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人驅車返回鬼舞夜總會,葉飛讓盧華吩咐各位兄弟嚴密把守六層出入口,自己則同範軒赫等人一起進了包間。
盧華取來了急救箱,讓王大鵬給老森上藥包紮,打開繃帶看到的是一個血糊糊的小窟窿,所有人神情俱都一變,稍有經驗的人都能認出這是槍傷,分明是在剛纔演出時中的槍。
葉飛走到近前,一臉緊張的說道:“老森,我知道有家診所可以治槍傷,要不我帶你過去瞧瞧。”
楊森淡笑着搖了搖頭道:“不用了,這一槍打得挺不錯,子彈把肉咬了個窟窿,彈頭飛了,休養幾天屁事沒有。”
葉飛低頭在傷口處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果然跟他說的一樣,暗舒了一口大氣,一臉抱歉的說道:“老森,這次真辛苦你了。”
楊森面色徒然一肅,沉聲說道:“葉少,這次的對頭是個高手,用的是加了消音器的微聲手槍,可惜我跟郭嫂聯手也沒把她當場拿下。”
郭嫂從口袋裡取出一個物件放在桌上,皺着眉頭說道:“剛開始她在後臺出現時並沒有引起我們警覺,直到她用這個蓋住槍口朝臺上射擊時楊森才發現,我好像聽到她開了一槍,可奇怪的是你們一點事也沒有,按理說這種訓練有素的殺手應該不會失手纔對的。”
放在桌上的物件是一張CD,有範軒赫簽名的CD,看到這東西葉飛同範軒赫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女人臉,嘴角還有一顆小小的美人痣,任誰也想不到她會是藏在暗處的殺手。
楊森苦笑着說道:“我也聽到了槍聲,這女人藏得太深,拔槍射擊時手上還拿着這張CD,我剛開始真以爲她是來等範先生簽名的。”
長着美人痣的女人在化妝間時大家已經見過一面,都知道她向範軒赫要了一張CD,當她拿着CD出現在後臺時給了兩人一個理由,CD上漏了簽名,她想等範先生出來補籤,直到她用CD蓋住槍口朝臺上射擊時兩人才猛的做出反應,但
殺手已經開了一槍,讓兩人奇怪的是臺上根本沒人受傷。
郭嫂沉聲說道:“那女人逃走時被我拍了一掌,短時間內很難恢復。”
範軒赫嘆了口氣道:“我也想不到會是她,如果不是老大隻怕我身上也多了個透明窟窿。”說話時他掏出幾樣物件放在桌上,一顆彈頭、一塊強磁片、一隻破洞手套。
盧華伸手捏起強磁塊,表面上個明顯的凹痕,他瞄了一眼桌上的破手套手套,臉上突然露出一抹驚色,大聲說道:“我的神,難不成老大用手接住了子彈!”
“什麼?接子彈?”王大鵬雙眼一鼓,手上加了幾分力氣,痛得楊森哼了一聲,這貨丟下手中的繃帶一把抓起葉飛的手掌翻看,果然看到他右掌心有兩個燎泡。
“老大,你也太神了,用手接子彈,這怎麼可能,牛B得一塌糊塗啊!”
王大鵬握着葉飛的手一陣大叫,胖臉上滿是震驚與興奮糅雜的表情,用手接住子彈,這簡直不是人啊。
啪!葉飛縮手在他腦門上敲了一記爆慄,沒好氣的說道:“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只要你手速夠快就能接到子彈,如果不是手套裡藏着一塊強磁我也沒辦法抓住子彈。”
範軒赫低聲說道:“手槍子彈射出的速度不會低於三百米每秒,老大能用強磁擋抵住射出的子彈手速已經超過了音速,真正恐怖的是他的眼速和腦速,要抓住一顆子彈三種速度的配合必須達到最佳契合才能做到,據我所知世界排名第一的賭王也做不到抓飛彈。”
葉飛撇撇嘴說道:“拉倒,越扯越沒邊了,當時我就想着要抓住飛來東西,如果不行就用手掌擋一下,根本不知道是顆子彈。”他說的是實情,而且當時子彈好像是衝着慕容晴去的,這些他不好明說。
範軒赫神情一黯,低聲說道:“這些年我在外面鋒芒太露,有不少人恨不得要我死,如果這次不是老大出手只怕我已經死了。”
偶
像明星都是公衆人物,在衆多人瘋狂追捧的同時也會被極少數人厭惡憎恨,在光環籠罩的同時也要面對比普通人更多的危險,範軒赫經常會遇到這種情況,但被人槍擊還是第一次。
葉飛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低聲安慰道:“咱們是兄弟,其他話也不用多說了,明天演出結束我送你走,今晚你也不用回什麼酒店了,就留在這裡,我會加派人手守夜,在濱海保證你不會出半點問題。”
範軒赫用力點了點頭道:“老大,謝謝你,明天演出過後我會休息一段時間,好好放鬆一下心情。”有了葉飛的承諾他心頭安定了不少,但看到桌上那顆子彈又感覺頭皮陣陣發麻。
王大鵬已經幫楊森重新包紮好了傷口,葉飛安排好了一切帶着兩人離開,一路上他手上都把玩着一塊手帕,他心知今晚的槍手根本不是衝着範軒赫來的,真正的目標是這塊手帕的主人。
盛世皇都娛樂城往東兩百米有一家小兩層旅館,就在旅館二樓的一間單房地板上坐着一個女人,她面前擺着一盞酒精燈和紗布藥物,還有一盆清水和一柄明晃晃的匕首。
女人伸手拉開衣襟,胸前白皙的肌膚上印着一個青紫的掌印,她咬咬牙伸手拿起匕首,把尖端放在酒精燈火焰上消毒,過了幾秒,她反手握住匕首輕輕點向浮腫的掌印。
銳利的尖端刺破青紫的皮膚,淤血頓時流了出來,女人嘴角抽搐了兩下,長在嘴角的美人痣也跟着輕輕抽動。她放下匕首,拿起一塊溼毛巾壓在掌印上,不斷滲出的淤血慢慢沁紅了毛巾,等毛巾吸飽了淤血再放入盆中洗淨,然後捲起來再用力按住傷口,反覆了幾次一盆清水已經變成了血水。
啪嗒!窗口傳來一聲輕響,警覺的女人伸掌一把將匕首扣住站起身來,雙眼緊盯着窗口。
“不用看了,任務失敗的後果你應該明白,還有療傷的必要麼?”一個冰冷的聲音從窗口飄了進來,利針般刺入女人耳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