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朱勇艱難的嚥下一口口水,站在朱勇面前的林鋒,微微眯着眼睛,嘴角上揚,諧謔的看着朱勇。
朱勇此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但是朱勇能夠明白,自己好像隨時可能……會死!
是的。
朱勇覺得,在這個名叫林鋒的少年面前,自己眼下就是一隻螻蟻,而林鋒就是掌控生死的死神!
“主任,怎麼了?”
林鋒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收掉了自己從屍山血海中歷練出來的殺氣,微笑着說道。
“啊?啊!”
朱勇整個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情緒從恐懼變成疑惑,本來恍惚到彷彿即將死去的意識,也在一瞬間回來了。
自己,還沒死麼?
此刻在朱勇身前的林鋒,又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學生。
“朱主任,你好像有話要說?”林鋒笑着問道。
“對,對,要說的……”朱勇看着林鋒,顫抖着說道,“那個……謝謝,謝謝,以後,有什麼事只管說,只管說。”
“嗯,這才乖嘛,以後你就是我在學院裡養的狗,如果再讓我生氣,我不介意抹殺你,明白嗎?”
林鋒說着,笑着走出了朱勇的辦公室。
“明白,明白,小的明白!”
林鋒走後,朱勇又咽了一下口水,驚恐的汗水浸溼全身。朱勇身子一軟,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
……
林鋒回到教室,沈冰有點好奇的看着林鋒,說道:“你就這麼回來了?居然沒事?”
“不然呢?難道你希望我有事?”林鋒笑問道。
“奇怪……”沈冰滿臉遺憾的嘟囔着。
“唉,孔子說的對啊,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我欺啊!!”林鋒搖着頭回了自己的位置。
以後在學校裡多了條聽話的狗,應該沒那麼多麻煩了吧?
萬東終究還是住院了!那天摔得慘兮兮的高大少,不止全身多出軟組織挫傷,而且右腳踝骨折,右膝蓋脫臼!
這一下,怕是沒一段時間來不了學院了,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林鋒沒什麼反應,但戴鵬卻是高興的不行,萬東最少要在醫院裡頭呆個一個月,也許出院之後,萬東就沒心思來找他戴鵬的麻煩了?
不過話說起來,就算沒忘記,現在有了林鋒哥照着自己,怕他萬東個毛?
“林哥,有了你之後,我再也不怕萬東了!我感覺生活已經充滿了陽光。”戴鵬羞澀的笑道。
“得,你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怪,老子又不是匯源腎寶!”林鋒沒好氣的敲了戴鵬一個爆慄。
一天的課程很塊就結束了,放學之後,沈冰倒是沒有再讓林鋒送她回去,林鋒也不會熱臉貼冷屁股,施施然的一個人回家。
打開門,何婉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只是,臉色似乎不是很好。
林鋒隨手削了個梨子走到何婉兒的身邊坐下,“對了,娜娜姐怎麼還沒回來?這段時間都沒看見她,還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了不成?”
“是啊,不知道她,反正她以前也經常這樣,從我認識她的時候開始,她就經常玩失蹤,所以我們幾個都叫她失蹤狂。”
“失蹤狂?”林鋒有些詫異,心裡卻是另外一種想法,“一個女大學生,經常失蹤,還是個小富婆,莫非,是做那一行的?”
“可是不對啊,何婉兒和
沈冰是什麼身世,這秦娜娜能和她們成爲閨蜜,家裡絕對差不到哪去,至少不可能缺錢,怎麼可能失足?”
那麼,沒有緣由的失蹤,就一定是爲了某種目的了。
就在林鋒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電視卻正在播出一條新聞。
“今天下午,非洲利比亞反對黨魁首在競選演說的會場,遭到某神秘殺手刺殺,雖然經過搶救脫離了生命危險,但以後只能作爲植物人躺在牀上,此外,在場的四名特種保鏢遇難,而殺手依舊逍遙法外,不知所蹤。”
“嗯?這牛人啊,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還能全身而退!什麼時候婉兒姐你能有這功夫,弟弟我就能在華南,不,在華夏都橫着走了。”林鋒笑着對何婉兒說道。
“你想多了,我要是有那麼厲害,就不會……呵呵。”何婉兒欲言又止。
就在林鋒有點疑惑想要追問的時候,新聞主持人繼續說道,“據調查,此次刺殺者爲女性,由於蒙面難以看清相貌,但根據體形與髮質等相關分析,年紀約在二十三歲左右,現在,利比亞已頒發全球通緝令,懸賞通緝殺手。”
“喲?沒想到,還是個巾幗英雄?嘖嘖!了不起!”林鋒讚歎着,這次卻是發自內心的。刺殺利比亞反對黨魁首,這種事情林鋒也能做到,而且肯定比這個殺手做的更乾淨利落,不留痕跡。
但這如果是一個女人乾的,那就讓人有些欽佩了,畢竟打打殺殺這種事情,通常都不是女人擅長的。
“咚咚……”
林鋒正想回頭問何婉兒沒說完的話,卻在這時候,一陣敲門聲,從門口傳來。
林鋒起身開門,出現在門口是一個流裡流氣滿頭五顏六色的雜毛小夥,雖然穿着一身名牌,但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你是誰??”林鋒還沒開始問呢,雜毛小夥就皺着眉頭搶先一步問道。
“奇怪了,這是我的宿舍,我就住在這裡,你居然還問我是誰?”林鋒看着這個傢伙,如果他說不出什麼理由的話,就給他一張門板。
“呵呵,這樣啊,那,請問婉兒在嗎?”雜毛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陰鷙,忍住情緒問道。
“婉兒,這裡沒什麼婉兒。”林鋒心裡一陣不爽,婉兒也是你這種長相對不起觀衆智商對不起羣衆的傢伙能叫的麼?
“你!”那雜毛顯然是確定何婉兒就住在這,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少年什麼來歷,但是他居然和婉兒住在一起,這讓雜毛心裡嫉妒的發狂。
“我找何婉兒!”雜毛一字一頓的咬牙說道。
“好吧,親愛的婉兒姐,有人找你!”
林鋒故意刺激雜毛,高聲往客廳叫道。
何婉兒踩着維尼小熊拖鞋來到門口,等看到是這一頭雜毛的傢伙的時候,何婉兒本來掛着笑容的臉頓時就是一沉,“錢賓!你來幹嘛?你怎麼找到我家的?”
“哎喲,婉兒,別這麼生氣嘛,在華南市天舒區這一畝三分地,我們南哥想要知道什麼還不簡單麼?”雜毛小夥笑着說道。
“哼!說吧,你們到底想幹嘛?”何婉兒一邊說着,一邊拉了林鋒一把,將林鋒給擋在身後。
林鋒心中暗暗一暖,這小妮子,這個時候了,還不忘擺出一副大姐姐的派頭,還想護着自己?
“喲,這話說的,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們能幹嘛?婉兒,咱們也認識這麼久了,不說是朋友,也是個熟人吧,幹嘛這樣戒備呢?”雜毛嬉皮笑臉的道,“不過,咱們
雖然沾親帶故的,但是這世界上,親兄弟還要明算帳,你舅舅欠我們南哥的賭債,到今天一共是三百萬了,南哥讓我過來通知你一聲。”
小雜毛錢賓看着何婉兒瞬間變得慘白的臉,得意的一笑:“南哥說了,明天晚上他會在金利華大酒店擺了一桌酒,想要跟您見個面,把事情怎麼處理說個清楚,大家都是討生活的,你也不想讓我們難做吧!”
說着,小雜毛錢賓從懷裡掏出一張燙金的請柬,遞到了何婉兒的面前。
何婉兒接過來,眼睛一瞪,道,“錢我們會還的,但是必須按照我的算法來,你們以爲何家是好欺負的不成?”
“說什麼話呢,婉兒小姐,咱們南哥的意思是按照朋友之間來處理!只要你赴宴,還多少錢,當然好說!”錢賓笑道:“明天就恭候您大駕了,你要是沒時間或者不向來的,到時候說不定會有驚喜哦!!”
“滾!我不會去的!和你們這幫無賴癟三有什麼好談的!”何婉兒黑着臉將那燙金請柬扔向了錢賓,後者一把接着,也不惱火,只是笑的更陰險了,“別這樣嘛,婉兒小姐,我們南哥可是十分有誠意的呢,爲此,南哥已經親自邀請到您的舅舅一起吃飯呢!聽說您舅舅就好兩口小酒,我們南哥還特地準備了最好的飛天茅臺等着呢!這請柬你還是收着吧,回見了。”
說完,錢賓轉身就走。
何婉兒卻是身子顫抖的站在原地,看着小雜毛下樓的背影叫道,“你們要是敢動我舅舅,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婉兒姐!”
林鋒看着身前因爲緊張與害怕,而身體發抖的何婉兒,心中一疼,就算是碰上這種大麻煩,她卻依舊選擇將自己這個在她眼裡的小弟擋在身後。
“林鋒,姐沒事。”
何婉兒搖了搖頭,將門關上,走進了房間。
“姐,有什麼事你跟我說,我能幫你。”林鋒看着眼裡閃着淚光的何婉兒,伸手拍了拍她的香肩。
“不用,傻瓜弟弟,這事很複雜,你幫不了什麼的,反而會給你惹來大麻煩。”何婉兒苦笑着搖了搖頭,“我只想做個安安靜靜的普通人而已,爲什麼他們都要這樣逼我?”
“爲什麼?我都跑到學校來了,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
“說起來,還是一家人啊,呵呵……一家人……”
林鋒看着何婉兒不斷的喃喃自語,淚眼婆娑,心裡更是擔心,安慰道:“別想那麼多了,車到山前必有路,事情都會解決的。”
“林鋒,你不懂。”
何婉兒委屈的看着林鋒,說道,“你以爲他們那些人真是爲了錢嗎?他們不是,他們只是用我舅舅來威脅我,用從小把我帶大,對我最好的舅舅來威脅我,讓我妥協!”
“你舅舅?婉兒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林鋒問道。
“唉。”
何婉兒搖了搖頭,說道,“傻弟弟,你太小了,還只是個學生,跟你說這些沒用,你別操心了。”
“姐!”林鋒一把扭過何婉兒淚眼婆娑的臉,看着她,認真道,“姐,看着我。”
何婉兒擡起頭,看着林鋒。
林鋒的臉上棱角分明,眼神裡充滿堅毅,以及無比真切的關懷與疼愛,何婉兒的眼神頓時微微的恍惚了一下。
也許,自己一直把他當小弟弟的這個男孩,真的能幫到自己?
怎麼可能,他們的勢力那麼大,簡直在華南市隻手遮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