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老者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穀雨信誓旦旦,可是可信度又能夠有多少?他總不能因爲穀雨說什麼,他就信什麼吧?如果在他的允許下,穀雨把風水寶樹救活了,還好說,可是萬一治死了呢?本來風水寶樹還能夠堅持到明年,讓穀雨一上手,馬上徹底的枯死,到時候,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是他,還是穀雨啊?
見老者猶豫了起來,穀雨攤了攤手,道:“大爺,你看,我說你就沒法做主,對不對?所以,請你讓個道,行嗎?”
“不行。”老者卻是瞬間有了決斷,“我一個人雖然無法做決定,但是我可以多叫幾個人來呀。你等着,我這就打電話叫人來。”
見老者死活不肯讓道,穀雨也只能耐心地等下去。何況,他其實也很想親眼見證一下枯木逢春藥劑的實際使用效果。雖然說他已經不止一次見識到了系統出品的神奇,但是現在還是有點如在夢中的感覺,心中多多少少對抽獎系統還是有點存疑的。
老者在聖湖畔別墅區中似乎很有威望,他幾個電話打了出去,很快就有七八個人陸陸續續趕了過來。從老者打電話,到他們趕過來的時間長度來推斷,幾乎可以肯定他們都是聖湖畔別墅區的業主,至少也是這裡的住戶。
這些人年紀都比較大了,跟一開始那個老者歲數在彷彿之間,也有一兩個相對比較年輕的,卻也有四十歲出頭了。
“孫老師,你一個電話把我們大家叫來,到底是爲了什麼事?你不知道我們正和物業公司在鬥爭嗎?我們這些中堅力量一撤,那邊的氣勢馬上弱了,物業公司的氣焰馬上膨脹了起來。這可不利於我們的鬥爭。”那位在場中最年輕,卻也有四十多的中年人嚷道。
這人是所有人打扮中最有暴發戶氣息的,手上帶着好幾個金戒指,手腕上價值不低於十萬的瑞士名錶,脖子上一個大金鍊子,腋窩下夾着一個手包,也是路易斯威登的。
孫老師也就是一開始嚷着香樟樹是風水寶樹的那個老者叫孫立新,是聖湖畔別墅區中比較有威望的一個人,要不然,他也不能只是打了幾個電話,就喊來了這麼多人。
他指了指那棵幾近死亡的香樟樹,又指了指穀雨道:“大家都知道咱們的風水寶樹快要死掉了,我上次請省裡面的專家教授過來給咱們的風水寶樹診斷,你們也是知道的。”
那個大金鍊子道:“對,當時我也在場,我記得那個教授不是說咱們的風水寶樹讓什麼真菌給侵襲了嗎?如果早點救治,還有希望救活,不過咱們發現的晚,讓他們過來的時間更晚,這棵風水寶樹已經沒有了救治的希望了嗎?”
“對,我也記得,當時我也在場。”另外一個人附和道。
“風水寶樹對咱們聖湖畔別墅區的意義是不言而喻的,它長得茂盛,我們大家就都興盛,它枯萎,咱們大家都跟着倒黴,對不對?”孫立新道。
大金鍊子道:“不錯,以前風水寶樹枝繁葉茂的時候,我的工程隊業務不斷,什麼糟心事都沒有出過,可是自從風水寶樹開始生病,我的工程隊就是麻煩不斷,不但業務沒有以前多了,還出了不少事故,前幾天,更是死了一個人,沒有風水寶樹的護佑,我的工程隊早晚得完蛋。”
和大金鍊子一樣,又有幾個人跟着符合,他們紛紛把自己最近的倒黴事上全都歸咎到了這棵不會說話的香樟樹上。
穀雨一邊聽着,一邊暗中撇嘴。
鬼神之事,他是不相信的,在他看來,大金鍊子的工程隊頻頻出事,既有大環境的影響,也有自身安全生產意識淡薄的關係,只不過這些恰好和香樟樹枯萎的時間段重疊在了一起罷了,他就不信工程隊以前沒有出過生產事故,只是那時候都被蒸蒸日上的業績給遮掩住了。
當然,這些猜測,穀雨只是在心中想一想,並沒有說出來。他不相信,卻也不會去阻礙別人去相信鬼神的存在,畢竟心有鬼神,纔有敬畏之心。他纔有了給這棵香樟樹治病的機會,要不然,這麼多的千萬富翁、億萬富翁們怎麼會爲了一棵不值錢的香樟樹着急上火成這個樣子?
“大家對咱們這棵風水寶樹的擔心和憂慮,我都知道,所以我這才把大家都請了來。大家看這位小兄弟,他說他有辦法治好咱們風水寶樹的病,讓它重新煥發生機。茲事體大,我一個人不敢做決定,於是就把大家叫來了。我想問問大家的意見,要不要讓這位小兄弟出手,救咱們的風水寶樹呢?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面,我在省裡面的朋友那天可是說了,如果讓風水寶樹這樣拖下去,還能夠撐到明年,運氣好的話,撐到後年也是有可能的,可要是讓這位小兄弟出手,那麼就存在着今年就徹底枯死的可能,到時候,咱們可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你們說吧,怎麼辦?”
孫立新把難題擺了出來,讓大家集體決定。
衆人一聽,全都炸了鍋,對氣運一說,他們都是深信或者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們當中不少人都覺得這棵香樟樹就是聖湖畔別墅區所有業主的風水寶樹。
一旦牽涉到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情,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出冷靜的判斷。
這可跟生意場上做生意不一樣,生意場上,哪怕是涉及到幾十萬上百萬的交易,他們也可以一言決斷,賺了理所應當,賠了,也所謂,以後再賺就是,可是風水寶樹不一樣,這可是不可再生的資源,死了就死了,不可能再有第二棵。
這就讓他們難以決斷了,誰都怕有個萬一,甚至大部分人的想法是能拖一天是一天,總比一下子就死了強。
見衆人議論紛紛,七嘴八舌,誰也拿不出來一個準主意,孫立新也有點頭疼。他是很希望有人能夠把風水寶樹救活的,畢竟他的生意很多時候跟運氣有關係,有風水寶樹在護佑,他去做生意的時候,心裡面就有底。可也正因爲他把風水寶樹看得太重,反倒是最患得患失的一個。
穀雨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聽這些錢多到蛋疼的人討論一棵香樟樹的死活上,他咳嗽了一聲,道:“各位叔叔大爺,你們都是長輩,能不能允許我這個後輩說兩句話?”
衆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全都看着穀雨。孫立新道:“小夥子,你說。”
穀雨道:“大家似乎都有顧慮,怕我醫治不好這棵香樟樹。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向大家證明一下我的能力。”
“怎麼證明?”大金鍊子追問道。“這棵風水寶樹,你可不能動。”
穀雨道:“很簡單,大家都住着這麼大的別墅,我想很多人家裡面應該養了綠植吧?什麼盆栽呀、花呀,草呀之類的。如果有和這棵香樟樹一樣枯萎的,可以拿出來,讓我當衆給大家演示一下,如何讓它起死回生,豈不就證明了我有這個能力嗎?”
衆人一聽,紛紛恍然,穀雨這個方法最是簡單有效,他們怎麼沒有想起來。
孫立新一拍腦門,道:“真是老了,連這麼簡單的法子都忘了。正好,我家院子裡種了一棵紅豆杉,有幾根樹枝已經乾枯,要不,小夥子你先去給看看?”
一個老頭道:“別呀,老孫,你家的紅豆杉多珍貴,可不能用來搞實驗。讓小夥子去我家,我家那口子養了一盆金桔,最近不知怎麼了,有三分之一枯萎了,把她給心疼的,跟我絮叨了好幾天了。小夥子,能給看看不?”
“沒有看到實際情況,我不敢打包票,不過可以先看看。”穀雨沒有敢把話說得太慢了,畢竟枯木逢春藥劑不是神藥,不是所有的植物病都能治的,得對症才行。
“走走,先看看去。”大金鍊子催促道。
衆人簇擁着穀雨往那老頭的別墅走去,這棟別墅跟童一念的別墅竟然相距不遠,當穀雨他們走過來的時候,童一念正好送程小涵出別墅,遠遠地就看到了他。
“一念,你看,那不是穀雨嗎?他這是要幹什麼呀?”程小涵朝着穀雨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童一念也注意到了穀雨,她心中不由得一緊,他這是怎麼了?不是走了?怎麼讓這麼多人給圍了起來?“程姐,你先走吧,我不送你了,我過去看看。”
程小涵心思敏感地感受到了童一念語氣中的緊張和關心,幽幽地嘆了口氣。“好,你去吧。誒,一念,別怪我多嘴,你和那個穀雨不合適,你是天上的鳳凰,他是地上的草雞,差別太大了。”
童一念道:“這件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我的想法,你還是擔心一下你和我哥之間的關係吧。得,你趕快走吧。”
程小涵苦笑,只能到車庫裡面去提自己的車,而童一念則是大步流星地朝着穀雨他們的方向走了過去。
在進入那老頭的別墅之前,童一念攔住了他們。“站住,你們這是幹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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