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軒又瞟了瞟後視鏡嘴角微微牽起:“正好我們也想飆車,就陪他玩玩。”
凌文軒加大油門疾馳而去。
“後面的是狗仔嗎?”劉一菲又瞟了瞟後面。
凌文軒眼睛微眯:“很可能不是。在我們出門的時候,我特意向四周查看過。可卻沒有發現容易拍到我們的位置上有任何一個人。作爲一個狗仔,最大的目的自然是拍到我們的照片。酒店出門,最容易拍到我們照片的地方沒有人影,我覺得不現實。再者,如果我是一個狗仔,我不可能會去這樣追着一輛車。而且是在對方在飆車的情況下。還有,一般狗仔有這樣的技術?我不信。”
即將入彎,凌文軒重踩煞車並降檔,讓車重心前移,猛的轉動方向盤,車尾也是甩出。緊接着又再次反打方向盤,修正方向。邊踩油門,邊調整方向,一口氣衝到底。
凌文軒想要甩開後面的車子,一望後視鏡搖頭輕笑:“你看,這樣都沒能甩開,可見這個人的技術絕對不差。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一般的狗仔。”
劉一菲瞧了瞧凌文軒憋出一句:“你認爲你的技術很好嗎?敢說出這樣的話。”
“那是自然,我的技術雖然不敢說是頂尖,可達到一般賽車手的程度還是有的。”凌文軒正在全力飆車,注意力只能分散一些,說出來的話都是直言,並沒有經過腦子的過濾。劉一菲的問題他也沒有太過於去思考。
劉一菲扭頭看着凌文軒的側臉,剛毅又嚴肅,他方纔並不說說笑。自己玩笑的話語他用極爲認真的語氣回答,確實挺有意思。以往開玩笑的時候凌文軒也是用玩笑的方式回答她的問題,現在凌文軒這麼誠懇倒是顯得凌文軒一種不同以往的魅力。
認真看着凌文軒的側顏,劉一菲覺得凌文軒長的確實是帥,尤其是現在認真的時候。他的右側臉,近乎完美無缺。在這個圈子中這樣的顏值也是能排得上號吧。
凌文軒在各個彎道上漂移,展現無雙車技。而身後的那輛車子也是如此。竟然不弱分毫。緊跟在凌文軒車子後。一前一後頗有一種正在競賽之感。
後面那輛車子中,光頭大漢冷哼一聲:“MD,耍老子是嗎?本想等你們停下來直接解決。一車子撞死就了事,現在還跟我玩貓捉老鼠?”
打開車窗。咧咧颶風從窗口打入。光頭大漢將口中菸蒂呸出,眼睛一眯。
“小子,黃泉路上有個這麼漂亮的女人陪伴,你也算是不枉此生。”光頭大漢掏出一把黑色物體。淡淡的夜光透過車窗打在那漆黑冰冷的物體上。它閃爍着比死亡更可怕的寒芒……
凌文軒不時看着後視鏡,正是因爲他不知道後面那個是什麼人。所以他才擔心。如果說只是狗仔倒不是那麼讓他在意,最多就是被報料,到時候雖然麻煩點還是能解決問題。可後面的分明不是狗仔,他會是誰?
凌文軒猜測了許多身份,可都讓他一一排除。想要和他飆車的飆車黨?不對,這輛車是從酒店就開始跟着他們的。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飆車黨,他難道從一開始就知道凌文軒要飆車?怎麼可能。
思前想後聯繫到那天和黃清榮一起去“影城”時碰上的司機,凌文軒腦中靈光閃現,會不會是殺手?如果不是那天和黃清榮碰到那樣的事情凌文軒絕對不會往殺手這個方面去想。一想到是殺手,後面這人的行爲瞬間就得到完美解釋。
真的是殺手?凌文軒心中一悸。這個猜測讓他無法心安。
“砰……”
突然出現一聲令人驚心動魄的聲音。那是——槍聲。
凌文軒心道真的讓他猜中,這個真糟糕。現在可沒心思想這些,凌文軒大叫一聲:“一菲,趴下。”手上方向盤飛速轉動,讓車子在道上左右擺動,儘量讓後面的殺手無法擊中。
劉一菲不傻,聽到這個詭異的槍聲,加上凌文軒的大吼即刻趴下身子。
凌文軒神色肅穆,眉頭緊鎖,他沒想道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竟然有人買兇槍殺自己。
“文軒。怎麼辦?”劉一菲聲音隱帶哭腔。處於新世紀的中國人,多少人碰上過這樣的事情,她嚇壞了,膽戰心驚。她不知道。原來死亡的陰影是可以離得這麼近,人或許真的很脆弱……
凌文軒雖然着急,卻不失冷靜,一如上次和黃清榮碰上那位司機一樣。
“放心,有我在。”凌文軒能體會到劉一菲的恐懼,對面死亡。近乎所有人都會爲之恐懼,誰能例外?凌文軒做替身演員時經歷過許多差些要命的動作,所以他才能做到比常人更加冷靜。
“嗯。”劉一菲聲音是那麼的柔弱,彷彿是一碰就破的泡沫。無意識間伸出微顫的雙手握緊凌文軒換擋的右手。
凌文軒心中一動,眼睛一瞥劉一菲。她此刻臉色發白,蒼白如紙,原本紅潤的櫻脣也白得嚇人。見此凌文軒心中一抽,以往那個熱鬧偶爾小調皮的劉一菲完全不見,她雙眼失神,無助的模樣令人心疼。
凌文軒眸光一凝,右手用勁將劉一菲拉過來,劉一菲撲了過來趴在他腿上。凌文軒輕拍劉一菲的雪背柔聲道:“沒事的,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出事,如果害怕就抱緊我。”
凌文軒的語氣那麼溫柔,哪怕多一分的語氣也顯得嚴厲。這樣的溫柔讓劉一菲嬌軀輕顫,伸出藕臂環過凌文軒的腰,緊緊地。
凌文軒右手沒有離開劉一菲的背,依舊輕拍着他。精神卻完全投注在身後的危機,手槍,這詞眼讓凌文軒眼皮直跳。
方向盤不斷旋轉,凌文軒讓車子不斷扭動。得益於此,連續的槍聲響起,未有一槍擊中。
凌文軒扭轉向前,眉頭緊鎖。這麼下去不是辦法,難道要等身後殺手的子彈放光嗎?這不現實,說不準下一槍就命中。屆時危機該如何解決?不定性因素太高,凌文軒不可能任由情境如此。可是,到底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