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看清楚了,不是我打的你們哈,是你們姚天啓少爺打的。”楊無命把姚天啓扔到一邊,若無其事地說。
“你!……”姚天啓剛被楊無命甩了一圈,到現在都分不清東南西北。
“哎呀,少爺你怎麼了?剛剛打人不過癮麼?還想打誰?你一句話,小的給你去辦。”楊無命攤開雙手,裝腔作勢道。
姚天啓肺都要氣炸了,怎麼會有這種人?揍了人還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可惜,通過剛纔那幾下,他已經明白自己不可能會是楊無命的對手。要是和他動手,也不過是自找苦吃。
“你等着!老子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的!”姚天啓心知打不過,但嘴上不服輸,他惡狠狠地瞪着楊無命。
“等?我爲什麼要等?”楊無命冷笑一聲,走到了姚天啓的面前。姚天啓頓時就嚇得往後挪了兩步。“你的計劃是好的,可惜,你腦子不夠好使,不懂得隱忍。像這種報復計劃,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告訴我呢?”
“我……”姚天啓心中一驚,身體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他也才反應過來,平時囂張慣了,竟忘記了這麼簡單的邏輯。他現在揚言要報復,不就等於告訴別人‘你今天要是不弄死我,將來一定會後悔。’的嗎?可是他並不想死啊。他後悔自己逞一時之快,原本囂張的表情漸漸地被恐懼取代。“你想要幹什麼?!”姚天啓驚恐地看着楊無命一步步向自己逼進。
“啊,我只是不想日後遭人報復,有句話說的好啊,放虎歸山,後患無窮。你這麼厲害,還一口咬定我肯定會吃不了兜着走。我怎麼能不害怕呢?”楊無命若無其事地說。
姚天啓後背一陣發涼,他更害怕啊。地上那羣飯桶一個個那麼窩囊,連聲都不敢吭。他簡直想扇自己一耳光,這嘴怎麼就這麼賤呢?!
楊無命悠哉悠哉地抓起姚天啓的領子,把他提了起來:“趁着你現在還不能讓我吃不了兜着走,我只好先讓你兜着走咯。”話音剛落,楊無命就把姚天啓往牆上甩過去。
“啊!”姚天啓“砰”的一聲撞到牆上,爾後掉到地上縮成一團,驚懼地看着楊無命。
“用力太輕了嗎?只是額頭有點小腫啊。”楊無命觀察了一會,得出了這個結論。
聽楊無命這麼一說,姚天啓這才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嘶啊……好痛……”真的腫了一個大包,他恨得牙齒直癢癢。但這種恨意也只是稍縱即逝,因爲當他看見楊無命再次靠過來的時候,心中就只剩下恐懼。
“大……大哥,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姚天啓嚇得都要尿褲子了,他實在受不了恐懼所帶來的心理上的折磨,終於丟下大少爺的架子,向眼前這個不認識的男人屈尊求全。
“錯了?哪錯了?”楊無命故意反問道。
姚天啓死咬着自己的嘴脣,其實心裡恨得不得了,但是爲了自己的身家
性命,他必須得裝孫子。“我……我不該動手打你老婆……”說這句話的時候,姚天啓都想找把菜刀砍死楊無命了。柳詩云是他的!他認定的女人,無論如何都必須是他的!可偏偏嘴上得這麼說,姚天啓的心頭就像被千萬只螞蟻啃食一樣。
“還有呢?”楊無命纔不會因爲這點程度就放過他。
“還有……”姚天啓腦袋都要想破了,仍然想不出其他的錯。
楊無命放下了姚天啓,爾後一根手指抵住了他的額頭:“男人可以風流,但不能下流。你已經不算是男人了,只是個禽獸而已,知道嗎?”
“是!是!是!我是禽獸!”姚天啓哪敢說不是,一個勁地點頭。
“知道就好,滾吧!”看上去楊無命就這樣放過他了,其實不然,楊無命知道這傢伙肯定會回來報復,到時候再給他好看。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姚天啓連連說謝,也不理會地上那幾個打手,自己一個人跑了。
“你們也趕緊滾吧,這個房子這麼小,容不下你們這麼多人。”楊無命冷冷地掃視着他們。
那幾個打手也不吭聲,咬着牙從地上爬起來,都直不起身子,就那麼勾着背跑出去了。
待人都走光了,楊無命冷厲的臉龐才柔化了下來,他蹲在牀前看着柳詩云,有些憐惜地摸着她腫起的臉頰:“沒事吧?”
柳詩云舊淚還未風化,新淚相繼涌出。她別開臉頰,哽咽地說:“沒事,不用你操心。”她是瞎了眼纔會看上姚天啓那個渣男,沒想到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對自己獻殷勤,玩文藝,其實都是在欺騙。看上去他是多麼專一,多麼癡情,無數女孩被他虛僞的表面所迷惑,他不過是一個佔有慾極強的花心大蘿蔔。
可以這麼說,如果不是丟了貞潔,今天在休閒廣場,她絕對會答應姚天啓的求婚,然後葬送自己的一生。但即便如此,也不能說楊無命做的事情就很正確。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不管有什麼理由,標準擺在那,原則擺在那,不容許任何人顛倒是非。
“那我先走了。”楊無命知道柳詩云現在極不想看見自己,他也很識趣地離開。只不過在離開前,他死皮賴臉地把自己的號碼留給了柳詩云,並稱:“就算你哪天改變注意,想把我送進監獄了。你也可以通過這個電話逮住我。”柳詩云聽着覺得也有那麼些道理,電話在這裡,她打不打是她的事。
而楊無命之所以留下自己的電話,就是斷定姚天啓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絕對會回來進行報復。而那時,柳詩云聯繫不到自己就麻煩了。
第二次從柳詩云家出來,天已經黑了。他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現在已經快晚上7點,於是大喊糟糕——牧秋語似乎是6點鐘下班,現在都快7點了。鑰匙還在他手上呢!
剛想到這事,牧秋語就打電話來了。
“喂,秋……小秋,你下班了
嗎?”楊無命不安地問。說不定牧秋語已經等他好一陣子了。
“小哥,你跑哪裡去了?我敲半天門也沒人開。”電話那頭牧秋語的語氣並不像在抱怨的樣子,倒顯得很無奈。
“對不起,我有點事耽擱了,現在馬上回去!”楊無命立馬向牧秋語道歉,他都忘了事先跟牧秋語說一聲。
“快點噢,小哥。我剛從菜市場買了點菜回來。正準備給小哥你露一手呢!現在黃花菜都要涼了。”牧秋語似乎在嘆氣。
楊無命飛快地衝到馬路中間攔下一部的士,然後報出了牧秋語家的地址。詢問地址幾乎成了他的習慣,因爲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經常要打出租車。
當他衝上牧秋語家的樓層時,險些踢到她放在地上的菜。對此,牧秋語再次表現出無奈地態度,還說:“小哥,這可是我們今晚的晚餐噢,要是毀掉了你可得賠。”
“知道了。”楊無命嘆了口氣,他現在可沒有請人吃飯的錢,幸好他及時剎住了車。
光憑牧秋語買來的菜就可以斷定,晚餐一定會很豐盛。因爲有鴨子,還有活魚,包心菜以及五花肉。更值得一提的是,她還順手買了兩瓶紅酒。
“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這麼豐盛?”楊無命不禁要猜疑了,平常的日子應該不會這麼豐盛吧?就算像蔡若慕這樣不會做飯的,到酒店餐館去解決吃飯問題,也不會點出這麼華麗的菜譜。
“小哥,你也聰明瞭一會嘛!”牧秋語一邊以嫺熟的刀法切魚,一邊以手背掩嘴輕笑。
“我猜對了?”今天真是特殊的日子?是節日還是?
“今天是我的生日噢!”牧秋語道出了實情。
楊無命眨了眨眼,目光往桌上的食材上一掃:“怎麼沒有蛋糕?”他從來沒吃過蛋糕,老爺子說過生日纔會用到蛋糕,但山上條件差,沒辦法吃到蛋糕。從那時他就一直憧憬着什麼時候能吃一次蛋糕,因此聽到牧秋語過生日,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蛋糕。
“誰說沒有?”牧秋語話音剛落,門鈴就像掐好了時間一般響起。牧秋語轉身輕笑道:“小哥,你去門外接一下吧,有驚喜噢!”
“哦,好。”楊無命一開門,一個戴着印有“天一蛋糕”四個字樣式紅帽的男孩把一個大蛋糕提到了楊無命面前。原本楊無命並不知道這是蛋糕,但當聽到男孩對他露出營業式的微笑說:“請問牧秋語小姐在嗎?她訂的蛋糕送來了。”
這一刻,楊無命激動得都想歡呼了。要是老爺子身上佩有電話,他都想立馬打電話告訴老爺子他馬上就要吃到蛋糕了,然後饞死他氣死他。
“在啊,她就在裡面呢!蛋糕交給我就行了!”楊無命迫不及待地要接過蛋糕。
男孩愣了一下,隨即再次綻放出笑容:“那就麻煩先生你了,替牧秋語小姐在這裡籤個名就行。”男孩遞出了單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