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呵,你們也好意思自稱中醫嗎?”
“這幾年醫死了多少人你們不知道嗎?”
“好,我告訴你,就光我們華西市,因爲你們這些所謂的中醫就死了兩百多位!”一名穿着白大褂,戴着大眼鏡的男醫生一臉不屑地斥責着對面的女中醫,語氣十分的盛氣凌人!
“張國雄你這是誹謗!只要有醫院就有死亡,你們怎麼可以如此的誣陷我們中醫,難道中醫死了人,就是我們平庸,你們西醫醫死人了,就是盡力了嗎?”
女中醫說着,手緊緊的抓着自己身前的病牀。
“這個病人是我們華西藥坊收治的,他現在神志不清,所以我絕對不會讓你帶走他!”
“如果他想去你們醫院治病,那就讓他自己或者他的家屬來說!張國雄,你沒有資格在這裡胡攪蠻纏,強行帶走我的病人!”
女中醫氣得連眼淚都快飆出來了,但她卻是當仁不讓的攔下了張國雄的步伐:“今天有我在,你就休……”
“啪……”女中醫話未說完,張國雄竟一巴掌就直接打在了她的臉上,女中醫一個趔趄,直接倒在了地上。
四周看熱鬧的行人見他一個大男人竟然欺負一個女子,一時之間起了民憤,紛紛指責起張國雄。
而張國雄挑釁的眼神直直的注視着那女中醫,一點也沒有打人後的悔意,看得衆人皆是怒目而對……
張國雄見自己的行爲引起了公憤,昂了昂下巴,突然一臉義正言辭的道:“大家可別被表面現象矇蔽了,這女人是我們對面中醫院的,衆所周知,中醫陳舊落後,這麼多年來,耽誤誤診了多少病人?這個病人明明是因爲心臟病昏死了過去,必須進行搭橋手術,結果這個庸醫卻堅決的認爲病人不適合動手術,這不是在草菅人命嗎?照我說啊,你們中醫院早就該關門大吉了!”
“張國雄,你別混淆視聽,這人我之所以不給他手術,是因爲他……”女醫生憤怒得臉漲得通紅,然而她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是因爲他沒錢是吧?你們中醫除了想要獲得利益之外,什麼時候真正爲病人考慮過?明明一劑藥就能治好的病,你們非要拖很久以此來騙錢,你們就是一羣人渣!不該存在的華西市垃圾!”
張國雄說完,一把扒開了女中醫苦苦抓着的病牀。
正當張國雄打算推着病牀離開時,突然一道巴掌沒來由的呼了下來,直接狠狠的打在了張國雄的臉頰上了,一股子火辣辣的痛感,讓張國雄愣住了。
張揚冷眼以對,他這輩子最恨
別人說中醫的壞話了,只要誰敢說中傷中醫的話,他都會拼了命的和人對上。
因爲張揚便是出身在一箇中醫世家,張家祖上據說還出過宮裡的御醫,只是到了張揚爺爺這一代,家裡漸漸沒落,好多珍貴的典籍都遺失了,張揚爺爺成了一個走街串巷的赤腳醫生,卻在得罪了一個富貴人家後,硬被冠上了一個誤診的帽子,被生生打死。
因此“誤診”兩個字是張揚心底永遠的痛,他拼命學習,後來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中醫藥大學,就是爲了精研醫術,替張家,替中醫正名!
張揚怒指着張國雄的鼻子喝道:“以偏概全是你一個醫生能做的嗎?說中醫無能?垃圾?老祖宗流傳下的幾千年的精華就被你們這樣一語抹煞,你們別忘了自己是什麼人,你們也是華夏的子孫!”
“我看真正的毒瘤是你們這羣不認真檢查只會欺負女人的庸醫吧!”
張揚說着,舉了舉自己的手腕,對着那些行人說道,“我叫張揚,今天不小心出了車禍,結果我還沒有死,他們就將我推入了太平間,要不是我靠着自己頑強的生命逃了出來,那是不是下一刻我就要被火化了!”
張揚的這句話太過犀利了,再加上張揚手腕上貼着的死亡標籤,讓人不得不想歪了。
原本因爲張國雄打人之後的那番言論而對張國雄有所改觀的行人紛紛用質疑的眼神看向了他。
“不可能!我們醫院是最嚴謹的,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你是託!你一定是對面中醫院請來的託!”
張國雄的臉掛不住了,立即惱羞成怒地喊了出來。
張揚也不理他,鬼使神差的就直接將一隻手搭在了那昏死過去的病人手腕上,然後腦海中如過電一般的閃過一道道記憶,沒一會兒就發現了這病人的問題出在哪兒了。
他冰冷如刀的眼神犀利的掃向了張國雄:“這個病人明明是因爲對麻醉劑過敏纔不能動手術,你卻曲解爲中醫的無能,你是何居心?信口雌黃,誰都會,我說你特麼是女人變性之後的產物,你有辦法解釋嗎?”
“你……”
張國雄氣得臉色發紫,任誰被人誣陷是變性人,恐怕都不會淡定,更何況眼前這個毛頭小夥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跟他叫板。
“對!就是這樣的,這個病人就是因爲麻醉原因,我們才一直沒有動手術的。”
女中醫見有人幫助自己了,好似找到了並肩作戰的戰友一般激動的站了起來。
“哼!這就能作爲他們不給病人做手術的藉口了嗎?病人危在旦夕,多
拖一天就多一天危險,我們不給病人麻醉,也能讓病人完好無損的做手術!”
張國雄咬牙說着,臉上又是一副傲慢之色,“還有,你是什麼東西,我們醫院之間的事情也是你一個小雜毛能管得嗎?你給我把嘴巴放乾淨點!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我誰也不是,就是個看過不慣你說中醫是庸醫的中醫學生而已!我會讓你看清楚,什麼才叫真正的中醫!”
張揚冷哼一聲,然後眼神瞟向了女中醫大衣口袋裡的一卷灰布,他直接一把奪了過來。
隨後布條上的銀針被其拔出了一根,緊接着張揚閉上了眼睛,他正想着學過的中醫急救鍼灸手法,腦中突然有一道什麼一閃而過,接着他還沒反應過來時,手就像突然不受自己的控制般,一針直接紮在了那昏死病人的眉心之內,而且還是整根沒入了!
周圍的人發出了一聲驚呼,畢竟誰也沒有見過這樣的針炙手法,連那女中醫的臉色也瞬時變了。
而張揚腦中卻閃過一道“八針定乾坤”的針法記憶,他本能般手起針落,接連幾針扎入病人百會,水溝,十二井,神闕……
手法雖然還有些生疏,但他從容不迫的神態安定了周圍衆人的心,人們都屏着呼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施針,只有張國雄嘴角邊掛着不以爲然的冷笑。
而更奇特的是,隨着張揚的針法,他魂體內竟隱隱似激起一道熱流,隨着針尖涌入病人體內……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張揚就收了針,他身子晃了晃,那女中醫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小聲問,“你沒事吧?”
張揚臉色有些發白,額頭上竟布了一層細汗,他微微搖了搖頭,感覺渾身力氣像是瞬時被抽乾了。
施針雖不費力,但他體內那隨着針法涌出的熱流卻讓他這剛“死而復生”的身體耗費甚大。
而那病人依舊昏死着,沒有半點甦醒的跡像,張國雄冷冷一笑,對着周圍的保安大聲道,“還不快點把那小子抓住,這小子拿着針在病人身上亂扎,萬一扎出毛病誰負責?還不快……”
哪知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周圍衆人發出“譁”的一聲,他本能的覺得不對,回過頭,卻正看到那原本昏迷的病人竟緩緩睜開了眼睛,大概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那病人迷茫的四下看了看,竟扶着牀慢慢坐了起來。
“這是哪兒……”
“這,這……”張國雄一臉瞠目結舌,“這不可能,依他的現狀是絕對無法在做手術之前醒過來的……”
然而他的話現在根本沒有人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