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齊聚,春風宴開始】
“噗……”下一秒,尹蒹葭感覺腦袋發漲,都神馬和神馬,剛剛她幻聽了嗎?不就是爛好人了一把,怎麼就被人看上了?
正當尹蒹葭感覺暈眩的時候,背後傳來了一聲調侃帶着深深的戲謔。
“看看,爛好人,你哪裡是去行善積德,完全是紅杏出現的表率,未來的三王妃。”
赤血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尹蒹葭忽然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只能默默呈現40°憂鬱仰望天空的蛋疼模樣,菊花一緊的蹦出一句。
“孩紙,姐姐要尿急,下次聊!”轉身,一把抓住赤血的衣領,就跑。尹蒹葭感覺她一輩子荒唐的有點可笑,前幾天還被赤血調侃說要修葺後宮了,今天就遇見這樣的驚世駭俗的告白。她真是哭笑不得,萬分無奈。
看着尹蒹葭超級沒有形象的被人逼着落荒而逃,身後的赤血不僅大笑。
“竟然用尿遁,太沒品了,灰磚盡頭不寂寞,紅杏出牆太妖嬈啊,哈哈!”
尹蒹葭一邊落荒而逃,一邊炸毛。
“啊啊啊啊……不準叫我紅杏,該死的赤血,我要扒了你的皮做帽子。”
尹蒹葭無奈的對着藍天發出懺悔,所有做不要多管閒事吧,自作虐不可活啊!!!
“果然不能隨便坐爛好人,無緣無故就欠下一筆桃花債,嗚嗚嗚,老天爺你的惡作劇真是沒有下限,徹底拿折磨我取樂嗎?”
當尹蒹葭無奈的時候,納蘭岑卻小心翼翼的解開手腕上的錦帕,嘴角掛着一絲淺笑將它摺疊好,揣進懷中,剛剛走出幾步就發現地上有一個精緻的白瓷瓶,他疑惑的撿起。
打開一聞,竟然是上好的傷藥,納蘭岑的笑容更深了,一張冷峻的臉龐緩緩變了表情,從未有過的溫柔。他知道傷藥是剛剛那個女人故意留下的,他要堅強,他要努力的活下去,終有一天他能登上權力的至高點,然後風光的迎娶他心愛的女人。
尹蒹葭一輩子都以爲她僅僅是一個爛好人而已,卻從未認真的思考過,她到底有沒有影響別人的命運。
誰也不知道,多年後的納蘭岑身披黃袍的時候冷漠的臉龐上再無一絲笑顏,再無一絲溫柔,他心中所有的情都給了別人。冷酷的帝王,卻睿智精明讓羣臣俯首聽命,這樣的男人有許多的皇妃卻從未立後。
因爲曾經有一個女人說過,他太過冷酷,無趣的男人不懂風情。可是誰也不知道未來的事情,他這樣一個無趣,不懂風情的男人,卻一生守着一份情有獨鍾,一個可笑的理由,因爲一個一見鍾情的老套故事,默默度過了一輩子。
春風不解風情,奈何流水有意,落花無情,只嘆造化弄人。
當尹蒹葭一路拎着赤血回到休息的宮殿,某人繼續化形,快速的隱藏在花叢中,尹蒹葭混跡在一頓女人中隱匿着身形。
片刻後,尹正回來,大家都各自找到家屬,準備入席,春風宴也正是開始了。
跟隨在尹正身後幾人端坐在御花園內寬敞的宴會涼亭內,四面敞開的無敵景觀,全部都是滿滿綻放的鮮花,濃郁的味道讓尹蒹葭皺眉,但是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
在龍椅下左邊,則是王爺、臣相、將軍等重臣的位置,右邊是四大世家、銀城王孫貴胄的位置,他們的千金小姐當然也在其中。
做臣子的一大早就到場,哪怕做到腰痠也得慢慢等,千金小姐們一到御花園,便尋着自家位置奔去,魚貫而入,穩穩坐定。
只要一看位置就能分出各自的身份,陪同右相端坐在首席第一的位置上尹蒹葭隱約有幾分緊張,對面一張桌子空置,讓她略微疑惑,但是很快就沒有心情關注了,因爲三位王爺也入場了。
宮奴高聲齊宣,帶着尖銳,卻引發在場所有千金小姐的注目,甚至引發了小小的慌亂。
“二王爺,三王爺,五王爺駕到!”
三人相映成輝的步入宴席,走在前面的男子相當俊美,青竹衣衫錦繡龍袍,團坐一團於是待發,四抓金龍代表王爺的地位。一身青竹顏色,如瓊枝一樹,栽種在青山綠水之間,盡得天地之精華;又似崑崙美玉,落於東南一隅,散發着淡淡華彩。
相映成輝的是略顯蒼白的一張臉,偏偏有幾分羸弱,更加讓女人母性爆發,想要保護,想要疼愛這樣一個男人。
不過尹蒹葭卻沒有時間去過多的關注那個所謂的二王爺,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隨後出現的身影,一眼望去不由一呆。
一身黑色錦繡的衣袍,相同的團龍錦繡,如同暗夜深不可測的鬼魅。純黑的金絲軟袍隨風飄舞,面上竟然帶着銀色的面具,冷冽的光芒,顯得他陰柔冷戾,分外妖邪。
烏黑曜熠的秀髮如潑墨般傾瀉而下,如墨如瀑,垂落在他稍寬的肩頭,在陽光的潤澤下發出淡淡的光澤,一雙玉手宛若纖細的白藕,垂在黑色的錦帕前,默然前行,沉穩內斂、大氣恢宏。
尹蒹葭一時間看呆了,雖然她早就聽夜歸提過,付天涯因爲不喜歡自己一張逆天的正太臉,得到皇上的准許在這樣的宴會時可以帶上面具。對於好奇八卦的人來說,這個銀色的面具有許多的傳聞,有說是征戰沙發的時候面部受傷太過嚴重,奇醜無比才用面具遮掩,不要嚇着人。
但是一羣仰慕三王爺付天涯的人,卻一直堅信是王爺相貌太多俊美,他十分厭煩纔會戴上面具。猶如蘭陵王般,神秘又強大的戰神。
曾經的尹蒹葭嗤之以鼻,但是今日卻發現如此的小白,邪魅誘惑,她都忍不住想揭開面具看看下面到底是不是那張她所熟悉的正太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