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機上的時候,穀雨就和孫立新商量好了,他們倆將會搭乘下午的飛機,離開魔都,前往桂省。孫立新在那裡有一個種植園,專門用來種植包括紫檀在內的珍貴木材。據孫立新說,那裡也是國內最大的紅木種植基地,附近還有專門的紅木交易市場,從越南以及東南亞各國進口的紅木,有相當一部分都是在那裡交易的。
穀雨對孫立新口中的賭木十分的感興趣,他的賭性不大,只是純粹想長一長見識。下了飛機後,距離下一趟航班還有六七個小時,穀雨和孫立新都不想在飛機場附近呆着,兩人商量了一下,便約定一起搭乘磁懸浮列車,趕往魔都市的市中心,找個繁華的地方轉一轉。
穀雨想到自己這次賺了錢,在東京的時候沒有顧得上買什麼東西,不如在魔都買些東西,拿回去,送給親朋好友也是好的。
說實話,穀雨這是第二次來魔都,第一次來,還是前兩天,搭乘飛機去東京的時候來的,再往前推,就再也沒有來過了。對這裡,他非常不熟悉,不過沒關係,孫立新不止一次來過魔都,知道什麼地方好玩,什麼地方消費高,什麼地方好吃的多。
孫立新很爽快地給穀雨當起了導遊,直接帶着穀雨來到了南京路上,在魔都這條全國文明的大街上逛了起來。
南京路上的中間鋪設有軌道,不時的有叮噹車從上面行駛而過,孫立新拉着穀雨上了其中的一輛,笑着道:“到了南京路上,不坐下一下叮噹車,實在是遺憾。咱們一邊坐車,我一邊告訴你哪裡比較好玩。”
也許是時間的關係,叮噹車上人很多,穀雨搭乘在上面,聽着孫立新在他耳邊做着介紹,破覺得新鮮。很快就到了地方,兩人下車,然後一頭鑽進了新世界百貨大樓裡面。
穀雨直奔珠寶玉石的櫃檯,花了好幾百萬,買了幾個吊墜,玉鐲之類的,他又花了三十多萬,買了一個玉扳指,送給了孫立新。
孫立新沒想到穀雨會給他買這麼貴重的禮物,再三推讓,但是實在是拗不過穀雨,只好接受了穀雨的這份禮物。他知道穀雨這是爲了感謝他陪同前往日本,這才送他這麼重的厚禮。這玉扳指,他不是買不起,重要的是這份心意。有了這麼一出,他更把穀雨當朋友了。
隨後,穀雨又到賣表的櫃檯那裡,給父母還有葉柔、童一念各自買了一塊瑞士機械錶,他沒有買太貴的,那玩意兒太扎眼,他買的都是幾萬一塊的那種,款式也都比較低調內斂,不太引人注目。
見穀雨只是買了這麼多東西,卻沒有給自己買什麼,孫立新不由的勸道:“小谷,到了你這種份兒上,自己的穿着打扮也是要注意一下的,該花的錢更要花到位,要不然,以後做生意會比較難。這世上從來不少以貌取人的人。”
穀雨擡了擡手腕,指了指手腕上的腕錶,道:“這塊表是我姐送我的生日禮物,雖然只有千把塊,卻是我姐給人做家教領到的第一份工錢買的。它對我來講,有着很深的意義,我是不會換的。至於什麼戒指、項鍊之類的首飾,我不喜歡帶。衣服什麼的,等我回頭回到了紫山市之後再買吧,那裡還便宜點。”
孫立新只能搖頭,嘆道:“得,還是你會過日子。”
穀雨雖然沒有買什麼,不過等他們離開百貨大樓的時候,手裡面也是大包小包了。穀雨雖然有高達五百立方米的系統空間可以使用,只是當着孫立新的面,實在是不方便使用。不過這難不倒穀雨,他直接找了一家業內信譽卓著的快遞公司,把他剛買的東西,全都打包,快遞迴了紫山市。收件人他寫的是童一念,他現在在紫山市,最信任的就是童一念了。
從快遞公司中出來,穀雨和孫立新站在街邊,孫立新道:“咱們再往前走走吧,前面就是外灘了,去看看。”
穀雨剛要說走的時候,一輛救護車閃爍着急救燈,從遠處開了過來,在開到穀雨他們附近的時候,救護車突然停了下來,司機打開車門,跑到車前面,蹲下身來,查看起來,似乎是車壞了。
就在這個時候,救護車的後門突然打開了,一個穿着病號服的病人張牙舞爪地從車上跳了下來,兩個醫護人員拎着電棍,緊隨其後,也跳了下來,朝着病號攆去。
病人的速度非常快,他的手裡竟然還抓着一把刀子,嘴裡唔哩哇啦地胡亂喊叫着,一邊揮舞着手中的刀子,朝着周圍的人砍去。好巧不巧,他前行的方向正好是穀雨的方向。跟在後面的那倆醫護人員大喊着:“閃開,都快閃開。”
南京路是步行街,遊客無數,突然遇到了這種情況,不少的遊客都慌了神,尖叫着,四散而逃。
生死關頭,孫立新嚇壞了,也顧不上招呼穀雨,扭頭就跑,跑出去兩步,纔想起了招呼穀雨。“小谷,小谷,快跑啊。”
穀雨沒動,他皺着眉頭,看着朝着他撲來的這位疑似是精神病的病號,他剛纔有那麼一瞬間,發現這個病號的目光在他的身上聚焦了一下,那眼神非常的正常,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病號的眼神。最讓他覺得奇怪的是這個病號在朝着他撲過來的時候,有好幾個遊客從旁邊跑過,這個病號連看他們都不多看一眼,直奔他而來,這不太正常呀。
難道這人是衝着他來的?
穀雨的腦海中不由得閃過這一個念頭來,說實話,穀雨走到今天,在國內國外着實得罪了不少人,要是有人針對他設計一個刺殺的局,他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穀雨瞬間有了決定,不管這個人是不是專門針對他而來,他都不會袖手旁觀下去。如果是的話,他不能讓這樣一個時刻會威脅到他的傢伙流落在外,如果不是的話,他敢衝着自己揮刀,這也是不可饒恕的事情,何況,南京路上這麼多人,他有能力而不阻止,那不是他的風格。
穀雨不退反進,搶前幾步,衝向了那位病人。
那病人眼眸中閃過一絲狠辣的光芒,他這次確實是衝着穀雨來的,一想到殺死谷雨後,可能得到的好處,可能獲得的來自組織的嘉獎,他就忍不住亢奮了起來。
他的速度突然加快了幾分,匕首閃爍着森森寒光,直奔穀雨的心口。這刀子可不是普通的刀子,而是用德國進口的鋼材精心打造而成的,削鐵如泥,就連一兩毫米厚的鋼板都能夠刺穿,真要是捅在人的身上,非捅個透心涼不可。
穀雨這時候越發的確定這個人是衝着他來的了,他眼眸中閃過一道寒光,身子往旁邊微微一側,躲開了那病人捅來的這一刀,這病人變招的速度非常快,手往旁邊一掃,匕首又朝着穀雨的哽嗓而來。
穀雨長時間鍛鍊初級健體操的功效顯露了出來,他身子雖然後仰,但是兩腳卻像是長了根一樣,牢牢地釘在了地上,他探出手,如猛龍出海一般,閃電般抓住了那病人握着匕首的手,然後不給那病人反應的時間,猛地往前一帶,那病人收勢不住,被穀雨帶着往前衝去。
穀雨另外一隻手攥成拳,一招直拳,狠狠地打在了那病人的心口,強大的力量重重地擊打在了那病人的心臟上,他的心臟頓時驟停,眼前一黑,撲通一聲栽到在了地上。
這時候,那倆大夫才趕了過來,他們看着穀雨把病人放倒在地上,頓時瞪着眼睛,大呼小叫道:“你幹什麼?你把人打壞了,讓我們怎麼跟病人家屬交代?”
穀雨翻了翻白眼,道:“你們是哪個醫院的?你們等着接我的律師函吧,押送精神病人過鬧市,竟然還不看護好他,讓他帶着刀子跳下車,威脅到我和其他遊客的安全,你們等着賠到傾家蕩產吧。”
穀雨不知道這倆大夫和那病人是什麼關係,所以也沒有拆穿病人想殺他的事情。
那倆大夫好像和那病人沒什麼關係,讓穀雨逮住了理,只能換上了一張笑臉,想跟穀雨解釋幾句。
這時候,南京路上巡邏的警|察荷槍實彈地趕了過來,發現事態已經平息,都是鬆了口氣。他們簡單地瞭解了一下情況,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爲首的警|察先是通過步話機把這邊的情況向上邊做了一個簡短的彙報,然後讓手下把病人和大夫都控制了起來,羈押回去,進行必要的調查。之後,他走到了穀雨面前,向穀雨敬了一個禮。
“同志,感謝你,因爲你的見義勇爲,及時出手,避免了一起嚴重的暴力事件的發生,我代表我們警隊向你表示感謝。”
“這是應該的。”穀雨忙道。
那警官道:“還有點事情,需要你配合一下。能不能請你抽出點時間,讓我們做一下筆錄?這都是例行公事,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