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偉清和王利民的告誡,讓穀雨有了一絲明悟,他這時候才真正的明白爲什麼在他和華夏鐵道總公司的這場鬥法中,他一直是比較被動的,原因除了華夏鐵道總公司是國企之外,還因爲胡偉清口中的這個華夏鐵道總公司倒不得的理論。
這話不能說沒有道理,華夏鐵道總公司建設的鐵路橫跨華夏東南西北,企業員工更是有數十萬之多,有無數的人的生活都和華夏鐵道總公司緊緊捆綁在了一起,如果華夏鐵道總公司真的倒閉了,對華夏的經濟來講,絕對是一場災難。反過來講,他這邊一直沒有得到支持,即便是最後屈服於華夏鐵道總公司的條件,對他來講,也不過是多付出一些錢罷了,不存在會倒閉的風險。也就難怪胡偉清、王利民這些人一直在旁邊看戲,始終都沒有出聲聲援他。
不過明白歸明白,要說心裡面沒有一點怨言,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鬧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跟華夏鐵道總公司仗着自己壟斷的地位,行貪婪之念,有很大的關係,要是一開始的時候,就有人制止華夏鐵道總公司的這份貪念,現在華夏鐵道總公司也就不存在有倒閉的風險了。
這份怨念,穀雨只是壓在了心中,沒有流露出來,說出來也沒有用,事情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難道還想讓胡偉清、王利民他們向他低頭認錯嗎?何況,在這場爭鬥中,吃虧的又不是他,他也沒有必要得了便宜又賣乖。
穀雨把胡偉清、王利民等人送走後,就宣佈要靜養一段時間,不見外客了。他不可能真正的靜養,只是通過這種方式向外界表達着他的不滿而已。他回到紫山市,陪父母呆了兩天之後,就乘坐着私人飛機,直接趕往濱海市。
穀雨在濱海市的主要投資有兩個,一個是位於濱海市市郊的谷超植物研究所,還有一個是最新投資興建的取水口。
谷超植物研究所已經踏上了正規,穀雨沒有先過去,而是到了取水口那裡。取水口說是口,實際上是一個龐大的工廠,在臨近河堤的地方,花了不到一千萬華夏幣,買下了一塊土地,這裡原來是一個工廠,佔地面積不小,但是這些年一直虧損,不賺什麼錢,濱海市政|府出面進行協調,把這塊土地徵用,然後轉手賣給了穀雨。
本來濱海市的意思是把這塊土地無償或者低價劃撥給穀雨使用,但是穀雨堅持用市場化的方法來取得這塊土地的使用權,濱海市推讓了幾次,見穀雨態度堅決,就按照穀雨的要求,搞了一次工業用地拍賣會,最後被穀雨拍了下來。這個價格按照濱海市土地拍賣的價格,算是比較便宜的了,這也是濱海市政|府運作的結果,要是真的按照商業土地來賣,賣個兩三百億都有可能。
這塊面積多達將近五十畝的土地如今大變樣,原來的廠房全都推翻,然後挖了好幾個大水池,水池有管道和外面的河道相連,每時每刻都會有源源不斷的河水從外面的河水中抽取過來,然後由天上的貨運飛船將水池中的水抽取走,運送到第二藥劑廠。
這個取水口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穀雨這次來,就是爲了提升這個取水口的技術含量的。直接將淡水運送到第二藥劑廠,並不是穀雨的最終目的,要知道現在華夏所有流往大海中的河水基本上都是污染的很厲害的水,不要說喝了,就算是作爲農業灌溉用水,其實也不是太合格的。
第二藥劑廠要生產的是強體藥劑等隔了藥劑,是要直接喝到人肚子裡面的,對水質的要求肯定是相當高的。直接用這些河水進行灌溉,肯定是不行的。
正是因爲如此,這段時間運送到第二藥劑廠的淡水,其實都沒有用來作爲製作第二藥劑廠的原料水,也沒有作爲強體藥劑等藥劑的主藥的灌溉用水,基本上全都用來在第二藥劑廠進行綠化了。那裡是荒漠,要想進行綠化,使得那裡變得鳥語花香,山高水美,肯定需要大量的水,而且那裡荒蕪了那麼多年,土地當中幾乎不含一點的水分,運送過去多少淡水,都能夠給吸收乾淨。
眼下,第二藥劑廠那邊綠化用水已經不缺了,穀雨現在需要着手解決的就是主藥灌溉用水,和強體藥劑的原料水兩種最不可或缺的水源。
穀雨當然直接從這邊採購自來水,然後裝到貨運飛船上,運送到第二藥劑廠去,他也可以直接把貨運飛船飛到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直接從那裡汲取沒有經過污染的泉水什麼的,不過這兩種方案,都被穀雨給否決掉了。
山泉水資源有限,不可能像大江大河一樣滾滾不息。要知道穀雨每天都要取水上萬噸,哪怕生產用水只佔其中的一小半,那也是幾千噸的水,又有幾個山泉水能夠供應上這麼大的需求。當然,也可以同時從幾個山泉水中取水,可是這樣一來,就面臨着山泉水的品質不一樣的問題,如果用之灌溉或者作爲原料水,就有可能導致產出來的強體藥劑的各項指標存在着些許的差別,這可不是一個成熟的公司願意做的事情。
而從濱海市這樣的城市採購工業化生產出來的自來水,也直接被穀雨排除掉了,很簡單,用水太多,太大,會加重濱海市供水系統的複覈,而且這樣做,成本也高,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這樣做,很難讓他賺到什麼聲望值。
所以穀雨很早的時候就打算自己來,他在很早以前抽獎的時候,就曾經抽取到水的淨化技術,只是這種技術太過逆天,他曾經打算在寧海強的治下建一個淨化水廠,但是後來隨着寧海強的調離,也就不了了之了。現在,他有了深厚的實力,也有了保護自己產業和技術秘密的能力,這個時候,再把精華水的技術拿出來,也就不用擔心有人覬覦了。
穀雨一共在華夏的沿海地區修建了十幾個取水口,他打算挑選其中的幾個,增設淨化水設備,將這裡的河水直接淨化成爲可飲用的、標準統一的淡水,然後將之運往第二藥劑廠,做爲那裡的主藥灌溉用水,還有原料水以及人們的生活用水。
只需要不在第二藥劑廠弄一個淨化水廠,是因爲那裡人太少,不容易揚名,自然也就不好賺聲望值,不像是濱海市這裡,人煙稠密,隨便來了新聞報道,就能夠讓穀雨收穫幾十萬甚至是幾百萬的聲望值。
穀雨這邊的技術還有設備都是現成的,他親自帶隊,在濱海市的取水口進行改裝,僅僅用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就把整個濱海市取水口改裝完畢。隨後,設備啓動,源源不斷的河水通過管道流入到了取水口的水池中,然後經過設備的多道工序的處理,最後變成了清澈透底的清水。有技術人員拿着試管等物品上前取水,然後拿到實驗室去進行檢驗,沒多久,檢驗結果就出來了,淨化之後的水達到了國家一類水的水質,各項指標遠遠優於自來水。
穀雨露出一分欣慰,和他一起見證這一幕的濱海市大大小小的官員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切。淨化水這樣的事情,他們不是沒有見到過,畢竟那個城市中沒有自來水廠,那裡都是用特定水庫或者是地下水等作爲水源,然後經過自來水廠一連串無害化處理之後,才通過管道,輸送到城市中的千家萬戶。
自來水的工藝是相當複雜而又繁瑣的,常常還伴隨有難聞的氯氣味,不過穀雨的取水口這裡經過精華的水一點刺鼻的味道都沒有,可以直接喝,喝下去之後,甚至有股淡淡的甜味,這是水本來的味道。
要知道一牆之隔,就是大河,那裡的水是什麼樣子,他們都是一清二楚,魚放到裡面都很難養活的,可是在穀雨這裡處理一番,就能喝了,簡直是顛覆他們的認知。
濱海市的媒體對這件事進行了一系列的報道,果然如同穀雨預料的那樣,一開始就引起了濱海市的轟動,後來影響力還拓展到了周邊各市,各省,最後有向全國輻射的意思。
那些得到消息的人紛紛派人過來考察,參觀學習,有不少城市都向穀雨提出了購買這一裝備的意向,有了這種裝備,他們城市的供水壓力肯定會小很多,他們自然是不願意放過了。
這些事情,穀雨直接丟給了谷超科技那邊去處理,後續的其他幾個取水口的改造,也都交給了別人,他沒有在親自去辦理這些事情,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這件事就是谷超植物研究所了。說起來,穀雨如今的谷超植物研究所在全國也算是有了不小的名氣了,這裡面除了他不惜血本,往裡面砸了一百多億的投資之外,還跟他推出積分商城以及在華夏科學院的演講有很大的關係。
本來有很多人還不太願意到他這種私人主導的植物研究所上班,但是有了積分商城的誘惑,那些有打算以比較低廉的價格購買積分商城中貨物的人,都向谷超植物研究所遞交了簡歷。而穀雨在華夏科學院的演講,更是打動了華夏本土的一些植物研究方面的資深人士,其中一些也向谷超植物研究所遞交了進行交流的申請。
目前,谷超植物研究所中精兵強將雲集,不敢說和華夏科學院下屬的植物研究所相提並論,以及全國各地有政|府背景的植物研究所相提並論,但是也能夠躋身華夏十大植物研究所之列了。
這裡值得一提的是在鄰市修建的那個植物研究所,這個植物研究所由華夏科學院的幾位院士和多所院校的教授等牽頭,號稱投資百億,圈地面積也是絲毫不弱於谷超植物研究所。他們的初期建設一點都不順利,主要是投資一直都沒有到位,不過前段時間,不知爲何,這個植物研究所突然發力,配套資金全都到賬,建設進入到了快速發展期。再加上那些院士、教授的號召力,那個植物研究所的發展甚至比谷超植物研究所還要好一些。
如果是穀雨的這個谷超植物研究所能夠排進全國前十的話,那麼人家現如今至少也能夠排入全國前八的行列,比谷超植物研究所至少高出了兩名。
這個情況,穀雨是知道的,谷超植物研究所把這個情況彙報過來之後,還向穀雨請示,是否派人秘密調查一下這件事,有這麼大的一個競爭對手在,而且兩者之間的直線距離連一百里都沒有,好比是臥榻之旁有強敵環伺一樣,讓人很不舒服。
對這個建議,穀雨直接就否掉了,或許從眼前來看,那個植物研究所比他的谷超植物研究所厲害,但是穀雨清楚的很,他有萬種植物培育手冊傍身,可以輕鬆培育出來實用的植物,而其他植物研究所一切都需要重頭摸索,而且尋找到的方向還未必正確,這就註定了他們無法爭得過自己,別說是他們的投資還比他少了幾個億,就算是超出一兩倍,也不可能是己方的對手的。
穀雨這次來谷超植物研究所,除了視察這邊的建設情況之外,最主要的還是看看這裡的科研情況。他上次離開的時候,就已經爲這裡佈置了很多的任務,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耐海水紅樹和耐寒胡楊柳的培育工作。
這兩項工作在谷超植物研究所是一級機密的工作,只有經過了嚴格的審覈,且技術實力又非常過硬的人才能夠參與到這兩項研究中,他們都和谷超植物研究所簽訂了極其嚴格的保密協議,一旦泄露,就會面臨着非常嚴重的處罰。
這兩項工作各自都有一個獨立的實驗室,每個實驗室周圍都是進行了嚴密的佈防,除了保安之外,還有四處巡邏的安保戰警等,甚至還有專門的殺滅蚊蟲的設備和儀器在,一點都不誇張地講,這裡兩個蚊蟲都別想飛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