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君子不開口,神仙也難測。葉飛儘管帶着種種狐疑,但這種事情怎麼也不好開口問吧?
不過,餘楠的意思葉飛是明白了,那就是陳莫雷是讓餘楠示好來了。只要是葉飛需要,那就是要錢有錢,要女人有女人。當然,這些都是需要回報的。
儘管葉飛對於一些組織印象不好,從心底裡排斥,但因爲有了跟餘楠的那一幕,葉飛怎麼也不好跟陳莫雷說出這個不字。
葉飛還不能跟餘楠打太極,對於親人,對於葉飛認可的人,葉飛那是不遺餘力去關懷愛護的。餘楠對於葉飛來說,算不上親人,但也絕不等同於路人,甚至,還有那麼點莫名的情愫。
眼看餘楠把陳莫雷的意思說了出來,葉飛想了一下回答,陳莫雷的好意,葉飛是萬分感激地,不過,現在葉飛不缺資金,也不缺人事,所以,對於陳莫雷的幫助只能說聲感謝,而不能夠有實質性的接觸。
餘楠掃了一眼葉飛,哼了一聲,就起身告辭了。
葉飛趕緊追了下去,把餘楠帶到一個比較安靜的環境,葉飛正色說道:“餘楠,我想我昨晚說的很清楚了,要是你的事情,我會當做是我的事情來辦的。你要是想參與這個公司,行,入股,或是進管理層,沒問題!但是,陳莫雷不行。”
看着餘楠不理不睬的,葉飛嘆口氣說道:“餘楠,你也是混跡社會這麼久了,應該知道,正經生意人是不會對陳莫雷那樣的人感興趣的。這麼說吧,我能閉着眼睛滅了陳莫雷,但是,你做生意能夠防着人家是壞麼?”
餘楠雙手抱於胸前,冷冷看着葉飛,“說啊,怎麼不說了,高論啊,接着說,我洗耳恭聽。”
葉飛一下子沒詞了,看着餘楠說道:“餘楠,別這樣,難道要我跟陳莫雷合作你纔會對我正常一點麼?”
餘楠冷笑道:“葉飛,你以爲我是因爲這個纔對你冷淡的是不?告訴你,在離開陳莫雷的時候,我已經給陳莫雷打了預防針了,而且,我還準備勸你別跟陳莫雷來往,你以爲我會爲了陳莫雷讓你爲難麼?”
葉飛一下子愣住了,看着餘楠激動的神情,有點不知所措問道:“餘楠,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爲了什麼啊?”
餘楠眼睛裡幾乎淌出淚花,“葉飛,你昨晚在我那裡連番酣戰,回到家裡應該也不會消停吧?今天你你就算不疲倦不堪,也應該神色萎靡,可是,你看看你,神清氣爽,剛纔,那個大波秘書雖然掩藏的很好,但我一眼就看出來,你們有貓膩!別告訴我你們很純潔啊。”
尼瑪,這是什麼情況?葉飛頓時覺得陣陣涼風從後脊樑生氣。這是什麼級別的洞察力?聯合國觀察員要是有這本事,敘利亞的化學武器早就查出來是誰幹的了。
葉飛有些震驚的看着餘楠,“這個,這個,餘楠,我可以負責任告訴你,我們真的沒什麼……摸了幾把,沒什麼實質上的東西,我發誓。”
餘楠眼角流淚道:“葉飛,你沒有義務跟我解釋,我是你什麼人?不過就是你玩過的女人
!你可憐我,就給我點同情的目光,要是不可憐我,我連塊用過的抹布都不如。”
說着,餘楠嗚嗚開始哭了,葉飛趕緊四下觀看,“餘楠,別哭了,你……,我……,咱有事說事行不行?要不然,你過來給我當秘書吧?”
餘楠一下子被葉飛給逗笑了,輕輕推了一把葉飛,“你討厭……”
然而,就在葉飛還想進一步開玩笑的時候,猛聽見熟悉的腳步聲,糟了,是方琳和張玲玉高跟鞋的聲音。
“喲,葉飛,怎麼在這麼僻靜的地方,這是什麼情況?怎麼還有個淚眼婆娑的大美女啊?”方琳的語氣不善,葉飛頭一下子大了。
張玲玉說道:“剛纔上去,聽秘書說你送一位客人,時間也太長了,我和方琳就下來,沒想到,你在這裡。”
方琳白了一眼張玲玉,這擺明就是通敵的行爲,告訴葉飛這一切,讓葉飛心裡有底,又給了葉飛思考的時間,這不是縱容犯罪麼?你看看,那個女人,長得那麼容易讓男人犯罪,而且還跟葉飛在這裡說話,很有大西廂的嫌疑啊。
但方琳錯估了一點,那就是餘楠恐怖的戰鬥力,餘楠僅僅通過察言觀色,就知道葉飛,方琳,張玲玉幾人的關係,還有方琳想的是什麼了。
餘楠何許人也?或許,在其他業務上餘楠會稍遜一籌,但在處理公關的問題上,餘楠可是大師級別的水平。
看明白了發生了什麼,餘楠也不去擦拭眼淚,反而是涌出了更多的淚水,“葉飛,你看不起公關的就算了,憑什麼侮辱我們這個行當?”
這句話一出,別說是葉飛了,就是方琳和張林玉,也被驚着了。
餘楠彷彿是苦大仇深的舊社會底層人士一樣,指着方琳和張玲玉說道:“葉飛,難道你們這些人就從來不去別的公司去辦事麼?你今天對我這樣,就不怕報應,遭了白眼不算,還要出言擠兌人家。”
方琳一聽,趕緊問道:“這位女士,有話好好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咱有話好好說,別搞人身攻擊。”
餘楠斜了一眼方琳說道:“就你們還好意思說人身攻擊?我是陳老闆派來跟葉飛商談一下,看能不能對尚品衣櫃進行投資的。你們這位葉總,說什麼我們公司沒有誠意,就打發我回去。生意做不成不要緊,可是這樣不給人留面子,太沒修養了。”
如果按照餘楠所說的,那葉飛確實是沒有修養,方琳不禁點點頭,白了葉飛一眼,不管怎麼說,也得給人家留點面子啊。
餘楠接着控訴,“我本來看見人家這麼陰陽怪氣退避三舍也就是了,千不該萬不該還問葉總爲什麼對我有這麼大的成見,葉總說,他不跟小姐打交道。這不罵人麼?於是我就理論,葉總卻是振振有詞,不是說公關小姐麼?叫一聲小姐有什麼不對了?”
方琳和張玲玉的臉色都變了,小姐這個詞,也就最近二十年,有了新的含義,一般來說,現在叫人家小姐,明顯是有侮辱的意思,最要命的是,葉飛這個傢伙,是絕對能夠幹出來這個事情的。
要是在一些非正式場合,你或者是開玩笑,或者是鬥嘴,都行,但這是生意場,和氣生財,得罪人可就是不好的行爲了。
想到這裡,方琳說道:“這位女士,我們這位葉總,平常開玩笑慣了,嘴上沒個把門的,有什麼不妥之處,還望你能夠見諒。”
餘楠哼了一聲說道:“要是到這裡,我也就不做計較了,我跟葉總解釋,我們是正常生意來往,就是不成,也別侮辱我們公司的公關形象吧?葉總十分人才回了一句,你們公司就是把公的關住,讓母的出來吧?我悲憤之下哭着跑出來,葉總就跟着還說哭泣有助於衰老。”
“葉飛,”張玲玉溫柔說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不管怎麼說,咱們也不能對生意場上的朋友這樣無理啊。”
葉飛目瞪口呆,餘楠這死妮子,爲了掩蓋自己二人的曖昧,爲了防止方琳和張玲玉發現自己和餘楠曖昧的情愫,竟然撒下了這樣的彌天大謊,而且包裹得天衣無縫,至於麼?就算是小三欺騙正室,也不至於搞出阿慶嫂智鬥胡傳魁刁德一這樣的大戲來啊。
想了半天,葉飛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現在就算是葉飛想要戳穿餘楠的謊言,只怕方琳和張玲玉也未必能夠相信自己,半響,葉飛問道:“方琳,玲玉,難道我像那種人麼?”
方琳搖頭說道:“葉飛,說真的,你一點不像!但是,你絕對能夠幹得出來那種事情。生意場上,以和爲貴,咱可別犯目中無人的那種毛病。”
葉飛心中盡是海帶淚啊,看着方琳和張玲玉勸慰餘楠,而且還拉扯餘楠上去說話,餘楠竟然半推半就跟着上去了,葉飛這叫一個憋屈啊。
但木已成船,葉飛只好跟着上去,餘楠進了辦公室,看看一本正經的乳秘接待,又看看葉飛,意味深長笑了一下,讓葉飛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這是警告我別瞎說話,不然,會曝光我得小辮辮啊。
餘楠展現了跟方琳截然不同的能力,在公司管理上面,方琳確實是把好手,餘楠比不上方琳,在專業上,也比不過張玲玉,但是,在調整人際關係上,餘楠足以做這兩人的師父。
很快,餘楠和方琳張玲玉的話題就不僅僅止於工作上的事情,美容,包養,健身,甚至一些私密話題,都暢所欲言。
一直聊到中午,見面才兩個多小時的女人們,馬上就像是相識了十幾年的老朋友了一樣。餘楠主動請方琳和張玲玉吃飯。
一番客套之下,公關這方面,方琳和張玲玉怎麼能夠拗得過餘楠呢?終於是方琳張玲玉答應接受餘楠的邀請。
轉面葉飛,方琳礙於餘楠在眼前,對葉飛說道:“準備車子吧,葉總。”但看得出來,方琳對葉飛子虛烏有的行爲還是耿耿於懷。
唯有乳秘,一如既往對葉飛癡心不改,看葉飛率先下樓,趕緊出來送,那小手向葉飛擺動的叫一個不忍分別啊。
葉飛鼓勵的看了乳秘一眼,暗下決心,放心吧,我一定會回來的,前生五百次的回眸,一定會換來今生的一次胸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