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清榮四人現在已經不能邊打邊退,他們只有一條道路,逃!拼命的逃。【..】
一旦回頭死的更慘。
臨死前爆發的潛力是無窮的,即使再虛弱,黃清榮四人也是拼了命般逃竄。身後五人拼命追趕,他們也都知道不能多拖時間,一旦真的援兵到了他們必死無疑。
可是,你潛力再大能爆發幾回?畢竟是身受重傷,而boss五人更好一些。
終於,在一個處黃清榮四人力盡停下。
黃清榮面色陰沉:“千算萬算少算了一個王生,這一劫,我躲不過了嗎?”
“死麼?”金一神色微異,“原先我是一點不在意的,這些年我太安逸了嗎?如今面對死亡竟然產生了恐懼。”
兮流咬着牙:“我只恨沒有殺了這些人。”
長流比起三人還要冷靜,不發一言。
“殺了他們。”boss聲音略帶嘶啞,接連下來,他也感到有些虛弱。他的年歲已經不低,儘管實力更強,體力上比起年輕人總會有差距。
“是。”一號看着金一神色複雜,“二號,你這又是何必呢?上次找你我就勸過你,可你……”
兩人是至交好友,一號看着金一要死很是不忍。
金一嘆了口氣:“一號,我是中國人!”
“你並不是在中國長大的!”一號喝道。
“可我就是中國人,我黃色的皮膚,我身體裡流的血,所有的一切都證明我是中國人!”金一大聲迴應。
“哼。”boss冷笑,“一號,殺了他。”
一號看着金一很猶豫。
“你在幹什麼?”boss眉頭皺起,“好,你不來,我來!”
boss不想再拖,也知道不能再拖。
“刀。”boss淡淡道。四號一愣將手中的刀遞給boss。
boss一步步走到連動都不能動的金一面前。
黃清榮四人連動的力氣都沒有,要是有力他們就不會停下。
“雖然我很看重你,不過,結束了……”boss擡手揮刀。
刀光璀璨,讓人絕望。
“噹!”
boss手一顫,手中的刀被甩開。
“不好!”boss臉色一變,瞬間反應過來,援軍到了。
boss看向黃清榮,挾持最重要的人才有逃命希望。
boss一伸手,一記飛刀朝着他的脖子處射去。正對面的一刀!是長流。
boss後退半步,躲過飛刀。就是這瞬間,一槍又到!
“砰!”
boss捂住胸口,一槍竟是射中他。
“快走!”長流大喝一聲撐着最後的力氣起來要跑,黃清榮三人也是撐死起身逃跑。
“想跑,沒門!”五號欲追一發子彈讓他頓住。
下一瞬,密集彈雨灑下。封住五人慾要前進的步伐,步步後撤。這些子彈可不是爲了阻止他們的,而是殺他們的。
boss忍痛大喝一聲:“挾持他們!”
四人想方法想要突進,可是,開槍的人勢力也是強勁。準頭驚人,他們每一步的前進都被子彈封鎖。而黃清榮四人,藉着槍林彈雨的掩護逃走。哪怕身體一絲力氣也提不起,透支了身體也得跑!
boss臉色難看,耳邊密集的槍聲讓他們明白,大勢已去。
“我們走!”boss想要逃。
“你們跑不了了。”一處高樓上一個面帶黑色口罩的男子出聲。高樓站着一派持槍之人,黝黑的槍支透着死亡的氣息。
話音剛落,boss四周的高樓紛紛出現一個個持槍之人。他們全副武裝,殺機畢露。
boss五人神色大變,如此包圍,想要逃走,幾乎沒有可能。
面帶黑色口罩男子所在高樓,一個人被綁着跪在地上。身邊圍着四個男人,槍口都對着他。此人,正是王生。
王生咬牙:“該死!就差一點。”
就在剛剛,本該由他掌控的手下因爲對講機中的一句話就讓他成爲階下囚。黑色口罩男聽到對講機中的一句話,便下令拿下王生。
“爲什麼!究竟爲什麼?”王生怒吼。按理說他沒有可能泄露才對,怎會如此?
“下地獄去思考吧。”黑色口罩男冷言,“如果不是因爲誤以爲你是黃清榮先生的副手,怎麼可能會聽從你的命令。因爲你,死去了那麼多弟兄,言老下令,你必死!”
“我不甘……”王生正欲開口,四道槍聲響起。
四槍由王生胸口穿透,王生眼睛瞪大,生機逐漸消散。彌留之際腦中出現了一個人影——楊緒良。
“呵呵……”
王生倒地。
在這個時間boss五人全力突圍,可他們面對的是槍林彈雨。他們是人,雖然被稱爲魔鬼卻不是真正的魔鬼。轉瞬每個人身上都多了槍眼。
一個人,再怎麼樣也抵抗不了子彈,何況是這樣的槍林彈雨。
那不可一世的boss,在槍林彈雨中——倒下。
一號四人,也是緩緩躺倒。
不遠處,金一看着他們心中被揪緊,很難受。他們,都是他的兄弟。他們從小是一起長大的,雖然那恐怖一年猜疑佔了所有,可成爲夥伴後多年都是生死與共。
“一號,三號,小五,小六……”金一眼中哀傷難以消散。
長流看着這一幕突然開口:“往這裡跑是你故意的?”
黃清榮捂着胸口被劃傷的傷口:“嗯。逃跑當然要找個好路線,他們急着殺我們,一直想着我們的援軍是來的,沒想過自己會被埋伏。這裡雖然不是埋伏的好場所,可他們什麼都沒想闖進來,沒有防備之下,他們必死無疑。”
兮流跪在地上淚流滿面:“阿飛,小杜……”
雖然boss五人倒在了血泊中,可兮流心中的悲傷沒有緩解。原來,悲傷根本不是報仇可以緩解的。即使仇人死了又如何,他們不能復生……
看着痛苦的兮流,黃清榮深吸口氣:“兮流,對不起。”
兮流充耳不聞,跪在地上不發一言。
“這一句對不起我知道沒什麼用,可我還是要說。確實是因爲我的緣故讓援軍沒能趕來,讓他們……”
“夠了。”兮流低吼,“不用說了。”
長流眼中亦是傷感,可是,他早就明白,從成爲真正的軍人那天早已明白,犧牲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黃清榮張張嘴什麼話也沒說出,最終化爲一聲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