒有分出一個結果,雙方現在都卯足了勁兒攻擊對方,更有甚者還請了許多的外援,什麼某某大學的教授,某某方面的專家等等,可以說雙方都已經吵出了真火,不把對方打倒誓不罷休。
而在這個輿論漩渦中,作爲核心者的聶唯卻在家悠閒的喝着茶水,寫着小說,生活別提多輕鬆愉悅了。
劉源找上門的時候,差點沒被眼前聶唯的悠閒生活給急暈過去。
“小祖宗,現在你還有心情碼字喝茶呢?外面可都因爲你那本書吵翻天了,你好歹也說說話出出主意啊。”劉源一進屋就急着說道。
最近一段時間的輿論戰可以說耗費了劉源所有的心力,每時每刻他都得不到放鬆,還不到一個星期頭上都長出白頭髮了,嘴裡上火到潰瘍,到現在也沒有好。
“急什麼,喝口茶去去火。”面對焦急的劉源,聶唯淡然的迴應道,順便還給他添了杯茶水。
“我能不急麼?”劉源接過茶杯一口沒喝就放到了桌面上,急着說道:“你還太年輕,不知道里面的風險,現在咱們看着風光,每天都要增發報紙,可是這裡面存在的危險可就大了去了,你要知道這事兒鬧得越大對咱們反而越沒利,萬一讓對面把他們那些理由坐實了,你的書也寫不下去了!”
說道最後,劉源甚至激動的站起身來用力拍了下桌子,彷彿在用行動表示這件事的危害性有多大。
面對火燒眉毛的劉源,聶唯只是面色平靜的喝了口茶。
“知道蘇易之麼?”
“什麼?”
“我說你知不知道蘇易之老先生?”聶唯重複道。
劉源先是一愣,隨即坐下皺着眉頭苦思了起來,很快他就靈光一閃,整個人的表情也跟着燦爛起來。
“你說的是那位我國的那位國寶級的史學大師蘇老先生?對啊,他可是考古方面的宗師啊,有他出來爲你背書的話那絕對有分量,說不定瞬間就能決定戰局啊。”劉源興奮的自顧自說道,不過很快他眉頭又糾結到了一起,原因很簡單,那位老先生他根本搭不上話。
“聶唯,你能想到他,是不是有什麼門路?”苦惱了片刻,劉源希冀的望向聶唯,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聶唯自然不會讓他失望,直接點了點頭。
“當然,他是我外公啊。”
嗬—————!!!
聽到聶唯這句話,劉源就覺得腦袋裡‘嗡’的一響,整個人瞬間就木了,等他再一次反應過來時第一感覺就是難以置信的朝聶唯再度確認道:“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的外公就是蘇易之,蘇易之就是我的外公。”聶唯坐直了身子回答道,目光炯炯,充滿了認真。
當再度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劉源就覺得心臟在這一瞬間突然狂跳起來,彷彿要蹦出胸膛,那股勁頭讓他臉色都變成了血紅,嘴脣也跟着顫抖不已,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真的是太有衝擊力了。
笑容在這一刻終於浮現在劉源的臉上,輕笑,微笑到毫無顧忌的大笑,劉源放肆着自己內心的激動,失態的衝到聶唯身旁,雙手按住他的肩膀,大聲的叫道:“你小子是不是早就準備好了,是不是,是不是!?”
聶唯笑着點了點頭。
“那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啊,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劉源吼道。
“早告訴你哪還有這段時間的輿論戰?”撥開劉源的手,聶唯站起身來,雙手插着兜望着窗外,說道:“所以我和你說過,要感謝每一個對手,沒有那幫人,哪有現如今《鬼吹燈》的大紅大紫?”
望着聶唯的背影,聽到這句話的劉源的笑容也是戛然而止。
他忽然發現眼前這個十七歲的少年心思真的縝密到可怕,現如今鬧得京都人盡皆知的輿論大戰竟然完全在他的股掌之中,可怕,真的太可怕了。
“劉主編,我覺得你是不是該向着總部申請全國版的籌備了?畢竟《燕山文報》在京都的市場已經飽和了。”沒有理會身後劉源此刻的心情,聶唯終於露吐露了自己最終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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