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悅忽然發現楚憶夢不動了,不由得也停下腳步,說道:“憶夢,你這是……”
“噓……”楚憶夢向鄭家悅做了一個靜聲的手勢,然後小心翼翼的走到身旁的一個攤位的遮陽傘之後,眼睛卻是一直盯着對面的街道。
鄭家悅不由順着楚憶夢的目光向對面看去,剛好看見兩個男生並肩而行,雖然隔得有些距離,不過她還是能夠認出來那兩個男生就是和楚天利有仇怨的那兩個新生。
“咦,奇怪,他們怎麼也在這裡。”鄭家悅不由得也走到楚憶夢身邊,小聲問道:“憶夢,你躲他們幹什麼。”
楚憶夢哼了一聲,道:“我憑什麼躲那傢伙,你看看他們前面走的那兩個女的沒有。”
鄭家悅沒有注意到自己口中的他們,在楚憶夢嘴裡卻變成那個傢伙,她順着兩個新生行走的路線往前看,果然看見兩個女孩,其中一個一身紅豔甚至有些暴露的裝束,另一個則是一身白色的連衣裙。
“咦,那不是周富女嗎?”鄭家悅指着那個紅衣女孩說道:“憶夢,說這個周富女你可能不認識,不過她父親周大富你肯定聽說過。就是那個華國的超級暴發戶。”
楚憶夢的確多次聽說過周大富的名字以及他傳奇般迅猛的發展史,她點了點頭,然後皺眉說道:“她怎麼穿得這麼豔麗暴露。”
“呵呵,周富女可不僅僅是裝束豔麗,她平日的生活也很放得開,據說男友基本每個月一換。”鄭家悅笑道:“不過她身邊的那個白衣女孩看起來倒是清純得很,也不知道是本性如此,還是表面裝出來的。”
雖然周富女父親是華國排的上名的豪富,可是在炎黃大學內,她並不願意融入那個紈絝千金小姐們的圈子,那個圈子內的人也同樣在暗地裡不大看得起這位爆發女,當然在表面上還是要對她客客氣氣的,誰讓她那超級暴發戶的老爸那勢頭都奔華國首富去了。
正是因爲這種互不買賬的狀況,圈子裡對周富女的議論和評判往往都是負面的比較多,連帶着她身邊的那些朋友也會受些牽累。
楚憶夢卻是認識甘巧的,她搖了搖頭,說道:“周富女身邊的那個女孩是今年的新生,還是和我一塊參加的開學軍訓。從我的感覺來看,她應該沒有那麼不堪。只是不知道她和周富女又是什麼關係。”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鄭家悅搖了搖頭說道:“可是憶夢,我還是不明白,你爲什麼要忽然躲起來。你這是躲那兩個男生還是躲周富女呢?”
“我……我誰也沒躲。”楚憶夢也覺得奇怪,爲什麼剛纔聽見愛你周富女喊林若鴻的聲音,並且她發現林若鴻後,會下意識的就想躲起來。
“我就是要看看那個好色的傢伙又玩什麼花樣。”楚憶夢咬了咬牙說道。
“好色的傢伙?”鄭家悅忽然想到昨晚吃飯時,楚憶夢就這麼說過,她嘴角忽然浮起一絲笑容,看着楚憶夢說道:“憶夢,你這好色的傢伙指的是誰?他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了你這個楚家的小公主,這罪過可不小啊。”
楚憶夢聞言心中微驚,心中暗道:家悅可不是省油的燈,看來我說話得小心一些,免得被她看出一些端倪來。
“這兩個傢伙中午還因爲那位系花的事情,差點被楚天利教訓一頓,這下午又和周富女一起來逛街,你說他們難道還不夠好色?”楚憶夢說道:“我就是想看看,他們和周富女又是什麼關係。”
“看不出來,憶夢你還有娛樂八卦記者的潛質。”鄭家悅笑着調侃道:“那你接下來是不是打算跟蹤他們,然後再想辦法安裝個竊聽器之類的,好偷聽他們之間的對話?”
鄭家悅本來也不過是開開玩笑,誰想楚憶夢居然點了點頭,說道:“那當然要跟着他們,只是可惜那竊聽設備我也沒有,而且就算有也不可能接近他們去安裝。”
看着楚憶夢那認真模樣,鄭家悅不由得失笑道:“憶夢,你不會是說認真的吧?難道你還真打算跟蹤他們?我們自己的東西都還沒有買呢。”
楚憶夢不滿的瞥了鄭家悅一眼,說道:“不就是一些衣服和化妝品嗎,什麼時候不能買,難道你今天不買就沒得穿,沒得用了不成。這跟蹤他們的機會可是錯過了下次便沒有了的,孰輕孰重難道你還分不清楚?”
鄭家悅無奈的苦笑了笑,心中暗道:周富女和那兩個新生之間是什麼關係,對我來說當然是輕中之輕,而買衣服和化妝品對我來說纔是重中之重。
可是這些話也只能在心裡發發牢騷而已,表面上她還是和幾年前一樣,非常習慣性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好吧。一切都聽你這位楚家小公主的。”
楚憶夢微微一笑,說道:“我就知道家悅你肯定會和我站在一條戰線上,不會拋棄我而去的。”
鄭家悅翻了翻白眼,忽然指着街對面說道:“憶夢你看,周富女和那個女生進了那家店面。”
楚憶夢目光一直跟隨着林若鴻,聽鄭家悅這麼一講,立刻扭頭看去,剛好看見周富女和甘巧走進一家服裝店,店門再她們身後關上。
林若鴻和歐陽羽看見二女忽然走進一個店面,也加快了兩步,走到店門口,就見周富女又回頭開門對他們說道:“你們也進來坐一會吧,我和巧兒要試兩件衣服。”
林若鴻和歐陽羽對視一眼,歐陽羽露出一個‘我說的沒錯吧’的表情,然後兩人同時無奈的苦笑一聲,接着走進了店門。
這是一家女服店,主要經營的是高檔的女士西服和禮服,林若鴻和歐陽羽進店之後,發現這店面雖然不小,人也不少,可是店內幾乎看不見男性,不由得有點尷尬,不過好在店門旁邊就有一個供給客人休息的沙發,兩人便往沙發上一坐,小聲聊着天。
周富女,甘巧,林若鴻,歐陽羽四人進了女服店,這可讓對面街道上的楚憶夢皺了眉,她一邊拉着鄭家悅往對面走,一邊想着怎麼才能繼續監視林若鴻他們在店內的情況。
過了馬路,來到那家女服店附近,楚憶夢和鄭家悅停住了腳步。楚憶夢看着不遠處的服裝店,忽然轉頭上上下下打量着鄭家悅。
鄭家悅被她看得有些發毛,說道:“憶夢,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我怎麼有一種要被你出賣的預感?”
“家悅,你怎麼說話那麼難聽啊。”楚憶夢嘟着嘴,非常不滿的說道:“我怎麼可能出賣你。我只是想我和那兩個好色的傢伙都認識,一進店肯定就要暴露跟蹤目的,而他們都不認識你,所以就想如果你將手機保持通話狀態進店,然後故意在他們附近裝作看衣服,不就等於一個竊聽器嗎?”
鄭家悅聞言頓時狠狠的瞪了楚憶夢一眼,說道:“憶夢,我就知道你那麼看着我,沒懷好意。想那我當竊聽器用,門都沒有。”
楚憶夢見鄭家悅拒絕得如此果斷,小嘴不由撅得更高了,說道:“那爲什麼。哼,還枉我剛纔說你和我站在一條戰線上呢。”
鄭家悅給了楚憶夢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憶夢,你也不想想,你認識那兩個男生和甘巧,而我卻認識周富女啊。如果我進店的話,不一樣會立刻暴露啊?到時候我們的跟蹤計劃還不是一樣得報廢。”
楚憶夢這才無奈的點了點頭,看着那家女服店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鄭家悅站在一旁默默觀察着楚憶夢那焦急模樣,心中暗道:憶夢肯定和那兩個男生中的一個有些關係,她此前幾次‘那個好色的傢伙’之類的詞脫口而出,直到剛纔被自己質疑,才改口成‘他們’。
再看楚家小公主因爲無法進店瞭解兩個男生和周富女,甘巧的情況而焦急的模樣,鄭家悅就更加斷定了自己的判斷,並且暗下決心:一定得想辦法把憶夢和那個男生是什麼關係摸清楚。
鄭家悅不覺之間,也將自己心底八卦之魂熊熊燃起,不過在她自己看來,這是在關懷楚憶夢這個多年的密友。
林若鴻自然不知道女服店外還有一個記得差點要跳腳的跟蹤者,他和歐陽羽聊了一會晨練,晚練的事情,一擡眼,就看見出周富女和甘巧還在那圍着一件白色的晚禮服討論,擡手看錶,發現已經進店十幾分鍾了,不由得低聲感嘆道:“哎,看中了就買唄,覺得不合適就不要便是。難道抱着一件衣服看半天,還能看出新花樣來不成。”
歐陽羽小心的往周富女和甘巧那邊看了一眼,見兩女正在用心的商討禮服,這才放下心來,他聲音放的更低,說道:“這還是她們選購衣服的第一步,若鴻你看吧,一會她們經過商討,覺得不錯,還要試穿,然後穿着禮服照着鏡子再商討一番,最後買下最少還得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