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出來,開着車到東門路上一家西點店停了下來。[本來源陽浩笑着,“昨害你沒吃上點心,今個給你補上,你不是最愛吃這家的榛子醬的藍莓蛋糕嗎?”
沈靜菲隔着車窗玻璃看着西點店得招牌,這家店還是歐陽文燕在時陪自己來過,後來歐陽文枚回西北時大家也是在這給她餞行的。這的榛子醬的藍莓蛋糕做的倒是極好,只可惜並不是每天都有,因爲聽文燕說過的材料都是從英國進口的,故而物以稀爲貴來的湊巧才成。不知今天能好運氣吃上嗎?看看歐陽浩特意開老遠的車來的,又不好說讓他拂面的話,於是見他拉車門,也就笑笑扶着他的手下車。
撿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半天也不見有像往常般有侍者上前,沈靜菲這才發現平日裡食客極多的店裡,今日竟空『蕩』『蕩』的,只他們這兩個人。
“今天怎麼這般的冷清?”擡手看看腕上的坤錶,時間也正好啊,環顧整個大廳不該這樣。回顧頭正想再問,卻一陣鋼琴聲起。循着琴聲看去竟是歐陽浩在彈奏鋼琴,一曲貝多芬的《月光》在他的手指與琴鍵的碰撞中緩緩而來,雖不是那麼傳神但聽得出演奏的人對樂曲並不生疏。
沈靜菲是知道他會彈奏鋼琴的,曾聽歐陽文燕說過幾次,只是從沒聽過一次。記得文燕曾說過以前他們都還小時,一有時間幾個兄弟姐們就湊在一起彈琴唱歌開家庭演唱會。幾個人裡二哥唱歌最好,而彈琴最棒的便是四哥。只是後來隨着年齡漸大,每個人的事情越來越多,孩時的好時光竟也一去就不返了。四哥也就漸漸不彈琴了。沒想到今日竟能見他彈琴。
一曲彈罷,歐陽浩微笑的站起身走到沈靜菲的身邊,一揮手就見一侍者推着鮮花彩帶裝點的小小餐車從後邊走來,上面一雙層的榛子醬的藍莓蛋糕點着生日蠟燭,用英語寫着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他眼光閃動,滿臉的得意,突然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將她整個人抱進懷裡。他的懷抱裡都是清雅的香氣,合着他淡淡的薄荷菸草的味道,她很快便有些醺然,她有種說不出的感動,半天才吐出一句,“牧之,謝謝你!”
他的懷抱漸漸收緊,眯起眼睛笑,得意得像只狡猾的貓,“怎麼謝!”
沈靜菲也不說話,站起身走到鋼琴前,雙手放在琴鍵上定了定神,纔開始彈奏。
歐陽浩依在沙發裡,手裡擎着一杯紅酒,優美的旋律,流暢的演奏,一曲李斯特的《愛之夢》從她的指尖飄出。他自小就心大,抱負大,也就這樣父親纔將這偌大的擔子留給他,可現在就在這他卻不再想以前他所想要的一切,只想守着她和孩子,就這樣過一生不是也極好。想想就先笑了,怪不得周繼先說他現在是英雄氣短。
一曲終罷,沈靜菲已是滿眼淚光,自己幼年失去雙親,只得投奔舅舅好在舅舅拿着當親生的孩子待,兩個表哥也是極好的。可終歸是有種寄人籬下之感,於是纔有了出國留學一說,走出四面皆是圍牆的院落投身異國開明的環境,竟使得有若新生般的自在。本以爲此生恐就要做異客,沒想到竟回國嫁了人。再看看如今坐在那裡,滿眼柔情的那個人,是啊他就是要找的那個良人。想想初嫁時的不甘不願,彆扭賭氣,是這個人包容她,愛她,寵她,護着她,慢慢的佔據她這個心。天下女人所期盼的,他不幾乎都給了她。一曲《愛之夢》,不就是送他最好的禮物。
歐陽浩沒想到沈靜菲彈奏的竟是《愛之夢》,不由得也是深深的沉浸在往事裡。年幼時的初次相識,多年以後的偶然相逢,婚後的一幕幕竟都浮現在眼前,終歸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今日他與她兩人這般真可謂是功德圓滿。想到這,將手中的酒杯放置一旁,走到她的身邊,將她輕輕的圈在他的懷裡,下巴擱在她的肩上,用鼻子輕觸她的脖頸,頭微微一擡嘴脣輕輕掃過她敏感的耳後,“寶貝,此生有你足已。”
溼熱的呼吸鑽進她的耳朵,撲撒在她的皮膚,她將身子整個都往後靠了靠,她不知從何?鵓瓜不渡險饢屢幕潮В橋率敲咳漲宄克隹劬Χ枷M竊謖饈煜さ幕潮Ю鐨牙礎?
“寶貝,你要不要許願吹蠟燭?”歐陽浩問。
沈靜菲笑笑,任他牽着她的手走到那雙層榛子醬的藍莓蛋糕前。雙手合十,閉上雙眼,心裡默默的許下一個美好的心願。
脖頸上突然一絲涼意,當她低頭查看,才發現是一鑽石項鍊,每顆都是上乘的用料,上乘的切割,上乘的鑲嵌,整條鏈子造型竟是她最喜歡的梅花。他喜歡送她東西,可不管是衣服還是首飾那怕是哄她開心的小玩意,每一件都是費盡心思挑選的。
嘴脣輕觸她的額頭,“這是生日禮物。”
“天啊,你到底是準備了多少?你是要我在一個個的驚喜裡,昏過去嗎?”沈靜菲手捂着胸口,激動的說。
“寶貝,只要你高興,就是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你若是喜歡,我也想法子給你尋來。”歐陽浩一本正經的說。
沈靜菲看着這個溫柔倜儻到極點的人,心裡在一遍遍重複着剛剛許過的心願,執子之手,與之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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