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支綠尾箭射向銅錢方眼,只聽得嗤一聲輕響,獵王再次成功演繹出‘鵲巢鳩佔’的完美弓技,欣賞到最高水準的弓技獵友們自然不會吝惜喝彩,一時間掌聲喝彩聲響成一片,現場的氣氛瞬間提升到了頂點。
“哈!”江飛虎瞪圓擡手舉起重弓一聲暴喝,手臂上的肌肉高高紋起,那模樣酷似一員戰場稱雄的古代武將。
張創用食指戳了戳葉飛脊背,低聲問道:“如果用彈弓你能玩鵲巢鳩佔麼?”
葉飛搖了搖頭道:“做不到,鋼珠是圓的,根本沒辦法停在錢眼裡,穿過去還是沒問題的。”
張創笑道:“能從錢眼裡穿過去就行,反正都是射,哥對你有信心。”
葉飛皺眉說道:“獵王不是吃素的,要贏他很難,盡力試試吧!”原本他對自己的彈弓技術還是很有信心的,但看到江飛虎展示出的非凡弓技他的信心開始被一點點磨去,到現在只剩下一層油皮兒。
主持人大聲說道:“獵王向大家展示了神乎其神的弓技,大家說,精彩不精彩?”
“精彩!”一片拍掌吶喊,呼聲雷動,有幾位獵友情緒格外高漲,喊得聲音都啞了,脖子上的豆筋根根凸現。
主持人躬身喊道:“大家服不服?”
“服!”又是一陣吶喊附和,獵友們都被江飛虎展示出的神奇弓技折服。
主持人笑道:“我知道有人不服,而且他會上來挑戰獵王江飛虎,他就是濱海彈弓王,這位年輕的彈弓王不僅彈弓玩得好同時也是斯諾克球檯上的王者,昨天他就以單杆一百四十七分擊敗了前世錦賽冠軍沙利文.斯特萊斯,下面有請彈弓王爲大家展示非凡的彈弓技巧。”
“彈弓?那種小孩子的玩意也敢挑戰獵王?腦袋被門擠了吧?”
“拉倒吧,濱海彈弓王,我從沒聽過有這麼一號SB!”
“斯諾克玩得好有屁用,我看這小子是俱樂部請來的羣衆演員吧
?”
“彈弓挑戰複合弓,門擠過的腦袋還被一羣驢踢了……”
獵友們反應非常強烈,各種譏諷謾罵聲響成一片,在他們心目中江飛虎是真正的獵王,敢上前挑戰他的都是自不量力的小丑。
張創伸手在葉飛肩膀上輕輕一拍,低聲說道:“去吧,放鬆心情,不要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哥對你有信心。”
葉飛點了點頭,掏出彈弓攥在手中,邁開大步朝靶場中央走去,各種譏諷謾罵聲在耳邊激盪迴響,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反而靜了下來,現在他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不論成敗,放手一搏。
古語有云,盛名之下無虛士。名望這東西是很多人追逐拼搏的目標,但有時候也會成爲禁錮枷鎖,太在乎名望的人活得挺累,拋不開放不下,最終爲名所累。
跟獵王江飛虎比起來葉飛是個無名小卒,他不用在意別人的看法,被人叫彈弓王也好,斯諾克王者也好,這些都是別人封的,他壓根就沒承認過,如果有人說他是個烤串王肯定樂於接受。
江飛虎眯眼望着大步走來的葉飛,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不屑,心頭暗暗發笑,比賽的規則和項目都是老子定的,要贏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輕鬆愉快,最可笑的是薛梟那個傻瓜,還要拱手送老子一輛豪車,看來濱海市有錢人的確不少,回去後要跟老頭子商量一下,如果能用極小的代價把這邊的地下勢力歸攏過來,以後一定財源滾滾。
葉飛走到近前,主持人熱情洋溢的說道:“歡迎彈弓王,沒想您這麼年輕,我可以冒昧的問一下您的姓名和年齡嗎?”
葉飛微微一笑道:“我是來跟獵王切磋學習的,年齡就不用問了,我姓葉,口十葉!”他刻意略去了挑戰比賽之類的詞兒,讓人感覺禮貌謙和。
主持人哈哈一笑道:“我就知道您不會落人口實的,葉先生,我可以看看您的彈弓嗎?”
“當然可以。”葉飛微笑着把手中的彈
弓遞了過去,這把木彈弓是他從山上砍來的花梨木杈,請村裡的老木匠做的,手工只能說一般,經過多年把玩表面上了一層油光發亮的包漿,天然木質花紋非常漂亮。
主持人手拿彈弓把玩了一下遞還給葉飛,笑着說道:“很漂亮的彈弓,如果我猜得沒錯因該是用的降香檀木料吧?”他故意說了個黃花梨的別名,藉此賣弄一下知識。
葉飛點頭道:“是的,我們叫它花梨木,降香檀是別名。”
主持人笑道:“彈弓很漂亮,希望您能給獵友們帶來同樣精彩的彈弓技藝,我們拭目以待。”
葉飛轉頭瞄一眼對面柳枝上懸掛的銅錢,從口袋裡摸出兩顆鋼珠捏在手心,低聲說道:“彈弓打出去的是鋼珠,做不到飛鳳入巢和鳩佔鵲巢,不如我也打一打那兩個銅錢吧!”
主持人笑道:“獵王的箭穿過了銅錢方眼,您身爲彈弓王總要給獵友們帶來一些驚喜吧,最好能證明彈弓也是可以狩獵的。”他主持的風格出了名的刁鑽,張口就給這位不願透露年齡的葉先生出了個難題。
“切!彈弓是小孩子的玩意,打打小雀崽什麼的還行,說什麼狩獵簡直是笑話。”
“樹杈上綁幾根橡皮筋的玩意,就算能玩出一朵花來也跟狩獵扯不上半毛錢關係。”
“彈弓王,還是回去欺負小麻雀吧!”獵友們噓聲一片,沒有人相信彈弓跟弓箭相提並論,狩獵是成年人的遊戲,追求的是緊張、刺激、殺傷力,彈弓無論那一樣都不沾邊,被獵友們定位成了小孩子玩家家。
葉飛低聲說道:“那我就不打銅錢了,打掛銅錢的繩子吧!”話音剛落,他擡手側身瞄準柳樹,幾乎在不到五秒的時間內連續射出兩顆鋼珠。
啪啪——懸在柳枝上的細繩斷成四截,銅錢與綠尾箭一起落地。
“好準的彈弓,神了!”一位女獵友拍着手高聲讚了一句,她就是剛纔被獵王借擁抱揩過油的那位才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