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葉桑口中說了,這一次並非萬法一人回來。這麼說,絕對有劍尊一脈的高資質前輩一同隨來,蕭陽師承酒仙秘典,從知道酒仙秘典是劍尊一脈太白劍仙的絕學後,蕭陽便將自己當作是劍尊一脈的弟子。
不管劍尊一脈如今有多落魄,自己加入劍宗,也毫不猶豫。
“萬法師兄大概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到,我先去趕去機場。”葉桑一頓,看着蕭陽,“晚點再聯繫。”
蕭陽點頭,待葉桑轉身回去後,蕭陽側臉輕微一笑,“大小姐,悶了幾天,我們也出去走走吧。”
君鐵纓自然沒有異議,輕地頷首,整理一下手中的文件,蕭陽簡單地給君鐵纓易容一番,儘管確定那神秘強者已經離開明珠,但是,爲了避免還有神鞭門的眼線,蕭陽還是選擇妥當的方法。
在公司內可以恢復容貌,出去簡單的易容也是舉手之勞。
君鐵纓此時的形象是小家碧玉,溫柔可人,臉龐棱角在蕭陽簡單的處理後,並不容易認出來,而蕭陽自己也同樣小小易容了下,畢竟,現在的他可也算是公衆人物,在古董街,所有人都聽聞山河蕭陽擊敗書畫聯盟的事蹟。除此之外,新聞界可也有不少媒體記者在挖掘着關於神醫蕭陽的消息。
兩國城市醫學交流大會已經進行了三天,三天內,明珠的地方臺都有直播,蕭陽試過看了幾眼,立即慶幸沒有去參加,果然整個會議的過程沉悶到了極點,雙方的醫學代表輪流地陳述着教科書上寫着的醫學觀點,象徵性地討論……將形式化進行到極致。
“這種形式的醫學交流,有什麼用處。”此時蕭陽與君鐵纓已經坐在一家餐廳的席位上,餐廳前面一臺電視機正在直播着醫學交流大會。蕭陽看了一眼畫面,忍不住搖頭,“與其花時間這般討論,倒不如回去多治療幾個病人還來得實際。”
君鐵纓嫣然淡笑,“這些權術的交流,我們小市民當然攙和不來,也沒必要白費心機去討論,還是吃完飯逛街實際點。”君鐵纓的雙腿好了以後,一直忙碌不停,像今晚這樣出來逛街的時間其實並不多。
雙腳踩在堅硬的混凝土上,這種實質的踏實感覺讓君鐵纓的心頭感覺非常的寧靜。
兩人的十指幾乎是非常自然地緊扣在一起,雙方的關係早已不言而喻,一直以來.經歷的風風雨雨早已經將兩顆心緊扣在一起。當然,不同的是,君鐵纓的心唯君一人,而蕭陽狀元郎自大宋朝而來,儘管一直在適應這個世界,但是,內心深處還是大宋人的思想,並沒想過什麼一夫一妻制,所以他覺得交往幾個女孩並沒什麼不妥,只要彼此都相愛,這比曾經的封建古代連雙方容貌都不曾看到就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親那些好多了。
蕭陽的想法很簡單,也很正常。但是,在現代人看來可就不正常之極了。蕭陽沒有刻意掩飾,遲早有一天會有其中一女發現另外一女的存在,到時候會是怎麼樣的火星撞地球,那就難說了。
“前面圍了好多人。”君鐵纓整晚都保持着雀躍興奮,立即拉着蕭陽朝着前面走了過去,還沒走近便是聽到一陣陣的驚歎聲音,同時還要稀疏的掌聲。
兩人找了個位置走上前一看,君鐵纓的眸子瞬間便震撼了。
是幾個賣藝的街頭流浪人,此刻正在表演雜技的,竟然是兩位看上去僅有五六歲的小孩。看着兩名小孩臉龐那憋着一股氣的堅毅以及他們渾身各處隱隱可見的傷疤,君鐵纓的心頭忍不住一陣哀憐蔓延出來。
不可否認,這種類似的想象幾乎遍佈了炎黃各個城市,沒有到了真正的顛沛流離,走投無路,恐怕沒有人願意讓自己的小孩承受這樣的折磨。當然,不排除另外一種情況,這些小孩並非親生,而是某人販子用來賺錢的工具。
哐!
小女孩倒立的時候,雙腳各頂着一個碗,突然間,一不小心,其中一個從上面掉了下來,砸落地面上,哐當破碎。
伴隨着衆人的驚呼,小女孩似乎是受到了驚嚇,身子一顫,整個人從高高的桌子上面也歪斜了下來,另外一隻碗已經哐地碎在地上,眼看着小女孩也要摔到,一旁的一個小男孩還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千鈞一髮。
人羣中,一道身影快速地閃出,將小女孩抱住。
譁!
周圍圍觀的人羣這才鬆了口氣。
人性大都是善良的,沒有人願意看到這麼一個堅強剛毅的小女孩這麼摔倒在地,這樣的高度摔下次,骨折都只能算是輕傷了。
被蕭陽抱着的小女孩此刻的眼神並沒有任何慶幸,反而是驚慌無比,急忙掙脫了蕭陽的雙手,嬌小的身子落在地面上,幾乎帶着哭腔地朝着周圍的衆人鞠躬開口,“叔叔阿姨們,對不起,小藝出現了失誤,小藝可以重新給大家表演的。”
“你這個白吃白喝的小廢物。”這時,一輛一直停在廣場旁邊的麪包車車門打開,一個胖墩的婦女走了出來,直接穿過人羣對着小女孩一陣破口大罵,“連一個小小的表演都搞砸了好幾次,老孃養你這麼大有什麼用。”胖婦女直接將小女孩一拉扯,小女孩險些沒站穩便摔下去,緊咬着嘴脣不出聲。
“乾媽,小藝不是故意的,你別怪小藝。”年齡稍長小女孩一點點的小男孩主動站了出來,“都是我不好,你別怪小藝。”
“你也是個飯桶!你以爲老孃不會怪罪你嗎?”胖婦女同時朝着小男孩也咆哮了一聲。
小男孩頂多也六七歲,頓時噤若寒蟬,不過,腳步還是堅定不移地站在小女孩的前面,似乎要用他那並不算寬厚的肩膀爲小女孩遮風擋雨。
“小凡哥哥,不關你的事,你快讓開。”小女孩焦急出聲,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場景。
果然,胖婦女此刻立即捋起了衣袖,“好你兩個兔崽子,竟然敢造反了是不是。今晚老孃就不營業一晚,也得教訓你們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胖婦女目光一掃周圍,不耐煩地咧嘴道,“看什麼看啊,沒有見過大人教訓小孩嗎?都散開散開,沒什麼好看的。”
聞言,在場的一部分人紛紛搖頭,儘管對胖婦女的舉動有所不滿,不過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更何況,這年頭多管閒事可沒有什麼好處,誰知道這是不是別人在上演一場苦肉計來博取同情達到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各種想法的人有很多,當然,更多的是對這個胖婦人的蠻橫感到憤恨,眼看着他那葵扇般的肥掌就要朝着小男孩的臉龐扇下去,不由地在人羣中響起了一聲驚呼聲。
以這一巴掌的力度扇下去,小男孩恐怕牙齒都得扇掉幾顆。
砰!
畫面靜止了。
在巴掌距離小男孩的臉龐還有幾釐米的時候,動彈不得了。
一隻手憑空出現,如鐵鉗般抓住了胖女人的手。
胖女人臉色一變,掙扎了下,發現根本無法掙脫那手,頓時擡頭,怒喝咆哮一聲,“臭小子,你想多管閒事是嗎?”
蕭陽皺眉看着這潑婦般的女人,淡漠說道,“就算是教小孩,也用不着使用這樣的暴力手段吧。”
“關你什麼事。”胖女人瞪了一眼蕭陽後,似乎想起了什麼,轉臉狠狠盯着小女孩,細得如同一把尖刀刀刃的眼睛掃了過去,“哼!老孃還說你今晚怎麼老是失誤,是不是早就和這小夥子串通了,想來踩老孃的場子?”
小女孩臉色陡然大變,連忙搖頭,拼命地解釋,“不是,不是的,乾媽,我不認識這個人,我不認識他。”
小男孩彷彿也想到了什麼恐怖的後果,急忙帶着哭腔地朝着蕭陽道,“這位大哥哥,你還是走吧,別管我們,走吧。”
此時,君鐵纓緊蹙着眉頭走了上來,輕輕地撫了下小女孩的頭髮,“小妹妹,不要慌啊,大哥哥要是走的話,你會被這個女人打的,大哥哥是在幫你。”
可是,不說還好,一說小女孩的眼睛都通紅了,帶着哽咽的哭腔,“求求你們快走吧,要不然,我們會更慘。”
蕭陽心頭的惻隱之心更加濃郁了,他想不明白,到底這個小小的女孩經歷過什麼,纔會產生這樣的恐懼。蕭陽這時已經聽明白了兩個小孩的意思,如果自己今晚管了這閒事,兩小孩暫時躲過一劫,但是,一旦自己離開,他們將會遭到更加嚴重殘酷的對待。
想到這裡,蕭陽不由地冷哼一聲,猛然甩手,胖女人的身子頓時趔趄地退後了數步,險些要摔倒下去,此時,廣場旁邊的麪包車內,幾名健壯的大漢推門衝了出來。
見狀,小女孩與小男孩的臉色更加慘白了,而周圍圍觀的羣衆見事情似乎鬧大了,不少的膽小之輩都紛紛散開,唯恐惹事上身,當然也有不少人遠遠地圍觀着。
胖女人的臉色猙獰,指着蕭陽怒罵一聲,“小子,你想要多管閒事是吧,老孃告訴你,不是什麼事情你都可以管的。今晚老孃就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君鐵纓一手拉着一個小孩,蕭陽站了上前,眉宇輕掀,“既然這樣,我偏要管一下這個不平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