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先生提議暫時先把談判的事情擱置一下,穀雨好不容易來他們r國一趟,不讓他們盡一下地主之誼,好好地款待一下穀雨,實在是說不過去。他表現他願意做東,宴請穀雨和在座的各位。
對橘先生的這個提議,穀雨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反正不管如何,他也得吃飯。他也不怕橘先生他們趁着他吃飯的時候,在他的飲食中下毒什麼的。他佩戴着的腕式有害物探測儀可是保命的傢伙什兒,他很早就開始對腕式有害物探測儀進行升級,如今早已經是e+級的設備了,不太體積小,而且功能更加的強大,地球上所有可能存在的有毒物質,它都能夠以近似於光的速度,一瞬間檢測出來。
橘先生把穀雨帶到了一個很有r國特色的小飯店,這裡主要提供刺身、壽司和清酒。別看這裡店小,生意卻是很好,無論是誰要在這裡吃飯,都需要事先預約。橘先生也就是仗着自己有皇室的血統,這才讓店老闆開了一次戒,把原來約定好時間的客人推掉,然後來接待他們。
穀雨等人坐好,然後看到店老闆在裡面忙活,每當他做好一道菜,就會端起來,放到客人面前。店裡面只有這麼一個人,速度自然是快不了的。
橘先生跟店老闆要了一壺酒,然後給穀雨倒上,自己也倒了一杯。至於其他人,橘先生就不管了。
橘先生舉杯向穀雨示意,讓他嘗一嘗他們全r國最好的清酒。他還惦記着上次去華夏的時候,穀雨拿出來招待他的白酒,那是他喝過最好喝的白酒,但是他始終認爲世上最好的酒就是他們r國的清酒。而他們全r國最好的清酒就是這個小店裡面的採用祖傳配方手工釀造的清酒。
看着橘先生一邊喝着酒,一邊與有榮焉的樣子,穀雨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譏笑來。他欺負橘先生欺負慣了,實在是見不得橘先生在他的面前囂張。
於是,穀雨笑了笑,然後伸手到他隨身帶着的包中,然後從裡面拿了一個酒瓶出來。他如今是乘坐私人飛機飛來飛去,倒也不用擔心無法解釋酒瓶的來歷了。
這個酒瓶並不大,樣子和市面上售賣的那種小瓶二鍋頭差不多。只是是青瓷的,上面有淡淡的櫻花印記。
穀雨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放,然後把剛剛橘先生給他倒得那杯清酒倒回到了酒壺中,然後又往酒杯中倒入了一點清水,把杯子洗了又洗,涮了又涮,這才把酒瓶的瓶蓋擰開,把裡面清冽的酒水緩緩地倒入到自己的酒杯中。
清雅的酒香在瓶蓋剛剛打開的時候,就有一點點散逸到了外面,等到裡面的酒順着瓶口流淌而出的時候,這股酒香就越發的濃郁,飄入到了每個人的鼻尖。
橘先生就是一愣,他發誓他從來沒有聞到過這種純正的清酒的酒香,如果說釀造出來的清酒有標準答案的話,再沒有一種酒能夠比這種酒更符合標準答案的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合影突然如同惡狗撲食一樣,朝着穀雨這邊衝了過來,手掌直接就抓向了穀雨手中的那瓶酒。
其他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穀雨就抓住了伸過來的那隻手,用力一拉,就把他甩飛了出去。
這個時候,衆人才反應過來,發現讓穀雨甩飛出去的不是別人,而是這個小飯店的店老闆,這會兒毫無形象地趴在了地上,久久爬不起來,那裡還有剛纔橘先生他們進來的時候,眼皮子都不肯多擡一下的樣子。
穀雨蹙了一下眉頭,他直接看向了橘先生,橘先生可是口口聲聲要保證他的安全,沒想到這就遇到了危險,如果剛纔不是他反應快,說不定就會遭遇什麼不測,橘先生欠他一個解釋。
橘先生的臉都綠了,穀雨的身份可是不比從前,絕對不是可以隨便應付的主兒,而且他也是親眼所見,這個店老闆衝向了穀雨,讓穀雨受到了驚嚇,姑且不說這人是不是真的想對穀雨不利,但有了穀雨受到驚嚇這一條,他就沒有辦法向穀雨交代。
橘先生給一名跟隨而來的r國政|府警視廳的高官使了個眼色,那人心領神會,馬上到飯店外面招呼了一聲,馬上有兩個r國的警|察衝了進來,把還沒有緩過勁兒來的店老闆給架了出去。
店老闆這才醒過神來,連忙大喊大叫起來,他剛纔只是一時衝動,目的可不是要對付穀雨,而是穀雨拿出來的酒太香,太正宗了,害得他失去了理智,想直接拿過來,嘗一嘗味道。他真的沒有什麼惡意。
橘先生看向了穀雨,他相信這個店老闆沒有說謊,但是究竟要不要追究他驚嚇到穀雨的罪責,還得穀雨說了算。
穀雨揮了揮手,示意這件事就到此爲止,但是他不希望還有下次。若是還有下次,他就要對r國的社會治安表示懷疑了,日後還要不要到r國進行投資,他本人還會不會來r國,都需要好好地考慮一下。
橘先生和在場的r國政|府高官都紛紛向穀雨表示絕對不會再有類似的意外發生了。他們是真不敢讓穀雨產生類似的想法,畢竟穀雨如今在全世界還是有相當的影響力的,他的話,還是有很多人符合的。
這時候,警|察把店老闆釋放掉,店老闆戰戰兢兢地來到了穀雨的面前,向穀雨致歉,他剛纔真是嚇得不輕,真要是讓警|察給抓走,估計會被關上至少一兩個月才能夠釋放出來。牢中的日子可不怎麼美好。
穀雨擺了擺手,他已經對這件事不放在心上了。爲了給這位店老闆壓驚,穀雨還把他剛剛倒好,還沒有來得及喝的那杯清酒端了過來,示意店老闆嘗一嘗。
店老闆接過去,千恩萬謝後,這才把害得他差點鑄下大錯的清酒一飲而下,一杯酒下肚,只覺得渾身所有的毛孔全都舒展開來了,舒坦到了極點。
他放下酒杯,兩隻手都豎起了大拇指,向穀雨,還有橘先生他們表示這是他喝過的最好的清酒,比他祖傳的手藝釀造出來的清酒還要好。
橘先生等人也變得迫不及待了起來,乞求地看着穀雨,希望穀雨也能夠送給他們一杯酒喝。
穀雨拿起了酒杯,給橘先生還有鄰近座位的幾個r國政|府的高官倒了一些酒,一個個都只是半杯,就這,等到他倒到最後的時候,酒瓶也就空了,連一滴都沒有剩下。
橘先生他們嚥着口水,看着酒杯中僅僅只要半杯的清酒,那股清雅的酒香讓他們產生了一種如夢如幻一樣的感覺,十分的舒暢,似乎是忘記了世間一切的煩惱一樣。
橘先生他們過了好久,這才舉起了酒杯,戀戀不捨地把杯中的酒一飲而下,之後,他們的表情和店老闆是一樣的,除了豎起兩根大拇指之外,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來誇獎這種酒有多麼好了。
橘先生拉住了穀雨的手,用一種極爲殷切的目光看着穀雨,他想知道穀雨是否還有更多的這種清酒,是不是能夠賣一些給他,價錢隨便他開。
在場的可是還有一些r國經濟界的代表,都是不缺錢的主兒,也都用類似的眼神看着穀雨,想從穀雨這裡得到一些清酒,好帶回去食用。
穀雨這次可沒有像以前售賣陳釀白酒時候那樣,採用競價的方式出售,他表示這種清酒乃是他收集到了一個古方,然後按照古方上的記載,自己釀造出來的,本來他還擔心r國的國民不喜歡。不過看了橘先生他們的反應,他就知道這個方子還是很有用的。於是,他就產生了一個念頭,就是在r國本土建造一座清酒酒廠,專門用來生產這種讓人迷醉的清酒。
橘先生他們一聽,都是大喜過望。這種清酒如果不大規模生產,想買來嚐嚐,肯定是十分昂貴的,可是隻要能夠工業化生產,那麼它的價格就會降下來。這樣,他們就能夠將之作爲日常用酒了。而不用將之珍藏起來,日常的時候不捨得喝。
可以說對穀雨打算開設清酒工廠的事情,他們都是大力支持。橘先生當即要求在場的幾位r國政|府的高官對這件事一定要重視起來,穀雨開設工廠所需要的一應手續,都要綠燈辦理,誰要是敢在這件事上刁難穀雨,他日後一定會在天皇面前說他兩句壞話的。
天皇在r國還是有很大的象徵意義的。橘先生的這句警告還是比較管用的。
穀雨笑了笑,對橘先生的這番好意,算是笑納了。他之所以打算在r國開設清酒工廠,不是他不知道這種清酒的價值,而是正因爲知道,所以才決定設立清酒工廠的。
他的目的有好幾重,第一重自然是賺取聲望值了。他那麼多的科技產品,適合在r國開設工廠的,還真沒有幾個,可是r國又有好幾億的人口,總不能坐實聲望值白白流失吧?
清酒是r國的國酒,幾乎每個r國人都會喝上一些,他能夠製造出來最好的清酒,那麼他的清酒進入到了r國每一個家庭,那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等到那時候,每個r國人就都要給他貢獻聲望值了。
這第二重目的,自然就是賺錢了。他不是來做慈善的,賣酒就要賺錢。r國人的錢,不賺白不賺。
這第三重目的,多少就有點陰暗了。酒是一種能夠上癮的飲料,系統出產的這種清酒也不例外,只要是喝上了這種清酒,就很難忘記他的味道,會不由自主地喝上更多。可以想象一下,一個人人喝,天天喝,頓頓喝的r國,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國度。他們這裡必然會發生很多酗酒的時間,耽誤工作,耽誤學習,惹出無盡的事端,長此以往,r國的整體素質可能都會下降。
這對穀雨來講,對華夏來講,肯定都是好事。r國國民素質整體下降,對華夏的威脅會變小,穀雨也能夠更好的忽悠他們,讓他們貢獻出更多的聲望值給他。
何況,釀造清酒需要淡水,需要糧食,這些都從r國就地採購,等於是變相掠奪了他們的資源,而且這東西生產出來,除了味道純正,好喝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麼更多的好處。就算是在r國賣出再多,也是無法讓r國的實力提升一點點的。
橘先生不知道穀雨的險惡用心,還在慶幸着穀雨的好說話,或許這是一個轉變。橘先生嘗試着問穀雨如果開設清酒工廠的時候,能否允許有人和他一起合資?
穀雨直接搖頭,他已經吃夠了與人合資的苦頭,對於別人來講,找人合夥,能夠分攤風險,但是對於穀雨來講,這就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又何苦弄幾個人來分走本該屬於他的一切,還是個人獨資來的爽快一些。而且這樣做,也可以讓將來收穫聲望值的時候,讓聲望值名正言順地流向他,而不是流向給別人。
見穀雨拒絕的如此堅決,橘先生他們也就明智地不再多問什麼了。穀雨如果真不想,他們還真不好逼迫穀雨,尤其是清酒這種飲料了,又不涉及國家安全什麼的,就更沒有理由去幹涉了。
說完開設工廠的事情之後,這次的宴會還要繼續下去。店老闆喝了那杯清酒之後,精神格外的亢奮,精神,就連做飯的動作都快了許多。很快,一盤又一盤被他削到了極致的刺身被他端了上來,放在了穀雨的前面。
穀雨發現店老闆這裡製作刺身所用的材料十分的豐富,有好幾種,於是好奇地問了起來。想知道店老闆用的都是什麼材料。
要是別人問,店老闆或許不一定回答,店裡只有一個人,他很難忙的過來,就更沒有時間去回答客人的問題了。不過這次是穀雨問,不說穀雨剛纔收拾了他一頓,讓他變得無比老實,就說穀雨剛纔拿出來的那瓶清酒,就讓他不敢對穀雨有絲毫的不敬,自然是有什麼答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