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提議請僱傭軍,多明戈斯總統也不反對,兩人算是在這一點上達成了共識,這就有了繼續談下去的基礎。不過下面的問題纔是真正觸及到深層次的大事情,如果這件事不解決好,BX國的問題還是解決不了。
這個問題就是錢。
請五千M國大兵過來充當志願軍,需要錢,滿世界請僱傭軍,同樣也需要錢。僱傭軍或許不可能像M國那樣,獅子大開口,僅僅五千人,就敢要一天十億美元。僱傭軍肯定不會要這麼多錢,但是請他們同樣也需要一筆不菲的資金。
首先,得給他們佣金或者說是工資,一個人一個月兩三千美金總是需要的,多的可能上萬美金,假若僱傭一萬人,那麼單單工資這筆支出,一個月就需要數千萬美金,一年就是數億之多。
其次,就是這些僱傭軍的裝備、營地、食宿等等各方面的支出,同樣不是一個小數目,甚至還要在工資的支出之上。
當然,如果多明戈斯總統這邊能夠讓僱傭軍佔據BX國正規軍的名額,使用正規軍的營房、裝備什麼的,倒是能夠把這筆錢節省下來,但很顯然,多明戈斯總統現在根本就沒有命令軍方按照他的命令行事的能力,這筆錢只怕是節省不下來的。
看着穀雨掰着手指頭,一項項地數下來,多明戈斯總統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好歹也是總統,對這裡面的門道的瞭解不比穀雨差,知道穀雨不是往多了說,而是往少了說的。真正的養一隻軍隊,要比穀雨說的更困難,更費錢。
穀雨兩手一攤,告訴多明戈斯總統,他爲了營救多明戈斯總統,已經花了幾十億美元了,可以說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如果多明戈斯總統想聘請僱傭軍,那好,就需要多明戈斯總統自己想辦法籌錢了,他這裡實在是無能爲力了。而且作爲兩人之間友誼的見證,他爲了營救多明戈斯總統一家所花費的這幾十億美元,他可以一分錢都不用多明戈斯總統歸還。其他的就請多明戈斯總統另外想辦法吧。
多明戈斯總統吞了一口唾沫,他剛剛當選總統,或許他已經在想着如何給女兒、女婿謀取福利了,但真正的要撈到好處,也得是幾年之後了,現如今,他真的是沒有什麼錢,也沒有其他辦法搞到錢。BX國政|府目前的財政狀況很糟糕,每年都有不小的財政赤字,想從政|府拿錢出來,也是很難的事情。至於挪用本該給軍方的軍費去招募僱傭軍,這種事,多明戈斯總統還真不敢幹,他要是敢這樣做,軍方肯定就敢跟他來個魚死網破,再搞一次軍事政變,那時候,他可能就沒有現在這麼幸運,能夠有穀雨這樣肯花幾十億美元來救他的人了。
多明戈斯總統也不是傻瓜,穀雨能夠僱傭五千M國大兵過來救他,還表示這筆錢可以不要,這就是給他天大的面子,他要是還得寸進尺,那就是太沒羞沒臊了。他此時此刻需要做的就是回饋給穀雨好處,讓穀雨享受到足夠的利益,這樣他和穀雨的利益就捆綁在了一起,這樣,兩人之間的友誼才能夠長久,僱傭軍纔有可能成事。
多明戈斯總統把除了他和穀雨之外的所有人都攆了出去,然後跟穀雨比鄰而坐,擺出了一副交心的架勢來,他開門見山,讓穀雨提條件,只要是在他總統職權範圍內能夠做主的,他都可以當即簽署法令,就算是超出了他的總統職權的,他也可以先答應下來,日後想辦法推動議會或者其他的部門同意此事。當然,如果穀雨這些條件還不滿意的話,他可以等到局勢穩定下來之後,以BX國的名義發行債券,籌集到的資金用於歸還穀雨的借款,包括他僱傭五千M國大兵花費的那幾十億美元,也必須要計算在內。
多明戈斯總統這麼爽快,倒是讓穀雨少費了不少口舌,穀雨也沒有矯情,他直接說出了他的條件。首先就是僱傭軍的問題,穀雨可以獨自承擔整隻僱傭軍的所有費用,但這支僱傭軍肯定要在BX國有個合法的身份,而且僱傭軍的所有權和指揮權,必須要掌握在穀雨的手中,穀雨保證這支僱傭軍不會做出威脅BX國政|府的事情,跟不會危害BX國人民,在多明戈斯總統有需要的時候,這支僱傭軍將會堅定地站在多明戈斯總統一邊。
多明戈斯總統聽了這個條件,眉毛就是一挑。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穀雨竟然打算獨自養這支僱傭軍,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就算是大型的跨國公司,也未必有能力豢養這麼龐大的一支軍隊。而且穀雨還要求這支僱傭軍的所有權和指揮權,這就有點超出他的底線了。他畢竟是BX國的總統,而穀雨是華夏人,在他們BX國養這麼一支軍隊,這算是什麼事情?
見多明戈斯總統眉頭緊蹙,穀雨詢問他有什麼困難,有什麼話都可以直說。
多明戈斯總統就把他的顧慮說了出來,穀雨笑了笑,告訴他,正是因爲他是華夏人,所以在BX國養一支軍隊,纔對BX國沒有什麼威脅呀,穀雨的根兒在華夏又不在BX國,肯定不會謀求推翻BX國政|府,跟更不會學當年的R國一樣,搞慘絕人寰的大屠殺,他只是用這樣一支軍隊來保護BX國人民的利益,等於是BX國人民一分錢都不用花,就額外享受到更多一支軍隊的保護,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多明戈斯總統只能苦笑,他明知道穀雨的這種話是一種狡辯,卻也不能夠拆穿。他只能自己欺騙自己,把穀雨的話當成真話聽了。
其實,穀雨的話中九成九都是他的真心話,他確實沒有要推翻BX國的意思,他之所以要僱傭軍的所有權和指揮權,就是爲了確保這支他花了大價錢的僱傭軍能夠聽他的指揮,不能花錢養白眼狼。這是一,二就是穀雨一旦和多明戈斯總統達成了聯盟,肯定要在BX國進行大規模的投資,佈置各種產業,到時候,這些產業帶來的龐大的利益指望誰來保護,那肯定是他花錢養着的僱傭軍了。
說是僱傭軍,穀雨其實是像弄成一支只聽命於他的私軍,到時候,有了這支私軍的保護,他就可以事實上在BX國形成一個國中之國,在這個國中之國中,他就是土皇帝,能夠最有效地確保他的秘密和利益。要是擱在國內,穀雨就算是有這個心思,也沒有這個條件,BX國可不一樣,這裡發生的軍事政變,導致的軍方和政|府的對立,給了他這個機會,他自然是要抓住了。
安撫住多明戈斯總統之後,穀雨又提出了幾個要求。除了僱傭軍的問題之外,穀雨一共又提出了三個大的要求,第一個就是他需要在BX國租賃一塊土地,租賃時間要長,租金方面可以按照市價來,他將會在這塊租賃來的土地上進行工業建設,他要這塊土地的管理權,BX國可以在這塊土地上設立辦事處,正常收稅。當然,正常的招商引資該享有的稅收方面的優惠,穀雨也是要的。
第二個大要求,就是穀雨要在BX國享受司法豁免權。可以比照外交人員享受的類似權力。
第三個大要求,就是穀雨希望能夠購買BX國航空製造企業的股權,最好是百分之百的股權。至於購買的價格,他會按照市價購買的,不會讓多明戈斯總統爲難。
多明戈斯總統聽完穀雨的幾個要求後,暗中長鬆了一口氣,穀雨所提要求的數量遠遠低於他的預期,而且穀雨幾乎每一個要求,都不太讓多明戈斯總統爲難。就像是租賃土地的事情,隨行就市不說,而且還允許BX國正常收稅,這讓他對國民也有了說得過去的交代。
多明戈斯總統點了點頭,很爽快就答應了下來。不僅如此,他還和穀雨簽署了正式的協議,他最後不但在協議上籤了字,而且還用了國印,等於是BX國政|府正式和穀雨達成了協議,從即可開始,就具有了法律效力。
對這樣的結果,無論是穀雨,還是多明戈斯總統都非常滿意,兩者都達到了他們的目的。穀雨正式在BX國紮下了根,不僅在這裡圈佔了私人的土地,還建立的私人的軍隊,這裡以後就是他大展藍圖的地方了。而多明戈斯總統有了穀雨的支持,他重新在BX國恢復他的總統權威就有了保障,而且有了穀雨的支持,他以後說不定會成爲BX國曆史上任期最長的總統,將來說不定還可以扶持他的親人步入他的後塵,也弄個總統噹噹。
槍桿子裡面出政權,這可是放諸四海而皆準的真理。
穀雨小心地把協議收了起來,這個幾乎都是按照他的意志簽訂的協議,他最重視的就是租賃土地的條款。爲了避免和BX國的既得利益集團發生正面的衝突,從而動搖多明戈斯總統的執政根基,穀雨沒有在現成的、已經進行開發了的土地上進行租賃,他是選了一塊濱海的,地勢不是太好,土壤也不是很適合耕作的土地,這塊土地的總面積達到了五千平方公里,每年的租金是十二噸黃金,租期是九十九年,到期還可以優先續租。
用黃金付賬,不僅僅是穀雨的提議,也是多明戈斯總統喜聞樂見的事情。畢竟美元還存在貶值的風險,而黃金可是什麼時候都不會貶值的硬通貨。每年能夠額外往國庫進賬這麼多的黃金,對於穩定BX國貨幣的匯率,穩定物價什麼的,也都是有大好處的。
穀雨雖然不缺美元,但是他更不缺黃金,這玩意,他的私人倉庫中已經堆了好幾千噸了。而且如果需要,他日後還可以去找人們還沒有發現的金礦去開採。就算是不去開採金礦,他有錢,也是可以去購買的,就是稍微麻煩了點。
穀雨和多明戈斯總統手拉着手,從房間內走了出來,見兩人都是一副笑模樣,多明戈斯總統身邊的家人、朋友和手下都露出了笑臉,他們知道他們的危機在這個時候算是初步解除了,他們的權勢算是保住了。
穀雨揮手和多明戈斯總統作別,然後就去和護送他過來的M國大兵會和。
先由多明戈斯總統以BX國政|府的名義宣佈軍方發動的軍事政變不合法,限令所有的士兵必須要在規定時間之前返回各自的軍營,在限定時間到來之前,如果不返回軍營者,一概以叛軍論處。
隨後穀雨向M國大兵傳達了他的命令,就是配合BX國政|府,剿滅BX國的叛軍。
M國大兵樂得去做這件事,不但可以幫着自己練兵,而且還有錢賺,何樂而不爲。
到了規定時間,BX國的軍方意識到事情不太妙,除了一些頑固派之外,其餘的軍隊都返回到了軍營之中,他們或許是有其他的圖謀,以後可能還會爆發,不過眼下,他們都選擇了蟄伏,沒有和獲得了M國大兵支持的多明戈斯總統正面對抗。
對於那些參與的頑固派,穀雨毫不遲疑地發佈了全部剿滅的命令。對於他們之間誰會死,他根本就不關心,反正一方是M國人,一方是BX人,不是狗咬狗,也差不多了。他們斗的死去活來,他損失的只是錢財而已。
BX國的軍方沒有想着要和M國大兵去硬拼,在小規模交火了幾次,死了一些人之後,BX國軍方一看不是M國人的對手,就紛紛後撤,最後都退回到了軍營中。M國大兵並沒有趁機追入到軍營中,那樣的話,肯定要爆發更加激烈的衝突,他們肯定也要有傷亡的,爲了賺穀雨那點租金,就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不合適。
穀雨也沒有逼着M國大兵往BX國軍方的軍營裡面衝,他只需要BX國的正規軍不搗亂,能夠維持住BX國的秩序,就可以了。其他的,以後再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