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山市軍分區大院是軍分區領導辦公的地方,算是部隊的行政機關,這裡現役的士兵比較少,很多都是預備役官兵。主要負責接待照顧馬平軍他們幾個的,都是現役的軍官,不過並不是說其他的預備役官兵就無法接觸到他們了。
這會兒正在和馬平軍閒聊的幾個人當中就有一多半是預備役的。他們對馬平軍這些過來借住的海軍陸戰隊還是相當好奇的,畢竟在各種新聞報道還有文學影視作品中,海軍陸戰隊都是相當牛|逼的一羣人,而馬平軍他們幾個也表現出了極高的水準,還是讓他們相當佩服的。
此時見馬平軍他們幾個竟然以標準的軍禮向穀雨問好,這些人難免要好好地打量一下穀雨了。
這一打量,他們不由的有些失望,穀雨身上一點高人的氣質都沒有,就是個小年輕,衣着、走路等各方面,也沒有軍人的作風,明顯就是個老百姓。
“馬隊長,這就是谷教官?”問話的是一個預備役的少校,他這幾天一直沒有在軍分區大院,所以一直沒有見到過穀雨。
“對呀,這就是谷教官。怎麼,是不是覺得他沒什麼特別的?告訴你,這就是傳說中的低調,說的文縐縐一點,那就是真人不露相。”
穀雨朝着馬平軍他們點了點頭,然後道:“我下午有事,來不了了,所以就現在過來。馬營長,集合你的士兵,我們現在就開始訓練。”
馬平軍連忙一聲令下,然後集合了幾名戰士,穀雨揮了揮手,馬平軍就帶着戰士們先去繞着操場跑步去了。
這時候,那位預備役少校走了過來,他笑着打招呼道:“你就是谷教官吧?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黃煥光。不介意我說話直接一點吧?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樣成爲馬營長他們的教官的?他們海軍陸戰隊就算是再缺教官,也不該找到你吧。”
這話其實就算是一種挑釁了。穀雨笑了笑,道:“需要我向你證明一下嗎?”
黃煥光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谷教官你切磋一下。別嫌我說話難聽,咱們的海軍陸戰隊要是讓你這樣的老百姓當教官,那麼離垮臺也就不遠了。我得向軍分區的首長提個建議,要對你的教官工作進行評估。”
穀雨淡淡一笑,說道:“黃少校,你管的可就有點寬了。我出任馬平軍他們幾個的教官,是東海艦隊做出的決定,咱們紫山市軍分區別說級別比東海艦隊差了好幾個檔次,就算是平級,紫山市軍分區也管不到東海艦隊的事情,對不對?”
黃煥光哼道:“我沒說要管東海艦隊的事情,只是覺得你出任馬營長他們的教官,實在是不妥。我作爲一名光榮的預備役軍官,有責任也有義務進行提醒。”
穀雨不知道黃煥光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不過考慮到黃煥光是預備役軍官,不管他是處於什麼角度考慮纔來質疑他的,都不能不把黃煥光的話不當一回事。
穀雨略一沉吟,道:“黃少校,你剛纔不是說要和我切磋一下嗎?那就來吧,等到我們切磋完之後,你就知道我是否有資格做馬營長他們的教官了。”
黃煥光自信地道:“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咱們倆一對一,輸了可別哭鼻子。”
穀雨看了一眼正在跑步的馬平軍他們,知道他們至少還得跑半個小時,這點時間足夠他給黃煥光一個深刻的教訓了。
穀雨一指腳下,道:“來吧,我們就在這裡切磋,如何?”
黃煥光點了點頭,道:“沒問題,咱們現在就開始。”
說着話,兩人就對峙了起來。黃煥光在軍分區大院有一幫擁護者,見穀雨和黃煥光要打起來了,也不知是誰招呼了一聲,就有數十人圍了過來。
黃煥光脫掉了外套,上半身只穿了一件軍綠色的散打背心,裸|露在外的胳膊肌肉糾結,粗的跟小孩子的腿一樣。背心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身上,能夠清楚地看到他腹部的六塊肌肉。
那些圍觀的預備役士兵們發出了歡呼聲,黃煥光在整個軍分區大院算是第一高手了,可以說是打遍大院無敵手,幾乎沒有人會相信還有人能夠在身手上勝過黃煥光的。
穀雨開啓了火眼金睛的技能,查看起了黃煥光的等級。結果微微有些失望,黃煥光竟然連4級減的等級都沒有,只是個3級+,也就是說黃煥光夠不上特種兵的選拔標準。
跟這樣的人交手沒什麼意思,也獲得不了什麼經驗,穀雨就不打算浪費時間了。他也沒有學着黃煥光那樣脫去外套,只是擺了個起手式,示意讓黃煥光先出招。
黃煥光一個直拳打了出去,在出拳前,他做了很多的設想,一旦穀雨出招,他該怎麼抓住空擋,給穀雨一個深刻的教訓。但是他想的甚好,現實卻是極爲殘酷的。
穀雨沒有給黃煥光任何的機會,他飛起一腳,腳底板和黃煥光的拳頭撞擊在了一起。一股巨力瞬間從拳腳相交處襲來,通過黃煥光的胳膊,直接把黃煥光給擊飛了出去。
黃煥光狼狽地摔在了地上,差點倒翻了一個跟頭出去。
穀雨道:“黃少校,你不是我的對手,要不,你多叫幾個人,和你一起攻擊我吧。”
黃煥光在兩個預備役士兵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他差一點點就要叫上幾個人,和他一起羣毆穀雨去了。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他朝着穀雨敬了個禮,道:“谷教官,不了。我不是那那種不識好歹的人,我確實不如你遠矣,再多叫幾個人,也不過是讓你再笑話一次。”
穀雨沒想到黃煥光這麼爽快就承認輸了,這讓他對黃煥光產生了幾分欣賞。“呵呵,黃少校,你的身手在這裡也算是很不錯的了。普通人要達到你的水平,肯定要付出相當大的辛苦。嗯,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也可以跟着馬平軍他們練習健體操,練習的時間久了,對你也是有大好處的。”
黃煥光大喜,道:“如果谷教官你不忌諱的話,我願意跟着你學習健體操。”
“這有什麼忌諱的?如果可以的話,我還希望能夠藉助黃少校的手,把這套健體操傳給更多人的學習,讓大家跟着我們一起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穀雨從來沒有想過要對初級健體操進行保密,他還指望着能夠從初級健體操中賺取到大量的聲望值。普通人修煉初級健體操要取得比較大的成果,其實還是比較困難的,需要一個比較長的時間段,沒有個三五年的堅持,基本上看不到什麼太大的成效。要想取得大幅度的進步,就得配合上舒筋強骨水和1級人用強體藥劑,而這兩樣東西,穀雨可沒有打算免費的大量提供。
等到穀雨開始訓練馬平軍的時候,黃煥光果然站在了馬平軍他們的後面,跟着穀雨學習了起來。不僅如此,黃煥光還組織了他的粉絲們,跟着他一起向穀雨學習,對此,穀雨自然是喜聞樂見的。
在紫山市軍分區一直待到了中午,在紫山市軍分區的食堂對付了一頓,然後黃煥光親自開着車,載着穀雨趕到了聖湖畔別墅區,接上童一念,帶上行李,然後黃煥光又把他們倆送到了高鐵車站。
穀雨和童一念登上了開往帝都的高鐵列車,兩人的座位是在一起的,兩人肩並肩地坐在一起,童一念的臉上帶着淡淡的憂色,穀雨上午去紫山市軍分區做教官,她也沒有閒着,除了收拾兩人的行李外,他還跟家裡面打了個電話,把穀雨打算去帝都,給bx國駐華大使治病的事情,跟家裡面說了說,想讓家裡面給參謀一下。
她爺爺曾今做到了本省的二把手,在本省耕耘多年,有很多的門生故吏,其政治經驗也是相當的豐富。在耐心地聽取了童一念的講述後,老爺子的第一反應就是讓穀雨不要去趟這趟渾水,治好了bx國駐華大使固然可以撈取不少的資本,但是一旦治不好,後果可是相當嚴重的。
童一念其實也傾向於讓穀雨不要去,但是她沒有把握能夠說服穀雨,她能做的就是帶着幾分擔心,陪着穀雨一起去帝都面對可能存在的種種風雨。
列車開到了省城,楊曉英上了火車,然後跟坐在穀雨他們旁邊的一位乘客換了座位,然後坐在了他們的同一排座位上。
“穀雨,跟你說一件事,我已經把你要去帝都給bx國駐華大使多明戈斯大使治病的事情告訴了向省長,向省長對此時非常的重視,他已經通過他的渠道,跟帝都的幾個朋友打了招呼,讓他們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爲你提供便利。”楊曉英剛剛坐下就拋出一個重量級的消息。
“是嗎?回頭見了向省長,我得向他當面表示感謝。”穀雨由衷地道。
楊曉英繼續道:“我也跟我在帝都認識的幾個朋友同學打了電話,他們也都願意幫忙。穀雨,這次你的事情可是牽連了不少人,你要是成功了,大家都跟着你有好處拿,要是你失敗了,大家可都要跟着倒黴了。”
穀雨笑道:“楊阿姨,你放心,不會有事的。我有足夠的信心。”
對於楊曉英說的有很多人要分享好處的事情,穀雨倒是並不在意,本身他要見到多明戈斯大使,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很多人一起協作,更需要打通很多的關節,這些事情,他做不到,就需要用到別人。總不能光讓人替他辦事,卻什麼報酬都不給人家吧?
楊曉英雖然決定陪着穀雨去帝都,心裡面還是有着不弱於童一念的擔心,她看着穀雨,道:“小谷,反正現在到帝都,還有一段時間,咱們倆不如交流一下。你能跟我說說你對登革熱病的認識嗎?”
穀雨知道楊曉英這是要考較他,楊曉英是心腦血管方面的專家,對登革熱的瞭解是比較淺薄的,但是作爲一名資深的醫生,基本的判斷能力還是有的。
穀雨知道要讓楊曉英好好出力,就要讓楊曉英對他產生足夠的信心,於是,他便開始儘量言簡意賅地闡述他對登革熱的認識。他當初抽獎,可是把蚊子叮咬後可能傳染的疾病產生的原理還有應對方法,全都抽到了手,這會兒應付楊曉英,簡直不要太輕鬆。
如果說一開始楊曉英還帶着深深地懷疑,可是在穀雨講述了幾分鐘之後,楊曉英就完全聽的入迷了,她有一種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比她小了十幾歲的大四學生,而是一位在全世界範圍內最資深的醫學專家,他對登革熱的闡述已經到了直至本質的地步,就連她都是獲益匪淺,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在穀雨的講述中,高鐵列車不知不覺進了京,停靠在了帝都西站。穀雨他們三個下了車,隨着人流往出站口外走去。
到了出站口,眼尖的童一念突然指着前方的一塊牌子,道:“穀雨,你看有人接我們。”
穀雨看了一眼,發現還真有人過來接他們,最驚訝的是來的還不是一個,而是有三個人都在舉着接他的牌子。
其中一個舉着牌子上寫着他和童一念的面子,另外兩個牌子上,一個寫着他和楊曉英的名字,最後一個上面寫着只有他的名字。
那個寫着他和童一念名字的牌子的是一個女警官,在見到童一念的時候,這位女警官就興奮地大呼小叫了起來,童一念也顯得格外的激動。
那位舉着寫着他和楊曉英名字牌子的是一箇中年的婦女,遠遠地就朝着楊曉英招手。
這兩方就沒有一個是衝着穀雨來的。
只有第三方,舉着只有他名字牌子的人是個男子,西裝革履,頭髮梳理的是一絲不苟,氣質也特別的不一般。他的目光牢牢地鎖定在了穀雨的身上,一直盯着穀雨走出了出站口,然後就直接迎了過去。
“你就是穀雨吧?”這人問道。
穀雨點了點頭,道:“我就是穀雨,請問你是哪位?”
那人掏出了證件,直接證件上有國徽的印記,皮質的封面上有華夏外交部的名號。
穀雨翻開這本證件一看,發現上面貼着來人的照片,他叫王甲,是外交部南美洲事務司的副司長。
王甲等穀雨看完證件後,道:“我是奉我們外交部副部長王利民的命令過來接你的。王副部長有指示,讓你抵京之後,馬上過去見他,他有話要問你。”
穀雨不由的有些驚訝,道:“你確定外交部副部長要見我?他怎麼會知道我?”
王甲道:“你忘記了,你前段時間去r國,在r國大賺三億美元回來,這事可是在我們外交部掛上號了,你身爲這件事的主事人,我們外交部的幾位部長、副部長記住你,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都是啥時候的事情了?王副部長不會是因爲這件事,纔要見我的吧?”穀雨問道。
王甲解釋道:“不僅僅是因爲這件事,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我們外交部收到了消息,說是你主動請纓,要去救bx國駐華大使多明戈斯大使。這件事牽涉到了我們和bx國的外交,不能不重視。國務委員張國興同志親自指示,讓王利民副部長和他談一談。嗯,咱們現在就走吧,王副部長的時間是很緊張的,耽誤了時間,他的行程可就亂了套了。”
穀雨點了點頭,他也不擔心王甲是假冒的,他心裡還是蠻期待和王利民副部長見面的。說不定有了王利民的過問,他能夠更快地見到多明戈斯大使,早點把這個bx人救治好。
這時候,童一念和楊曉英剛剛和她們的同學朋友見了面,說了幾句話,她們都擔心地看着這邊,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外交部會這麼快就介入了進來,這表明國家是很重視這件事的,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穀雨要救治的不是普通人,而是bx國的駐華大使。
穀雨對王甲道:“我能帶着一念姐和楊阿姨跟我一起去見王副部長嗎?”
王甲直接搖頭道:“不能。王副部長說只見你一個人。穀雨,還請你理解我們的工作,給予必要的配合。”
穀雨無奈,只好看向了童一念和楊曉英。這二位倒是很支持穀雨的工作。“穀雨,你去吧,我和楊阿姨先去找個旅館住下,等你從外交部出來,再來找我們。”
穀雨點了點頭,然後就和王甲走了。
王甲沒有帶着穀雨去坐車,而是帶着穀雨進了地鐵車站,到了外交部附近的一個地鐵車站下車,然後從出站口出來,上了一輛等在附近的一輛外交部的專車。
專車帶着穀雨進了外交部,在一間佈置的中規中矩的辦公室,穀雨見到了王利民,這位外交部的副部長。
王利民讓穀雨坐下,然後讓人給穀雨倒了一杯茶,隨後,他和穀雨坐在了一起,笑着道:“小夥子,別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