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名的病情很奇怪,醫生查不清楚病原。
他發病的時候太狂躁了,醫生們沒有辦法,只有把他送到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在哪裡?”
江百川太長時間沒回申城了,對這些地方都不太熟悉。
“在西郊,你要去那個地方啊,那個地方很恐怖的。”
說到這,小護士就不禁打了個冷顫,想起來都害怕。
她看江百川長得不錯,真不想讓江百川去那裡受苦。
“這個病人是我朋友,我一定要去見見他。就算他是精神病,我也會花錢把他治好的。”
江百川不可能讓趙無名一直住在精神病院裡,而且趙無名那個樣子也不想是精神病,反倒像是中了什麼毒一樣。
紫玫瑰。也不知道爲什麼,江百川的腦海裡頓時蹦出了這個名字。這個女人用毒如神,而且心狠手辣,說不定這事真的和他有關係。
江百川沒有立刻出發,先和陳山在醫院裡等了一會兒陳雙雙的化驗報告。
下午的時候,林若雪告訴江百川,陳雙雙已經脫離危險了,只不過現在還很虛弱。
“沒事了就好,哎,老陳,這次真是嚇死我了。”
江百川拍了拍陳山的肩膀,欣慰地嘆了口氣。
和陳山相處幾天,兩個人經歷了不少磨難,江百川心裡已經把陳山當成了自己的親兄弟。
可是陳山一愣,眨了眨眼睛看着江百川問:“不就是被蛇咬了一口麼?肯定沒事兒的呀。要是我師傅在,摘點草藥往傷口上一抹,一會兒就沒事了。”
這傻大個,心眼兒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似乎對生死之事毫無在乎。
林若雪又忍不住了,沒好氣地說道:“你師傅這麼厲害,你怎麼都沒學到?”
“我師傅是藥神,你懂麼?我要是能全學到,我也是藥神了。”
陳山撓了撓後腦勺,對江百川笑着說道:“不過你也挺厲害的,我師傅肯定很喜歡你這種徒弟。他老是說我笨,遇到你這種聰明的,肯定喜歡得不得了。”
正好說道陳山的師傅,江百川打蛇隨棍上,問道:“對了,你師傅叫什麼名字?”
陳山性格單純,想都沒想就說:“我師傅,他叫雲崖子,十里八鄉很有名的,你去打聽一下吧。”
雲崖子,這聽起來像是個道號啊。
徐衍也沒說起過他老爸有什麼道號,這件事還得和徐衍確定一下。
在花園裡,江百川遠遠地看見林清兒和許淑扶着他母親,真在散步曬太陽。
江百川眼眶一紅,要是這樣的畫面可以永存就好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治好母親。
心裡難受,遠遠地看了一眼之後,江百川沒上前去和她們說說話,直接和陳雙趕往精神病院了。
“師傅,到華西醫院。”
江百川跳上車,對司機師傅說。
“華西醫院?你們兩個是接人出院,還是要自己入院啊?”
司機一腳油門踩到底,說着玩笑話開上了路。
這司機的話特別多,在路上跟江百川熱情地介紹起華西醫院。
華西精神病院在申城有七八年曆史了,聽說全申城最變態的神經病都關在那兒。
華西精神病院附近曾經有個居民樓小區,但前幾年,這個小區裡的人漸漸搬空了。據說大家都受不了精神病院裡傳出來的鬼哭狼嚎的聲音。
那個小區搬掉之後,開發商在那裡起了新的居民樓,到現在幾年過去了,房子還沒有賣光。
“你們兩個啊,要是第一次去一定要做好心裡準備,這些天去精神病院的人挺多的,不過都是逃着回來的。”
司機癟了癟嘴說道。
“爲什麼?最近是精神病高發季節?”
江百川認真地問道。
“你不知道啊?申城首富石萬丹的女兒石菲菲得了精神病,他重金聘請名醫爲他女兒治病,誰能治好他女兒,不但可以得到一大筆獎金,還可以娶了他女兒!你們兩個不是爲了這個去的?”
司機很詫異,還以爲江百川這種眉清目秀的小夥子,肯定是去碰這個桃花運的呢。
離開申城太久了,江百川對申城不太瞭解了。
不過石萬丹的名字他可是聽說過的,如雷貫耳。
石萬丹的產業覆蓋了申城的每一個領域,房地產、影視、石油能源、金融等等領域。
和石萬丹比起來,王豐新不過是一個小土財主罷了。
而石菲菲是石萬丹的獨生女兒,能娶到她,等於直接繼承了石萬丹家裡富可敵國的財產!
“說真的啊小夥子,你要是個醫生,就去試試運氣。這幾天我都往精神病院拉了幾波醫生了,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比他們帥多了。你娶到石菲菲,兩個人正好金童玉女。”
司機一路樂和,前面已經可以看見佇立在空無一物的荒原上的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大概一公里左右的地方,有一個小區,小區看起來也很荒蕪。
車子一停下來,江百川就聽到隱隱約約的哭喊聲。
給司機結了錢,江百川推醒了熟睡的陳山:“下車了。”
“小夥子,還要找錢給你呢。”
“這兒荒郊野外的,你也拉不到回程車,剩下的就算我給你的回程費用。”
江百川揮了揮手說道。
“你真他媽是個好人,祝你好運!”
司機大喜過望,對江百川大喊。
“哎,又來了。”
江百川和陳山踏進精神病院,小護士掃了他們一眼,不等他們說什麼,就讓他們跟着自己。
江百川一頭霧水,這小護士怎麼知道自己是來找趙無名的?
吵得最厲害的是一樓。一樓的窗戶全都是鐵質的,門也是鐵質的,幾個精神病人掛在鐵門上,目光呆滯的看着江百川和陳山,偶爾發出意味不明的喊叫聲。
再往樓上走,就安靜多了,這裡每一層之間的隔音做得很好。
越往上,病人的情況似乎越好些,江百川漸漸放心了,看來趙無名沒什麼大事兒。
“就在裡面,你們自己看吧。我勸你們別老是來打攪病人了,精神病必須要慢慢地治療,這樣一波一波人來打擾她,只會妨礙她的病情。”
說着,小護士推開門,一個穿着雪白睡衣的少女出現在江百川的視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