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軒手放在鋼琴上，一股說不出的感覺涌入心間。像是陶醉，像是懷念，像是快樂。
凌文軒沒有去想要彈什麼，手自然而然的按下琴鍵。赫然是kisstherain。
“kisstherain……”徐賢輕聲。
閉着眼睛的凌文軒，他在享受，享受音樂。他是一個只要接觸到音樂，及與之相關的東西都會進入一個不可思議的狀態。
衆女都是歌手，對於音樂的觀賞自然是專業性的。凌文軒彈得如何她們看得很清楚。
只彈了一段凌文軒就停下來，夠了。
“很棒哦。”侑莉誇讚。
“嗯嗯。”徐賢表示同意。
“再來一首歐巴。”這是允兒的要求。
“別砸了場子……”Jessica的話語永遠都是這麼有殺傷力。
凌文軒也很喜歡將他的音樂與人分享，當然是同意。略作思考，手上又是一曲。
柔婉美妙的旋律又一次奏出，爲什麼是又一次，因爲這首就是上一次在明星記歌詞中演唱的《可惜沒如果》。
“假如把犯得起的錯，能錯的都錯過，應該還來得及去悔過……”
“哇，好聽。”允兒小聲湊着Jessica的耳邊道。
“嗯。”Jessica用鼻音輕聲應道。
“鋼琴實力也很棒。”徐賢注意到的不只是歌曲。
“歐巴的聲音真的很好聽。”不知何時出來的Tiffany更喜歡的是凌文軒的聲音。
雖然是中文歌，可因爲凌文軒的緣故，因爲最近努力學習中文的緣故，因爲這美妙旋律的緣故，少女時代衆位都是沉迷其中。
待到凌文軒彈完衆女盡皆鼓掌。
“歐巴，這首歌是誰的，我找找，過幾天我要把它學會。”允兒很喜歡這首歌，她想要學。
凌文軒輕聲笑道：“這首歌估計你找不到。”
“爲什麼？”允兒問道。
“因爲這首歌是我以前作的，從未發佈，嗯，明天應該會正式發佈音源吧。”語不驚人死不休，凌文軒這句話讓允兒瞪大了眼睛。
“真的？”允兒尖聲。
“真的假的。”侑莉張了張嘴。
“……”凌文軒無語，“有什麼好驚訝的，上一次我不是作過一首讓泰妍當OST了嗎，唔，過幾天說不定就發佈了。現在又有一首需要這麼驚訝嗎？”
“啊，對啊。”允兒好像纔想起來的樣子，“兩個月了，我都忘了歐巴還會作曲呢！”
“……”凌文軒。
看允兒巧笑嫣然的樣子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在衆女的要求下凌文軒又彈奏了幾首，他也是讓徐賢過來彈了幾首。
突然，凌文軒像是想起了什麼對衆女問道：“你們會樂器嗎？”
“忙內會吉他和鋼琴，至於你們我真不知道。”凌文軒道。
“我會長笛。”Tiffany。
“我會一點小提琴。”侑莉答道。
“……”Jessica理都沒理凌文軒。
“唔……我去洗碗，碗還沒洗完呢。”允兒站起身跑到廚房去了。
“……”允兒貌似一個都不會……
衆人聊了很久，近天黑衆女纔打電話讓經紀人過來接她們回去。本來衆人是想要去外面玩的，不過Jessica懶得不想動，凌文軒因爲大半天的工作累的不行也不想去，便不了了之。結果只能在客廳聊天教中文唱歌玩鬧到了天黑。
少女時代衆位一離開，房間又變得空蕩。凌文軒嘆了口氣，兩年來他習慣了一個人生活，像今天這樣的生活以往從未有過。此刻她們走了竟然有一種隱隱的孤獨感……
熱了熱飯菜凌文軒吃過晚餐回到房間將他的那些樂器什麼的都擺好。又一次開始他一直以來的音樂練習。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是“明星記歌詞”的播出日。
凌文軒也守在電視機前，他想好好看看林家成那張臉，看看林家成輸時的那張臉。與凌文軒一樣，此時守在電視機前的還有很多人……
這裡是一個工作室，工作室不大，裡面坐着五人。主位上的那人，二十七八左右的年紀，相貌頗爲英俊，眉如鐵畫銀鉤氣勢天成，眼睛極有神氣，像是在閃着精光。他正盯着前方的大背投，一言不發。播放的正是“明星記歌詞”……
此人左手邊上有一人開口了：“清榮，我說了幾次你都不願意，這回你自己好好看看再做決定。”
“我相信你的眼光，不過我更相信自己的眼光。”名喚清榮的男子表情嚴酷，望着屏幕目不轉睛。
“呵呵……”左手邊那人一陣苦笑，他太瞭解名喚清榮的男子。自己說了肯定是無用，等他看了就知道，業內不少人可都是盯着呢。
“出來了……”右手邊第一位是一個長相頗爲秀麗的女子開口道。她穿着時尚得體，臉上妝容頗淡，卻顯得她清秀逼人。定是化妝實力過人之人才能如此。
“嗯，樣貌可以過關。”左手第二人看到凌文軒的出場點頭。
右手第二人看了許久低聲道了一句：“氣質很不錯，拍出來的效果可以很好。”
左手邊第一人笑着道：“能得你徐丹陽這麼誇讚的人可是不多啊！”說罷又瞥了眼主位上名喚清榮的男子，他依舊面色沉着，不動聲色。
徐丹陽長髮及肩見之就有一股藝術氣息傳來。
徐丹陽笑了笑對那左手邊第一人道：“彼此彼此，能讓你這麼誇讚那麼多次的人不也一樣是少之又少。”
左手邊第一人微牽嘴角，不置可否。
“拉近了鏡頭看，他沒有化妝。”那女子輕聲，“素顏能有這樣的相貌，相貌這關我也同意他過。”
工作室內又靜了下來，看着節目。
終是到了凌文軒的演唱，一連唱了數首周華健的歌曲，場上驚呼，工作室內不爲所動。凌文軒開始了第一首歌，《難唸的經》……
“嗯？”名喚清榮的男子終於是有了稍稍的反應，可立即又消失，以他們的目標來說，還不夠……
第二首，凌文軒那彷彿中國風代名詞的氣質讓清榮微微意動，可仍舊輕搖其首，仍然不夠。第三首，那抒情投入的模樣清榮皺眉沉思，許久還是是沒有言語。緊接着三首滿分的評分讓工作室內微微詫異，卻沒有過多的驚訝，好似見過許多一般。至於清榮，完全沒有訝異的反應。
第二輪開始，難度的兩極分化開始明顯。讓工作室幾人皺眉，“明星記歌詞”的舉動有些過了。凌文軒雖然撐過第二首可第三首還是逃脫不了失敗的命運。
不過倒是讓清榮開口了，問的卻是：“他和林家成看起來有些仇怨。”
“怎麼這麼說？”那女子似乎還沒有看出來。
“雖然第一輪不明顯，但還是看得出來，難度兩極分化。凌文軒的難度比起林家成的要高，這一輪更明顯。如果不是和林家成有間隙導演組是不會幹這種傻事的，幹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沒有必要。”左手邊第一位解釋道。
第三輪的最終比賽，凌文軒那憤怒到極致的模樣清榮沉思，開口道：“和林家成仇怨比我想象要高太多。”
左手邊第一位的男子聞言扭頭看着清榮：“清榮，你該不會是怕了？擔心未來的計劃？這可不是你黃清榮的風格。”
黃清榮沒有回答，不過眼神卻是失神，不知神遊何處。
“不好……凌文軒這種狀況該不會輸了吧？”左手邊第二位眉頭一皺，凌文軒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
徐丹陽笑道：“你忘了，業內消息他可是贏了。凱星，你是看傻了嗎？”
“哈哈，好像還真是。”凱星沒有反駁，大大方方笑道。
“咦？”黃清榮看着凌文軒的神態第一次詫異變色。轉頭看向左手邊第一位的男子。
“這個是不是……”
“是，沒錯，絕對不會錯。”男子瞪大雙眸，沒待黃清榮說完便答道。
其餘三位不是專業人士，沒懂得兩人是什麼意思，女子問道：“什麼錯沒錯，你們講什麼啊？”
黃清榮低聲開口：“歌壇有這麼一說，音樂分三種境界，第一種名叫‘古井無波’，一般頂級歌手都能夠擁有這般境界。他們唱歌往往全身心的投入，身外無物心外無物，只專注與歌曲。也正是他們有這樣的境界才能被稱爲頂級歌手，這些頂級歌手無一不是頂尖實力唱將級別。”
“而第二境界有人稱之爲‘萬變不變，不變萬變’。能夠達到這一個境界的歌壇少有，這類歌手登上音樂中心歌曲評定必定達到九十分以上，說是天王天后級別也不爲過。而他，現在似乎達到了第二個境界。”黃清榮看着凌文軒眼中閃過前所未有的光芒。心中有一句話沒說出來，凌文軒的年紀比起這些天王天后可是年輕太多了。
“凌文軒是第二個境界，也就是說如果單以唱歌這方面來說，他能夠比肩天王天后？”徐丹陽咂舌。
“那第三個境界呢？是什麼？”女子好奇心很重，追問道。
“第三個境界，目前歌壇沒有任何一人達到。那是一個傳說……”這是左手邊第一人的開口。
“目前？”廖凱星注意到了這個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