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夜視瞄準鏡,看着一個又一個武裝分子被爆頭,穀雨的心一點波瀾都沒有,這麼長時間,經歷了無數次腥風血雨,他早就習慣了眼前這一幕了。
遊輪上也發現了這邊的動靜,有遊客趴在欄杆上往這邊觀瞧,但是更多的遊客還是驚慌失措地四散而逃。遊輪上的保安紛紛往這邊聚攏而來,他們同樣手持着槍支,但是看他們稍顯笨拙的身手,顯然他們平日裡是嚴重缺乏相應訓練的。
保安們把槍口對準了那艘船上的武裝分子。那些武裝分子正被穀雨虐的欲|仙|欲|死,一肚子火沒有地方發,這些保安們突然冒了出來,頓時成了這些武裝分子的泄憤目標,其中有幾個脾氣比較急的武裝分子直接拿着槍,對準了那些保安就勾動了扳機。
保安們因爲缺乏訓練的緣故,一開始就被撂倒了幾個,剩下的幾個保安頓時被嚇住了,衝在前面的,抱頭鼠竄,衝在後面的,躑躅不前。
穀雨本來還多少有點擔心自己是不是殺錯了人,這時候通過夜視望遠鏡看到這一幕,就知道這些武裝分子不是什麼善類,殺死他們,那就是爲民除害了。
他繼續把狙擊槍的準星鎖定了下一個武裝分子,冷靜地扣動着扳機,下一秒,子彈出膛,準確地擊中了這個武裝分子,送他去見上帝了。
其餘的武裝分子一看,知道了厲害,他們也顧不得再去掃射近在咫尺的遊輪,而是紛紛地趴了下來,尋找躲避的掩體。
遊輪上的保安壯着膽子,把這些武裝分子投射出來,已經搭在了遊輪上的掛鉤給拽了下來,丟到了海中,得到了消息的船長根本就不敢露頭,只是下令,讓遊輪的大副把馬力加到最大,無論如何,也要先逃離這裡再說。
那些武裝分子眼睜睜地看着遊輪離去,急的着急上火,卻是無可奈何,這個時候,他們根本就不敢露頭,生怕被躲在不知道什麼地方的狙擊手給爆了頭。
遊輪離開,穀雨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少了遊輪的羈絆,他就能夠更加毫無顧忌的狙殺這些武裝分子了。他又接連開槍打死了兩個,不過剩下的幾個經驗老道,躲避的位置十分的不利於穀雨的瞄準,就算是穀雨想殺人,也是無法開槍打人的。
如果是其他人,或許只能夠耐心等待了。身爲狙擊手,絕佳的耐性是必不可少的,不過對於穀雨來講,他卻是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等待上。
既然狙擊槍不管用了,那就換一個,他拿出來了一個反器材狙擊槍,這玩意在戰場上是用來打武裝直升機和步兵戰車的,武裝分子乘坐的這艘船是一艘小船,用反器材狙擊槍,可謂是看人下藥了。
穀雨直接將反器材狙擊槍瞄準了那艘船油箱的位置,輕輕地扣動了一下扳機,狙擊槍噴出一道火舌,一枚破甲彈廢除,準確地擊中了那艘船的油箱。
嘭的一聲響,一個巨大的火球騰空而起,瞬間把那艘船撕成了兩半,那些躲在船上的武裝分子不是被爆炸撕碎,就是見勢不妙,縱身入海。在這樣的外部條件下,這個時候跳海,其實跟自殺差不多。
穀雨完全可以等待,只是他不願意浪費時間,又換回了普通的狙擊槍,把那兩個跳海的武裝分子給幹掉了。
穀雨這還不放心,開啓了海陸空三棲單兵戰車的紅外探測設備,對那片海域進行了探測,確認沒有活人之後,他才驅使着海陸空三棲單兵戰車,追趕遊輪去了。
遊輪的速度比之海陸空三棲單兵戰車差遠了,穀雨沒有費太長的時間就看到了遊輪,他沒有急着重新登上游輪,而是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他想在天亮之前,看看是不是還有什麼人趕來做出針對這艘遊輪的勾當。
穀雨把海陸空三棲單兵戰車上所有的探測監控設備全都開啓,對遊輪附近方圓數百海里的區域展開了全方面的監控。如果把海陸空三棲單兵戰車的探測監控設備功率開啓到最大,甚至可以監控五六百海里之外的動靜,但是那樣做,意義不大,現如今地球上各個國家的武器作戰半徑都比較近,能夠用於海戰的,超過一百海里的都很少。
穀雨讓海陸空三棲單兵戰車監控兩百海里左右的區域,就足夠了。如果真的有人從兩百海里外發射導彈或者其他什麼武器,穀雨也是有足夠的時間反應的,他的海陸空三棲單兵戰車上裝載着反導彈武器,相應時間短,精度也很高,真要是有導彈飛來,用反導彈武器擊落就是了。
跟在遊輪後面有半個多小時,天都有些矇矇亮的時候,穀雨都覺得不會再有人過來對付遊輪的時候,海陸空三棲單兵戰車竟然又響起了報警聲,在距離遊輪大概二十海里外,有一艘潛艇停了下來,這艘潛艇很像是剛纔那艘從遊輪旁邊經過的那艘,它在鎖定了遊輪之後,接連發射了兩枚魚雷。
魚雷的速度很快,達到了50節左右,也就是說再有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這兩枚魚雷就要擊中游輪了。如果沒有人進行干預,這艘遊輪還有上面兩三千名遊客,都得沉到海底去餵魚。
穀雨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寒光,他一直以爲輕易不會有人把攻擊的目標對準遊輪,現在是和平時期,不是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戰那樣殺紅眼的時候,但是真的當事情發生的事情,他發現他還是把人想的太善良了一些,這種絕對會引起世界轟動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如果不是他提前從遊輪上下來,提前做了一些準備,那麼明年的今天,就是他和遊輪上數千遊客的忌日了。
穀雨冷哼一聲,按下了發射鍵,瞬間,就有兩道干擾波發射了出去,準確地籠罩住了那兩枚魚雷。魚雷受到了干擾,在原地打轉了起來,它們之間的距離本來就不遠,就這樣一轉,竟然撞在了一起,同時引爆,在海面上炸起了一個沖天的水柱,路過的魚類不知道被炸死了多少。
遠處的潛艇發現了這邊的動靜,正準備再次發射下一波水雷的時候,突然感覺尾部的螺旋槳位置被什麼東西給擊中了,潛艇猛地抖動了一下,然後潛艇就失去了所有的動力,在原地停滯不前了。
潛艇中的人員正準備查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又有一個什麼東西擊中了他們,潛艇一下子就被撕裂成了兩半,洶涌的海水鑽入到了潛艇中,潛艇帶着裡面的船員迅速的下沉,沒有一個能夠逃生。
穀雨把按在發射鍵上的手收了回來,目光冰冷地注視着被無盡黑暗吞噬的那艘潛艇。他以前駕駛海陸空三棲單兵戰車的次數不算少,但是知道今天才親身體驗到海陸空三棲單兵戰車的科技領先到了什麼程度,別說是有光線僞裝儀的掩護,就算是沒有,也能夠完爆當今世界任何的戰艦、潛艇和飛機。
對今天晚上的獵殺活動,取得的成果,穀雨還是很滿意的,接連消滅了一夥武裝分子還有一艘潛艇,穀雨覺得已經差不多了,就算是真的有人想對他不利,能夠出動這麼強大的陣容已經非常了不起了,應該不會有更大的殺手鐗了,這個時候,他還是回到遊輪上比較妥當,雖然有生化人替身替他掩護,但是替身就是替身,永遠都取代不了他這個真身的。
穀雨連忙駕駛着海陸空三棲單兵戰車,在黎明前最後的夜色的掩護下,飛快地來到了遊輪的旁邊,他讓海陸空三棲單兵戰車的出倉口和遊輪的甲板持平,不費吹灰之力就重新登上了遊輪,隨後,他一揮手,把海陸空三棲單兵戰車收到了私人空間中,隨後,他又在光線僞裝儀的掩護下,不緊不慢地回到了他的船艙。
穀雨還捎帶着看了一下庫比和碧麗絲那邊的情況,兩個人的神色很是疲憊,但是還都保持着足夠的警惕。穀雨滿意地點了點頭,截止到目前爲止,兩人都沒有讓他失望。
穀雨回到了船艙,把生化人替身收到私人空間去休息,他則躺在了牀上,什麼念頭都沒有,瞬間就進入到了夢鄉,沉沉睡去。
第二天,穀雨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驚醒的,他睡眼惺忪地爬了起來,打開艙門,發現遊輪的船長正站在艙門外,在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個荷槍實彈的軍人,庫比和碧麗絲都不滿地站在艙門邊,被另外兩個持槍的軍人用槍指着,動彈不得。
這幾個軍人的實力不是很強,不過他們都穿着防彈衣,更重要的是走廊中可僅僅只有他們四個,還有更多的同伴在敲其他的艙門,庫比和碧麗絲就算是本事再大,也打不過這麼多的大兵,何況,他們都知道老闆穀雨可沒有想跟任何一家政|府對抗的意思,這個時候,也就只能選擇配合了。
船長是知道穀雨登上了他這艘船的,當初穀雨上船的時候,還專門來拜訪過穀雨,讓穀雨有什麼困難都可以直接找他。穀雨能夠連換幾個船艙,瞞過了那些殺手、刺客,都是靠了船長大開方便之門。
船長歉意地朝着穀雨笑了笑,這纔有些訕訕地向穀雨說明了一下情況。昨天晚上,遊輪遭受了恐怖分子的襲擊,還觀察到了沖天的水柱,種種跡象都表明問題不小,所以,昨天晚上游輪就報了警,然後到了今天早晨的時候,就有軍艦趕了過來,讓遊輪停了下來,接受他們的檢查。
船長已經查看過了這艘軍艦的信息,確實是正規的軍艦,而且來自這片海域最大的霸主——m國。
說到m國的時候,船長一臉的尷尬,這裡其實距離m國已經比較遠了,按照國際法,是輪不到m國插手管理的,就算是有海軍過來,也應該是鄰近的中美洲的國家過來,但是偏偏過來的是m國的軍艦。船長明明知道這裡面有不合情理的地方,但是卻什麼都不能說,只能夠選擇配合。
穀雨聽到是m國軍艦,心中一動,他看了一眼走廊中那些軍人的服裝和裝備,果然都是熟悉的m國味道,他點了點頭,很配合地從船艙中走了出來,然後帶着庫比和碧麗絲朝着甲板走去。
他們還沒有走出走廊,幾個m國大兵就衝入到了穀雨的船艙中,大肆搜查了起來。不僅是他的船艙,庫比、碧麗絲等人以及鄰近的船艙都是搜查的重點。
穀雨回頭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m國大兵馬上惡狠狠地命令穀雨趕快走,不要做什麼小動作。
穀雨看了對着他發號施令的m國大兵,什麼都沒有說,這些小兵都是奉命行事,跟他們說不上話。真要是要施壓,還是要找這些人的上司。
穀雨很好奇這些m國大兵登船到底想幹什麼,按照常理來講,這裡怎麼都輪不到他們的,他們出現在這裡,太過蹊蹺了,難保穀雨不做出聯想。
穀雨他們來到甲板上後,發現這裡已經聚集了上千號人,在另外幾層甲板上也有不少人,看樣子,所有的遊客都被趕了出來。其中一些遊客正拿着手機進行拍攝,還有的把消息發到了網上。
在遊輪的不遠處,停靠着兩艘軍艦,都是導彈驅逐艦,穀雨不知道在海面下是不是還停着潛艇,就算是有,他這會兒單憑肉眼也看不出來。
其實就算是沒有潛艇,單單就這兩艘軍艦,也足以讓這艘遊輪沉入大海中了,不過軍艦一直沒有開火擊沉遊輪,還任由遊輪上的遊客們登錄網絡,發佈消息,顯然也沒有要把遊輪如何的打算。畢竟m國還是要臉的,擊沉民船的事情,他們還是有很多方面的顧忌的。
穀雨他們在甲板上等了有一個多小時,鑽入船艙中的m國大兵們這才陸陸續續地出來,他們集合,然後重新回到了軍艦上,一名軍官和船長說了一些什麼,然後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