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淼對一切瞭然於心,追尋天道,甚至逆天之道,首先必須人如龍,修道至龍之道的圓滿境,可才遨遊天地間,逍遙無極限。
至於自己,自幼修煉的《御龍真經》,已然是一條幼龍,無論是用於施法的靈氣,還是內家拳發的內力,其實歸根究底都是龍氣,根源本質一樣,表現的形式有所不同罷了。
天地爲鏡,明耀自身,潛龍出竅,神魂歸位!
熊淼長長舒出一口氣,魂魄入竅,精氣神合體,如陰陽融合那般,渾然一體,無分彼此,整個人彷彿經過了一次天地洗禮,說不出的舒暢。
“似乎靈臺更加清明瞭,肉身的力量竟然也得到了增長,簡直不可思議,本來還以爲會要元氣大傷,施展這一御龍內視法,卻修爲更加精湛了,學以致用,纔是真諦啊!”熊淼自言自語的道。
起身,隨手解除警戒法陣,熊淼到了客廳內側的客房,看到了牛奔和遊海二人的樣子,不由得好笑。
被綁成糉子的遊海,顯然還有着相當的掙扎能力,怒視着牛奔,如果不是嘴裡被塞了髒兮兮的布條,只怕要破口大罵。
而牛奔則顯得出乎意料的淡定,但是手上卻拿着一塊紅磚,似乎只要遊海再亂動,他就是一板磚砸下去,毫不猶豫。
看遊海額頭上已然出血,還有一個深深的紅印子,熊淼就知道遊海已經捱了一記板磚,所以纔會憤怒成那等模樣。
“不錯,很是盡忠職守,看來爲了你的帥哥容顏,牛三多你也是蠻拼的。”熊淼笑嘻嘻的說道。
“哪裡,哪裡,一般啦,兄弟,就是用來出賣的,何況事已至此,遊海兄,我也不能不告訴你我爲何會這般對你,原因很簡單,我上過的女人,哪怕分手了,也是我的女人,別人可以上,但是我的朋友,絕對不能上,你到好,我還沒有完全和佳佳分手,你就按捺不住了,我雖然不知道你們誰勾引誰,但乾柴烈火,你們在一起,一發不可收拾,我能很快抽身而出,也是因爲你,真是好兄弟啊,插我兩刀,玩我的女人,果然是俠士風骨,接盤俠也是俠啊!”
牛奔一邊說着這段往事,一邊扼腕嘆息,往事不堪回首。
“怎麼,沒話說吧,遊海,我知道你沒有臉見我,怎麼,還瞪着眼看我,真是,再給你一板磚,讓你不說話,瞪着我!”丟下這句話,牛奔似乎爲
了在熊淼面前顯示他威武霸氣的一面,一磚頭下去,痛打空手道館館主這等高手,很是神氣。
熊淼乾咳了幾聲,然後道:“我說牛三多啊,這遊海肯定是有話要說,他那嘴巴被塞了布條,怎麼說話,所以只能嗯嗯啊啊,你還以爲他這個聲音是認慫,認罪啊?沒準是在問候你祖宗十八代。”
牛奔一想也是,於是把遊海口裡的布條給扯了出來,看看這個傢伙有什麼話要說。
遊海首先沒有說話,而是瘋狂的吐口水,很顯然,那髒兮兮的布條不知道擦過什麼,讓人作嘔,可憐的空手道館館長几乎要把苦膽都吐出來了,唾液都是綠色的,要多慘,有多慘。
終於,喘着粗氣的遊海對着牛奔道:“牛三多,你太無恥了,什麼我上了你的女人,分明就是你的女人把我灌醉,把我給上了,生米煮成熟飯,我吃了這麼大一個啞巴虧,我真是欲哭無淚,心裡那個苦,誰知道啊!鬼才是你的接盤俠,哥和她那一次後,再沒聯繫過。”
“這故事有意思啊,不是那麼回事啊,牛三多,你是不是誤會遊海學長了啊?”熊淼一臉看好戲的神情,就差搬個小板凳坐在一旁嗑瓜子了。
“什麼誤會啊,遊海分明就是不想做接盤俠,因爲他自詡帥哥一枚,不想當佳佳的男朋友。”牛奔鼻孔朝天,很是不爽的道。
“我靠,佳佳那麼醜,也就是你能在清醒的狀況下和她接吻,我一看她的臉,就想吐,還讓我當她男朋友,不如讓我找塊豆腐撞死。”遊海越說越氣,甚至還真的把頭往牆上撞了幾下,以證明那妞實在太醜,只能忍受,不能接受。
“算了吧,現在和我裝,你裝個毛啊,你喝了一點酒後,看佳佳那眼神,色迷迷的,恨不得一把撲上去,把她推到,還說什麼想吐。”牛奔對遊海的說法,嗤之以鼻。
“這個……喝醉了的自己,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個人了,沒辦法,酒醉了,不用腦袋思考,下半身直面慘淡的人生,母豬也能變貂蟬。”遊海一臉尷尬的道。
“是啊,那你說什麼她上了你,真是好笑,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們兩個酒後亂性就算了,還互相不認帳,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當我是傻子,我喜歡裝傻,這是一種智慧,懂嗎?知道什麼叫做大智若愚嗎?你是什麼,知道嗎?肌肉發達,頭腦簡單,你是大愚若智,什麼意
思,我解釋給你聽,直白一點,就是看上去很聰明,其實蠢的要死。”牛奔雙手叉腰,指點江山,狠狠的教訓着遊海。
被牛奔這麼一說,遊海似乎也覺得有些理虧,沉默不語,半晌後才道:“就算我和佳佳那次對不起你,但那是酒後亂性,現在你可是清醒的,你把我綁起來,還用板磚砸得我頭破血流,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啊,這位熊淼兄弟,以後就是我老大,他要我綁你,我就綁你,你在掙扎,我自然要動手,否則你把繩子掙斷了,我豈非辜負了老大所託?”牛奔一邊對遊海耀武揚威,一邊對着熊淼露出了諂媚的笑容,彷彿在搖尾乞憐。
“什麼?你認了這小子當老大?我沒聽錯吧?他只是一個新生?還是一個土包子!”遊海一臉愕然的看着牛奔,覺得這傢伙瘋了。
熊淼有些不爽了,起身冷聲喝道:“遊海學長,你似乎忘記是誰把你打暈呢?你現在可是階下囚,你還敢對我出言不遜,找死啊?”
遊海一臉不屑,哼道:“當時我身體出了一點狀況,可能是視網膜有問題,一下就天黑了,什麼都看不見了,否則怎麼會被你這小子偷襲得手。”
“閉上眼,就是天黑,這是我的法術,白癡。”熊淼唉聲嘆氣的道。
“呸,騙鬼啊,這世界還有法術,你神話腦殘劇看多了吧。”遊海對熊淼的說法自然是嗤之以鼻。
熊淼沒有再說什麼,因爲再說也是對牛彈琴,你和圈子外的人說圈子內的事,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正如夏蟲不可語冰,一個道理。
走到牛奔身邊,熊淼把那塊磚頭搶了過來,然後到了糉子般的遊海面前,冷聲道:“練功夫的,骨頭都很硬,我想試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這塊磚頭硬。”
“小子,你趁人之危,我被綁着了,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遊海色厲內荏的喝道。
“趁你病,要你命,這纔是生存之道,牛三多,學着點。”話音剛落,熊淼拿着磚頭,重重的敲在遊海的額頭上。
這一下,可比牛奔先前那兩下中多了,直接磚頭裂成兩塊,鮮血橫流,遊海的眼都紅了,恨不得把熊淼撕成兩半。
堂堂空手道館的館長,空手道四段的高手,竟然被這麼一個小小的土包子新生用板磚敲破了頭,遊海怒了,真的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