礁石上盤坐的人正是紀靈,方纔跟葉飛力拼一劍直接衝破那層早已鬆動的屏障,讓他一步邁入了天境門庭,奇經八脈暢通無阻,丹田中濃稠如膠的內勁如萬馬奔騰行遍周身,吞吐於百會,沉落於天宮,宛若三朵煙霧白蓮,三花俱收,化作精純之氣流入丹田,凝實成了一顆豌豆大的丹丸。
一步跨入古武者夢寐以求的至高境界,從此華夏頂尖古武高手中多了一個名字,紀靈。
葉飛拖着步子走到礁石跟前,擡頭望着盤坐在礁石上方的紀靈,半晌,臉上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表情,喃喃自語道:“敢情這貨跑來找哥打架是存了其他心思,看模樣這貨好像要突破了……”他以前也有過破境的經歷,看了一陣已經知道紀靈正處在破境的關頭,索性脫下溼漉漉的衣褲搭在礁石上曬起了太陽,順便幫小紀護個法什麼的,電視裡面高手練功總有幾個看大門的,美其名曰,護法。
海邊的陽光非常炙熱,不到一小時就把溼衣褲曬乾,葉飛換上衣褲,礁石上的紀靈眼皮跳動了幾下緩緩睜開,騰身躍下礁石,一臉認真的打了個拱手說道:“這次能成功突破天境多虧有你,謝謝。”
葉飛摸了摸鼻子說道:“你小子不老實啊,跑來跟我打架是爲了破境吧?”
紀靈點頭說道:“沒錯,離開萬鬼冢我就有了破境的感應,師父告訴我要想掌握破境的契機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位旗鼓相當的對手全力一戰,不論勝敗都有可能成功破境。”
葉飛淡淡一笑說道:“你用了全力,我可沒用全力,天境武者我認識好幾個,也沒那麼玄乎。”他沒有吹牛,三天前他就親手擊殺了一個惡名昭彰的天境武者。
紀靈微微一笑道:“我知道,所以我這次來濱海的目地有兩個,第一是與你一戰,把握契機;第二就是跟你交朋友,真心朋友。”
葉飛伸手在胸口上用力揉了兩下,一臉鬱悶的說道:“我發現你小子挺狡猾的,打一巴掌給個甜棗,跟你交朋友要吃虧的。”
紀靈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說道:“不會吃虧,我朋友很
少,到現在爲止就你一個,我定會用真心待你。”
葉飛聽到這話莫名一陣牙酸,一個大男人對另一個大男人說,我會用真心待你……這話怎麼聽都覺得彆扭,偏偏就從紀靈口裡說了出來,這小子還真是個奇葩。
“小紀啊,你要跟我做朋友沒問題,不過我朋友很多,你不會是我唯一的朋友。”
話剛說出口又覺得味道不對,有點像肥皂劇裡的臺詞兒,如果把‘朋友’用‘女人’來替換,話的意思全然改變:小紀啊,你要做我的女人沒問題,不過我的女人很多,你不會是我唯一的女人……
紀靈露出一個很陽光的笑容,低聲說道:“沒問題,你的朋友也可以成爲我的朋友。”
葉飛伸手撓了撓頭說道:“行,從現在起我們就是朋友了,既然到了濱海就由我來招待,走吧。”
紀靈笑了笑說道:“好,我們走。”
葉家別墅今晚格外熱鬧,晚餐杜教授自告奮勇下廚,把帶來的白松露王做成了一道意大利風味美食,松露面,這位中醫世家傳人做菜的功夫一絕,平凡的食材到了他手上能做成讓人回味無窮的佳餚,就連廚藝不俗的郭嫂也自嘆不如,主動在廚房幫他打下手,順便偷師學藝。
飯菜上桌,香氣飄溢,葉飛取來了幾瓶藍寶石伏特加,指着紀靈給在座衆人介紹。
“這傢伙叫紀靈,造化門弟子,跟我是打架的交情,喂,你小子別光顧着吃啊,給大家打個招呼。”
嗦嗦——
回答他是連串吸溜聲,紀靈正埋頭大吃白松露面條,其他話只當耳旁吹風。
張創瞄了一眼大快朵頤的紀靈,淡笑着說道:“我想知道剛纔你們兩個切磋到底誰贏了?”
葉飛微微一笑說道:“他沒贏,我沒輸,這小子打完直接破境,說起來這小子賺大了。”
“先天大圓滿破境?天境武者?”
張創臉上的表情倏然一變,張口急問了一句。
葉飛臉上露出一絲鬱悶,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道:“天境武者也沒什麼,
如果是聖境武者也許能幫小妹解開腿上被封的穴位。”
張創低聲說道:“求人不如求己,哥相信你小子不用多久就能到聖境,到時候自己動手給小妹治腿。”
葉飛眼中閃過兩點毅光,沉聲說道:“不管多難我一定會親手把小妹治好,而且要讓傷她的人付出代價……”
唐倩伸手按住大哥手背,柔聲說道:“哥,我現在挺好的,別勉強自己,吃飯吧,再不吃菜都涼了。”
葉飛瞄了一眼埋頭吃麪的紀靈,一臉戲謔的說道:“菜不會涼,再不吃會被人吃光倒是真的,不說了,大家吃飯。”
霍山蒼莽,羣山疊嶂,自古就有七山一水一分田,一分道路和莊園之說,山林深處有許多人跡罕至的所在,風景秀美,植被茂盛,傳說有不少得道之士都選擇在羣山之間隱居,過着與世無爭的生活。
大山腹地有條鷹嘴塹,形如蒼鷹之嘴,山泉從一座陡峭的鷹嘴形山崖底部涌出,平緩的水流經過一個弧彎增加了百倍流速,頃刻間變得洶涌狂暴,發出震耳欲聾的鳴響,人要想從這裡過去只有一條路可行,那就是激流中十餘塊略高出水面的滑溜石塊,這些石塊經過千百年流水沖刷周圍已變得圓滑無比,大小遠近各不相同,腳踏上去很容易失去平衡,落入激流中九死一生。
日落西山,一條身穿白色休閒裝的人影從鷹嘴塹對面的密林中閃出,騰身一躍跳上激流中一塊磨盤形石塊,腳下一點折身跳上左側一塊不足臉盆大小的石塊,幾個輕盈縱躍,人已經到了對岸,一閃身直接投入了山林,少頃,人已經站在了一堵長滿青苔的高聳石壁跟前,擡手在石壁上敲打了九下,對着石壁上一個不起眼的孔隙大聲喊道:“左子月回山,有要事稟告烏木師尊!”
俄頃,從孔隙中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什麼事?”
叫左子月的男人目光一閃,大聲喊道:“任厲被殺,左崇已死,詳情面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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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