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這次雖然在月球待了兩個多月的時間,返回地球后修養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但是也就是比上次去月球回來時多休息了兩天時間而已,他的身體素質強大,又有多種藥劑支持,比一般人更能快速重新適應地球的重力。
穀雨剛從療養院出來,就有無數的事情等着他去處理,有無數的人等着要見他。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算是想甩給老爸谷長鬆,還有劉雪鵬等人,都是做不了的,他們跟不上他的腳步,更是對他在航天領域的活動,理解不能,這距離他們的生活實在是太遠了,想幫都幫不上,最多就是敲敲邊鼓罷了。
穀雨發現阿波羅20號航天飛機還一直停泊在谷超太空的機場,米國人那邊竟然是一點都不着急,自從把宇航員接走之後,竟然和穀雨這邊斷了聯繫,這可不太符合米國人的風格。
穀雨讓人給米國方面發了一封電子郵件,讓他們馬上把阿波羅20號航天飛機給弄走,要是繼續停在他這裡,他可要收費了。他收費可不便宜,更沒有上不封頂的說法,別拖得時間長了,連把阿波羅20號航天飛機賣了,都不夠繳納停泊費的。
米國人不是不想要阿波羅20號航天飛機了,而是航空航天局那邊不敢擅自做主,一直在等着白宮的指示。白宮對穀雨是什麼態度,他們都很清楚,他們唯恐自己和谷超太空這邊溝通,答應了谷超太空的要求,回頭白宮跟他們倒攻清算,到時候,就不知道會是誰倒黴了,誰也不願意做這個倒黴鬼。
穀雨的這封電子郵件,讓米國的航空航天局不敢再裝糊塗下去,不管怎麼說,爲了重啓登月項目,他們可是從國會申請了近千億美元的撥款,眼下,阿波羅20號航天飛機是他們製造出來的唯一一艘能夠往返地球和月球之間的交通工具,別的不說,單單阿波羅20號航天飛機本身的造價就超過了二十億美元,真要是丟到谷超太空那邊不管,他們是捨不得的。
米國航空航天局還是不敢擅自和穀雨進行接觸,於是他們把穀雨發給他們的電子郵件,轉發給了白宮負責這方面工作的專員,然後把他們的意見也附在了上面,希望白宮能夠早點給他們一個明確的批示。
白宮這個時候根本就顧不上阿波羅20號航天飛機了,總統先生的病情已經發展到了很嚴重的地步,蓋茨先生上次從穀雨那裡要來的心腦通a型藥劑對總統先生一點作用都沒有,如果做手術的話,唯一能夠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換心,可是這玩意兒其實那麼容易做到的,首先想尋找到一個合適的供體都不容易,而且換心之後,總統先生還能不能正常的履行總統先生的權責,都是很不好說的事情。
白宮的官員和總統先生的家人吵得不可開交,後者希望能夠馬上派人前往華夏,卻和穀雨進行接觸,無論穀雨提出什麼條件,都可以滿足穀雨,哪怕是穀雨要求總統先生親自前往華夏接受治療,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總統夫人甚至喊出了實在不行,就讓總統先生辭職,讓總統先生以一個白身的身份前往華夏,那樣的話,穀雨還能強迫總統先生出賣什麼米國的國家利益嗎?
總統先生辭職,豈是說說那麼容易,這些跟着他一起治理米國的官員們怎麼辦?難道也跟着丟掉現在的工作嗎?何況,總統先生辭職了,沒有了現在的身份,穀雨還會出手救治嗎?一個白身,穀雨憑什麼出手救人?
總統夫人救夫心切,發了一封公開信,宣稱如果再有人阻撓她救自己的丈夫,她就絕食。到時候,她陪着丈夫一起死。
總統夫人的這封公開信在米國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很快就掀起了巨大的輿論。輿論洶涌,白宮那些堅持不聯繫穀雨的官員們有點扛不住了,他們頂不住輿論指責他們“冷血”、“無情”的壓力,被迫選擇了推讓。
總統夫人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她連忙親自給穀雨打電話,極其誠懇地邀請穀雨前往米國,救治總統先生。
穀雨怎麼可能去米國,他藉口事忙,無法脫身,婉拒了前往米國的邀請。如果想讓他出手救治總統先生,最好是把總統先生送到華夏來,而且,他不能夠確保一定能夠把總統先生救治好,這一點,還請總統夫人有個足夠的心理準備。
讓總統先生前往華夏治病,這對於米國的所有醫療專家來講,無疑是個巨大的諷刺,不啻於當着全世界讓人打耳光。而且米國和穀雨鬧得那麼僵,現在總統先生病成這樣,卻又得請穀雨出手,這對他們來講,也是個不小的譏諷。
這個時候,總統夫人顯示出來不同凡響的決斷能力,她頂着巨大的壓力,說服了多名高級官員,然後帶着丈夫登上了米國的空軍一號總統專機,直接飛向了華夏,降落在了谷超太空的機場上。
谷超太空這裡就有一家醫院,軟件硬件條件都很不錯,總統先生到了這裡之後,就入住到了重症監護室。
穀雨倒也沒有去爲難總統先生一家,這個時候,去提什麼條件,難免會落的一個趁火打劫的印象,而且總統夫人這段時間在米國掀起了一個不小的輿論,聲望正隆,他藉機要挾,根本落不到什麼好處,相反還會引起米國人對他的惡感和厭惡,對他收集聲望值是不利的。
故而,穀雨的態度表現的很和藹,在總統先生入住的當天,就開始查看總統先生的病歷,然後又安排了幾項必要的檢查後,穀雨最終確定了總統先生的病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總統先生這次的情況非常複雜,也非常嚴重,他把總統夫人還有其他陪同而來的米國官員請到了一起,然後把他的診斷告訴了總統夫人等人。
穀雨先介紹了一下情況,說了一下他的判斷,隨後給出了治療方案。一個就是保守治療,就是用藥物。心腦通a型藥劑肯定是不行的,甚至升級換代之後的心腦通b型藥劑也沒有太大的效果,必須要用到第三代也就是心腦通c型藥劑,才能夠起到比較好的作用。但是用藥物治療,沒有辦法根除總統先生的心腦血管方面的疾病,總統先生的這個病應該是從孃胎裡面帶出來的,用現代一點的話來講,就是基因上出了問題,基因上註定了總統先生的心臟在那個地方要出問題,用藥物去阻止,只能起到一時之效,日後還會犯病,而且越犯越厲害,到了最後,可能連心腦通c型藥劑都不管用了,到時候,可能就連穀雨都束手無措了。
還有一個辦法,可以從根子上解決這個問題,就是給總統先生做換心手術。這個手術,穀雨不會做,谷超太空的醫院也沒有這個能力,但是穀雨可以給總統先生提供一個健康的,和總統先生沒有任何排斥的心臟。穀雨可以使用克隆技術,從總統先生身上提取所需的幹細胞,然後將之錯誤的基因編碼進行修正之後,使之發育成爲一個健康的心臟,然後再移植到總統先生的體內,從而徹底的解決困擾總統先生多年的心腦血管方面的頑疾。
穀雨介紹完兩個方案之後,就不吭聲了,靜靜地等着總統夫人等做出選擇。
哪怕是總統夫人曾經表現出了巾幗不讓鬚眉的魄力,可是當穀雨提出這兩個方案之後,她也猶豫了。她當然希望能夠根治丈夫身上的隱疾,但是這就牽涉到了一個問題,就是穀雨提供的克隆心臟是否可靠的問題,說到底,就是對穀雨的信任度的問題。就像是以前,毛子國的總統贈送給了米國時任總統一個足球,都讓米國方面如臨大敵,拿走進行各種監測,明明什麼都查不出來,時任總統還是再也沒有見到過那個足球。
給自己的總統丈夫換上一個穀雨提供的克隆心臟,那問題可要比一個足球嚴重一萬倍,萬一穀雨在這個心臟上做了手腳,怎麼辦?要知道病例中,換心者出現了心臟原主人的一些習慣,可是不罕見的事情,穀雨要是對心臟的基因進行細微的調整,他們還能發現不成?就算是不做這些,而是往心臟裡面安裝個竊聽器什麼的,也是有可能的呀,別人做不到,但是穀雨可未必做不到。
換心這件事,總統夫人不敢做主,除非是讓自己的總統丈夫馬上辭職,失去了總統身份,成爲一個白身,那麼穀雨願意怎麼折騰都行,但是如果丈夫心臟病好了之後,還想繼續履行總統權力的話,那麼剛纔提到的種種可能性就不得不考慮。
總統夫人只能和隨行的白宮高級官員進行商議,之後又和米國那邊進行聯繫,一起磋商,溝通,最後,他們達成了比較一致的意見,就是放棄換心這種方案,而是先採用藥物治療的保守辦法,等到日後,總統先生從總統寶座上退下來之後,到時候想換心的話,就沒有人攔着他們了。
總統夫人把他們的決定告訴了穀雨,並且向穀雨提出了一個請求,那就是希望穀雨把心腦通c型藥劑,然後他們帶着治療所需的藥物,返回米國進行治療。總統夫人給出的藉口不是信不過穀雨,而是總統先生日理萬機,米國離不開他,一直待在谷超太空這裡,不合適。
穀雨豈會不明白他們的小心思,他明確地拒絕了總統夫人的請求,他給出的理由也很強大,他不敢確保心腦通c型藥劑就一定有用,他需要確保能夠隨時見到總統先生,然後根據總統先生的病情發展,及時作出治療方案的調整。要是總統先生堅持走,可以,得籤一個聲明,以後總統先生出現任何意外,都給他穀雨沒有任何關係,而且,他很忙的,這次能夠抽出時間來,親自給總統先生診治,已經是看在總統夫人的誠意上,破例了。要是下次再來,可就未必有這個待遇了。
穀雨這話也就是嚇一嚇總統夫人,他已經確診總統先生的病情了,確認心腦通c型藥劑對總統先生的病情一定有效,而且就像他一開始就跟總統夫人說的那樣,只要按照他的方案治療,讓總統先生脫離生命危險,恢復工作能力,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是就這樣讓總統先生返回米國,對他可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好處,他讓總統先生待在他這裡,那就是一個活招牌,可以把全世界的目光都吸引到這裡來。
這就像是路邊的商店一樣,只有把很多的顧客吸引過來,才能夠賺錢,要是連顧客的目光都吸引不來,怎麼可能賺到錢?
當然,穀雨不指望從這種事情上賺什麼錢,但是他不賺錢,可以賺聲望值呀。再沒有把總統先生留在這裡,然後每天向外界發佈總統先生病情一點點好轉,而更能引來無數的讚歎聲了。
穀雨的理由很強大,總統夫人想反對也反對不了,只能悻悻地聽從穀雨的要求,暫時住在了谷超太空的醫院中。
穀雨讓人給國家電視臺駐谷超科技的常駐記者一個暗示,後者馬上趕了過來。和國家電視臺對米國總統先生感興趣的可不是一家媒體,很多媒體都遞交了採訪申請,穀雨一一的給予了批准,讓他們守候在谷超太空外面,隨時等着相關的消息。
總統夫人這邊也沒有束手待斃,提出了很多的要求,比方說要穀雨確保安全,要對藥物進行必要的安全檢查等等,爲了確保這點,他們還在空軍一號上安放了一些檢查儀器,現在,空軍一號就停泊在谷超太空的機場,只要需要,就可以拿着藥物,前往空軍一號上進行檢查。
等到確認藥物安全之後,纔會准許給總統先生使用。這個過程很複雜,穀雨這邊都是儘可能的配合,並沒有去和米國人硬頂着幹,他本來就沒有害人的心思,隨他們檢查,他身正不怕影子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