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宋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冷霓裳的話，又讓她帶上一絲僥倖，“是這樣嗎？”
冷霓裳無語的望天，翻了個白眼，“都說陷入愛情裡的人是沒有腦子的，我現在算是徹底發現了。”
“……”
“那你與其一人在這胡思亂想，不如直接去問夜瑄墨唄，這有什麼不能問的，非得讓你一人在這亂猜。”冷霓裳道。
宋顏聞言，微微一怔，但冷霓裳的話，卻讓她忽然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是啊，有什麼不能問的。
若夜瑄墨真默認與雀柔的關係，那她趁早收手不就行了。但若夜瑄墨與雀柔沒什麼關係，是不是標明她還有機會。
想罷，宋顏腦中忽的又想到一茬，臉又垮了下來，“不對啊霓裳，連蒼山老人都告訴過我，夜瑄墨帶着那女子去過了。”
“當真？”這回連冷霓裳都有些驚住了。
宋顏點頭，撇了撇嘴，“蒼山老人說，夜瑄墨答應要娶那女子的。”
“這……”冷霓裳嘆了口氣，連蒼山老人都這麼說了，那一定是真的了。
不由得，冷霓裳同情的看了眼宋顏，湊近她，低聲的說，“會不會是因爲夜瑄墨不知道你的真容呢？”
“在他眼裡，你現在的相貌是易容的，原來的相貌則是那張傷疤臉。你要不要試着給他看看你的真容，或許能有挽回的餘地呢？”
宋顏聽聞，伸手撫了撫左臉，這件事情，她也曾有想過，但是這張真容如今和天音長的一樣，不知道夜瑄墨看到，會是什麼反應。
想罷，宋顏的心裡微微有些悸動，一個念頭在腦海裡產生：夜瑄墨不是一直在查探神女畫麼？若她露出真容給他看，他會不會選擇她？
一時間，宋顏心裡起伏不定。
“唉，我可不管你了，你和夜瑄墨兩個人啊，都彆扭的很，每天朝夕相對，卻又不挑明關係，真沒意思。”
冷霓裳無奈的搖頭，隨後告別了宋顏，往蒼雪山莊裡頭走去。
宋顏站在大門口，皺着眉頭，滿心的糾結。
……
回到雪山時，已是深夜，這一天夢城來回跑的，宋顏只覺得整個人乏力的很。
進了小屋後，宋顏倒頭就躺在牀上，腦海裡滿是冷霓裳和她說的話。
宋顏翻了個身，背靠着門，伸手揭下了連上的人皮面具，摸着光皙的左臉，最終，宋顏重新貼上人皮面具，嘆了口氣，對自己暗暗的說了句：再等等吧。
第二天，宋顏早早的就起牀去後山看她栽培的那些薄荷葉，見沒有什麼異常後，宋顏又放心的往小屋的方向走去。
經過一片埋着魚的雪地後，宋顏又從地裡刨了兩條魚出來，滿心歡喜的往回走去。
夜瑄墨不知何時走出了小屋，老遠就看見那個手裡提了兩條魚，面上含着笑意的宋顏，看着這幅場景，夜瑄墨一雙桃花眼眯起，隱隱泛着一絲笑意。
宋顏走近小屋時，便見到靠着門框看着她的夜瑄墨，隨後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早啊。”
“恩。”夜瑄墨點頭，薄脣微啓，“昨天下午去哪裡了？”
“去了趟夢城。”宋顏將兩條魚放進廚房裡，隨後又走了出來。
夜瑄墨聽到夢城兩個字，眉頭微皺，“去蒼雪山莊了？”
“恩。”宋顏點頭。
“找君風璃？”夜瑄墨斜睨了宋顏一眼，面色平靜，看不出任何的意味。
宋顏搖頭，“沒有，我去找霓裳的，恰好碰見君風璃出關了。”
“恩，乖。”夜瑄墨伸手撫了撫宋顏的腦袋，面上沾染着一層的笑意。
宋顏抿脣，挑了挑眉，“怎麼啊，我找君風璃，你會吃醋？”
宋顏用着開玩笑的口氣對着夜瑄墨說，可眸色卻暗了下來，隱隱還帶着一絲期待的看着夜瑄墨。
夜瑄墨輕哼一聲，“多嘴。”
“恩？”宋顏有些摸不着頭腦了，這算是什麼回答。
半晌，宋顏覺得無趣，縮進廚房裡開始替夜瑄墨泡早茶，做早餐。
不多時，宋顏端着早餐走出門，放到那張小桌子上，遞到夜瑄墨的面前。
隨後自己也坐了下來，剛舀了一口粥，宋顏便想起了金山裡頭的雀柔，怔了怔，宋顏放下了手裡的勺子。
“你這幾天都在雪山，不怕皇宮有人找你麼？”宋顏問道。
“不會。”夜瑄墨喝了口小米粥，“還未到時機。”
宋顏淺淺一笑，似笑非笑的看着夜瑄墨，“對了，我整日戴着人皮面具，好久沒露出我那張醜顏了，你想看看嗎？”
宋顏話畢，眸間含着笑意，卻閃過一抹的探究，睨着夜瑄墨。
夜瑄墨拿着杯子的手一頓，視線掃了眼宋顏的左臉，嘴角一勾，“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