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大學生們明顯就是比較情緒化的人羣,一聽劉懷江這麼介紹,紛紛起身致意,眼睛中的熱烈毫不掩飾表現出來。
一個愣小子一樣的大學生摸樣的人衝到了葉飛面前,“師父,我也充個數,雖然學習不咋地,但打鬼子咱也不能落了下乘是不是?”
葉飛定睛一看,好懸沒把嘴張大到吞下一個雞蛋。
就見丁豔生把頭髮染黑了,一身正規良家男孩打扮,就連有些色眯眯的小眼睛也是正派了很多,葉飛指着丁豔生都有點結巴了,“這,這這是豔生麼?”
丁豔生不好意思笑笑說道:“師父,這下長得不違法了吧?”
“好好好,”葉飛不想冷落其他人,讓丁豔生坐下,然後跟衆人打招呼。
有了劉懷江的鋪墊,葉飛跟衆人很快熟絡起來,劉懷江也捨得下本,幾桌好酒好菜,更是不計成本。
對這些思想還十分單純的人羣,葉飛也不想搞什麼陰謀詭計,實話實說,就說是自己本來想收購劉洪天的公司,卻被小鬼子橫插一缸子,想要截胡,自己心裡不忿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劉懷江這個時候在旁邊有點煽風點火的意思。大談鬼子仗着有兩個臭錢,擺明了是想欺負國人,硬要把同胞兄弟的買賣攪黃了,所以建議大家一定要把小鬼子的好事攪黃了。接下來,劉洪天的公司歸屬問題,中國人的事情中國人自己解決。
可以這麼說,大學生們就是還有理智的憤青。爲了歷史上的問題,加上最近一段時間領土的問題,早就看鬼子不順眼了。劉懷江的一席話一說出來,大學生們紛紛表示,說什麼也要攪黃了小鬼子的好事。
說着說着,可就有不理智的聲音了。有同學說,現在的國家怎麼了?一味跟鬼子妥協,對待外交也是有點軟。
葉飛很理解這比分同學的想法,但是葉飛也知道,事實上並不是像這些同學想象的這麼簡單。要是不好好開導這些同學,那麼,對於這些同學未來的人生觀,世界觀會有很大的消極影響的。
想到這裡,葉飛笑道:“好,難得跟這麼多的同學在一起暢聊。有些事情,我覺得並不是表象上看得那麼簡單。咱們差不多都是同齡人,不防在這個問題上交流一下,怎麼樣?”
一個戴眼鏡的男孩說道:“葉哥,我們是聽江哥說你要跟小鬼子過過招纔來的。我就是覺得,咱們國家,作爲一個大國,別說是跟鬼子領土糾紛,就算是在南海,也被人欺負,這是事實吧?怎麼就不能教訓一下猴子呢?”
葉飛淡淡一笑,“在這方面,我可以負責任告訴大家,咱們國家對待領土問題,出手是又黑又狠。你們都知道,咱們領土最南端是曾母暗沙。這個位置大家知道麼?距離某國海岸也就八十公里,米帝厲害吧,敢上咱們家門口八十公里說海底下一塊石頭是自己的領土?”
衆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過來了,葉飛索性侃侃而談。
其實,現在的領海分界線,國家是繼承上世紀民國的圖紙。
三十年代,國民政府搞了一個圈地運動委員會,海龜土鱉俱全,海龜負責尋找南海的島嶼,土鱉則是翻看史書,翻完清朝翻明朝,正史野史一股腦一翻,只要是
老祖宗到過的地方,有過記載,好,圈之,成了咱們的地盤了。
最有想象力的就是華麗的曾母暗沙,估計鄭和老祖宗路過,大筆一揮也圈了進來,都尼瑪貼着別國海岸線畫的,一個島也沒給人家留。
等太祖爺平定江山了,相關部門一看民國這地圖,好傢伙,這麼大,行,前輩們留下的東西,用之。
但這是一張理論上的空中樓閣地圖,一直到八十年代,國家的海軍都是薄弱的環節。就沒有能力把手伸那麼長。
也因爲這個原因,讓南海諸猴子偷雞摸狗了不少。但別以爲九十年代以後才往海軍裡瘋狂砸錢的國家就不管不顧。
七十年代西沙海戰,出動的海軍全部水面艦艇還沒有人家一個艦船噸位大,照樣靠近了機槍狂掃,成捆的手榴彈往人船上扔,搞得猴子還以爲導彈來了。
別說國家軟弱,別說軍人不行。那個時候實在是太窮了。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沒錢別奢談理想,對於個人是這樣,對於一個國家也是這樣。
即便是這樣艱難的情況下,某猴子跟米帝聯合,要開發距離海南一千多公里的海上油田,國家照樣拼了。
米帝不是牛麼?好,我弄不過你。但你再牛,也不能往海里空投鋼材設備吧?
兩艘軍艦開出去,沿着海岸線巡邏,碰到猴子的運輸船就上去擠,老子反正不開槍,嚴正告誡對方這是我們的領海,出去!
這還不算,米帝從自己國家運設備,剛到香港,碰到國家盤查,運輸的船老大馬上掉頭就走,碰上了不可抗力因素,又不用幹活又不用返還定金。
最後,米帝大公司一合計,洗洗睡吧,這樣折騰下去,建這油井得有上甘嶺的味道。
說是丟這丟那,實際上,大多數的猴子都是騎着國家畫線開採資源的。跟國家交過手的猴子知道,同樣是一百人,你要是打死一米帝軍人,其他人沒有敢動彈的。但打死了一個國家的戰士,你就等着瘋狂的報復吧。誰也不敢刺激國家太深。
見諸網上的評論,都是國家在南海諸猴子欺負下隱忍。可實際上是國家把海上基線都推到人家家門口了,在人家門口蓋房子,那些猴子要是不恨你都出來鬼了。
但猴子沒轍,國家現在強大到一打噴嚏瘊子就得感冒的地步。猴子可沒有本事花海量的銀子填海造地,還千里迢迢在茫茫大海當中搞網箱養殖。
更讓猴子頭疼的是,國家派往南海執勤的全是漁政船。哇靠,311五千噸級的漁政船,航速十二節,船上都是平頭,渾身黑透,槍炮熟練的“漁政人員”。
拿這漁政船踩平猴子的海軍不敢說,但撞猴子的軍艦可是足夠了。
猴子心裡明白,別說漁船,就是軍艦對上這漁政船,也討不了半點好處。軍艦出動討不了半點好處不說,搞得國家火了,讓你知道一下我這海軍砸的天文數字的銀子到底是弄出來什麼東西,猴子就一點尊嚴沒有了。
算了,趁着國家還沒有掌控那麼厲害,猴子趕緊撈魚吧。多勞一條是一條,反正資源上是甭想了。某個猴子曾在國際上招標開發海上油氣資源,誰敢投標啊?國家就算是不出動海軍,中石油中石化
中海油三隻巨獸張開血盆大口等着呢,跟他們過不去,找死啊。
你以爲國家不想收拾炸刺兒的刺兒頭啊?但國家地理位置實在特殊,鄰國太多,歷史遺留問題也多,糾紛更多。別看國家一幅好好先生的摸樣,其實是暗中蓄力,等時機合適了,找到合適的突破口,勿謂言之不預一出口,按住你抽嘴巴,可由不得你了。
國家執政的過程中,是有很多問題的,還有個別嚴重的問題。但這不是主流,主流是老百姓過上好日子了,國家強大了。
從前的時候,國家沒有實力,猴子就敢屠殺華僑。但今天看看,國家不撤走國家僑民,中東某國家就不敢打仗,哪怕你是內戰。撤僑的時候,就是金髮碧眼的西方公民,也是滿眼羨慕看着國家僑民撤退,這就說明一切了。
葉飛一看衆人聽得傻了,話鋒一轉,“不管大事小事,講究的是一個策略。絕對不打第一槍就是十分英明的決斷。咱們對付鬼子,也應該這樣。你別說鬼子到咱們地盤了,就想怎麼弄就怎麼弄。不違法,不挑事,非暴力擠走鬼子才顯我泱泱大國風範。”
說到這裡,葉飛已經口乾舌操了,上面的話,是葉飛的心裡話,也是給這幫接近憤青一樣的年輕人的一點敲打。熱血一上來,踩平鬼子事情都能幹出來。
這時,一個身材高大,十分孔武有力的青年過來,伸出手來說道;“葉哥,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你講述這些東西,我也在網上接觸過。本來,我們就是抱着別讓鬼子欺負同胞的想法過來的,現在,我服你了,你說得對,自己地盤上打鬼子給國家丟人,就按你說的做。”
葉飛握住了這個青年人的手,動情說道:“說實在的,對於你們的熱情,我是從來不懷疑的,我就怕你們不理智做出不理智的行爲。一方面,政府肯定是要管的,另一方面,暴力也會讓小鬼子瞧不起我們。”
那個戴眼鏡的男生豁地站起身來,說道:“不錯,咱們這麼多人打小鬼子,打死也不算本事。按照葉哥所說的達成目的,纔算是真本事。好一個我泱泱大國風範!我聽你的,葉哥。”
一時間,衆人對於葉飛有種刮目相看的意思。畢竟,衆人是通過劉懷江知道葉飛的,以爲葉飛跟劉懷江一樣,是社會上的人,沒有想到,居然能有如此高論。青年人,尤其是學校中的人思想都很單純,一時間都把葉飛視爲知己一樣。
但這樣一來,衆人可就紛紛向葉飛敬酒,葉飛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含糊,好幾十號人呢,葉飛不得不捨命陪君子。不一會兒,葉飛也搖晃了,朦朧間,手機響了。
是方琳,接通知後就聽見河東獅吼,“你死哪兒去了?是不是搬了新家找不到門了?三十分鐘之內火速歸隊,違者,大刑伺候。”
丁豔生可是一直跟在葉飛左右,訂了葉飛的高論,丁豔生更加佩服這個年紀跟自己彷彿的師父了。想要給師父擋酒,卻是被豪氣干雲天師父拒絕。
現在,聽見師孃咆哮,師父迷迷瞪瞪,趕緊給師父打圓場,費好大事把葉飛弄出人羣,開上葉飛的車,問明瞭新地址,把葉飛送回了家。等
丁豔生親手把葉飛送到衆女的手裡,這纔打車回到懷江大酒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