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宇跟嚴有明說了一聲,他打算去那個山坡看一下,卻不料林玉涵非要跟着來,最後他拗不過林玉涵,只得答應了。
“莫非你懷疑他們是在那裡被殺的?”
林玉涵一邊跟着關宇一邊興致勃勃的發問,而旁邊的關宇顯然沒什麼興致。
想想也是啊,明明是跟一個又漂亮又性感,而且還有好感的美女警花在一起,兩人討論的卻不是什麼羅曼蒂克的事情,而是兇殺案,甚至還有跟屍體有關的各種話題,關宇怎麼可能開心的起來。
比起這些,他更樂意在酒店的大牀上跟林玉涵探討探討人生,互相研究一下男女之間的奧秘。
“有可能,但不一定,到了才知道。”
雖然沒什麼興致,但關宇還是一一回答了林玉涵的疑惑。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山坡上,果然如嚴有明所說,這山坡上星羅棋佈着小鼓包,還有一些簡單的墓碑,果然是被平安鎮的人當做公共墓場來使用了。
林玉涵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臉上的表情也稍稍嚴肅了一些,無論如何,對於死者還是要充滿敬意。
而關宇則在她奇怪的注視下蹲在地上抓了一把土,折騰了半晌後,他又跑到另一個地方抓了一把土捏了半天,甚至還放到鼻子旁邊嗅了嗅。
“你幹什麼呢?”
林玉涵費解了,如果不是她比較瞭解關宇,只怕還以爲他是什麼神經病了。
關宇沉默半晌,突然搖了搖頭:“不對,不是這裡。”
“什麼?”
“那些人不是在這裡被殺的,氣味不一樣。”
“你連他們身上的氣味都能聞到!?”
林玉涵一臉驚悚地看着關宇:“你屬狗的啊!?”
關宇翻了翻白眼,一把拽住林玉涵的手,扭頭向平安鎮走去:“走吧,不用費勁兒了,不是這裡。”
關宇很肯定那些人不是在這裡被殺的,那些屍體上都有很濃郁的陰氣,即便是在已經死亡好幾天的這時候,那些陰氣都還沒完全消散,可是剛剛在那個山坡上他仔細嗅了一下,哪怕是那些屍體消散了那麼久的陰氣,都比山坡上的陰氣要重。
回到封鎖區後,嚴有明立刻就迫不及待地湊了上來:“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關宇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又聽到了張志濤的冷嘲熱諷。
“沒本事就別亂說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張志濤冷笑連連:“找不到線索了吧?看你還怎麼演下去。別以爲所有人都那麼容易被你忽悠,告訴你,老子可——”
“你他媽傻逼啊!”
關宇忍無可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罵道:“有本事了你就去調查,沒本事了就滾一邊呆着去,別站這裡瞎****,突然冒出來說兩句話想找存在感嗎?知不知道你*很煩人啊!”
說完,關宇指着張志濤扭頭對嚴有明說道:“嚴局,趕緊讓他滾蛋,我看到他就煩!嚴重影響了我的心情!”
嚴有明苦笑着攤攤手,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關宇是他請過來幫忙的,可張志濤是省廳拍下來督查的,如果他把張志濤罵了一頓,回頭這邊真出了什麼問題,恐怕省廳那邊就要怪罪下來了。
張志濤得意地站在那裡,眼中滿是譏諷,嘲笑道:“想讓我走?你好像沒那個資格,嚴局長也沒這個資格,只有省廳才能命令我的去留,如果你有本事,就直接讓省廳把我調走啊。”
“啪!”
就在這時,早已憋了一肚子火的關宇掏出一個小本子,直接摔到張志濤臉上,罵道:“就因爲你個傻逼我還要打電話給武保國?你以爲你的面子有多大!我沒資格!?現在我有資格了吧!滾出我的視線!”
突然從關宇口中聽到武保國這個名字,張志濤霎時間後背心一涼,驚的出了一身的冷汗,等他接住關宇摔到他臉上的小本子,掀開一看,登時臉都嚇的綠了,兩條腿哆嗦個不停。
一臉寒意的關宇從張志濤手中奪回自己的證件,胡亂塞進了口袋裡,然後冷冷地看着他。
張志濤被他用那種眼神看着,哪裡還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立刻低着頭灰溜溜地轉身離開了,不過他卻沒有直接離開現場,而是躲到了一輛警車後面,異常鬱悶地點起了一支菸,夾着煙的手指頭都在哆嗦着。
媽的,開玩笑的吧……他一個乳臭味乾的毛頭小子,居然是國安局的人……
這怎麼可能!
張志濤終於從視線中消失了,關宇的心情舒暢了不少。
“滿意了?”
林玉涵嬌嗔地白了他一眼,然後問道:“剛剛在那裡你又發現了什麼?”
嚴有明也非常關注地看着關宇,現在案子已經走進了一個死路,只有期待關宇能有所突破了。
“不是在那裡死的。”
關宇搖搖頭,道:“這附近應該還有更加合適的地方……嚴局,能不能找到當地人,最好是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的老人問問情況?”
嚴有明急忙說道:“有有,我們來的時候就已經跟當地人聯繫過了,剛巧就有一個老人,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了。”
說着,嚴有明就帶着關宇和林玉涵找到了那個被協助調查的老人。
關宇看着那個老者,一臉和氣的問道:“老人家,我問一下啊,平安鎮附近,有沒有亂葬崗之類的地方?”
那老者想了一陣子之後搖頭說道:“亂葬崗啊……我在平安鎮生活了這麼多年,倒還真不知道有這種地方……”
“沒有?”
關宇皺起眉頭,不應該啊,這和他的推測矛盾了。
“不過……”這時那老者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說死過很多人的地方的話,那倒是有。”
關宇眼睛一亮,急忙說道:“沒錯!就是那種地方!”
“嗯,就在西山溝,現在是叫西山坡了,當年日寇和咱們的戰士在那裡交戰,死了不知幾千人哦,血把溪水都染紅了,不過後來發生了一場地震,把那裡埋了起來,也就沒人去過了,現在連名字都變了,知道那場戰鬥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就剩我一個老頭子咯。”
老者一邊說着一邊感慨着,關宇卻立刻有了把握。
就是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