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穀雨對這些股東們沒有什麼好感,以前谷氏集團的事業蒸蒸日上,這些人都得到了極其豐厚的回報,每年都沒有少從谷氏集團拿走大筆的分紅,如今谷氏集團遇到了難處,他們不但沒有和谷氏集團同甘共苦的意思,反倒是要退股撤資。
無情至此,已經讓穀雨心冷了,而他爸住院的這幾天,除了第一天,楊安慶曾經追到醫院要求退股外,其他股東竟然一個來探望谷長鬆的都沒有,這就更讓穀雨心寒了。
谷長鬆道:“穀雨,怎麼這麼沒禮貌?快點跟各位叔叔打招呼。”
穀雨無奈,只好對着楊安慶等人點了點頭。“各位叔叔好。我爸有病在身,需要安心養病,你們要是沒什麼事的話,還是趕快走吧。以後也不要再來了,我怕我爸看到你們再想到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穀雨,怎麼說話呢?”谷長鬆要比穀雨更看重這些虛禮,不過兒子的苦心,他還是很清楚的。“各位,我剛纔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谷氏集團已經快要走完破產程序了,跟我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就連我們家原來住的別墅都讓法院給查封了,可以說是無家可歸了。各位都是身家幾千萬甚至數億的大富翁,就不再來糾纏我這個小老百姓了。”
穀雨在谷長鬆說話的時候,走到了牀頭櫃那裡,把他買的魚肉軟膠囊拿了出來,從裡面倒了兩粒出來,偷偷地將其中的一粒替換成了心腦通a型軟膠囊,然後把兩粒軟膠囊都拿到了爸的面前。“爸,吃藥。”
“兒子,我已經吃過了。”谷長鬆道。
“那就再吃一次,多吃點,也沒有壞處。”穀雨道。
拗不過穀雨,谷長鬆只好又把這兩粒軟膠囊吞了下去。
看着谷長鬆把藥吃了下去,穀雨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算起來,這是老爸吃下去的第三粒心腦通a型藥劑了,按照抽獎系統給出的說明,谷長鬆心肌梗塞留下的後遺症應該全部消失不見了,老爸應該是重新擁有了一個健康人的心臟了。
穀雨看了一下表,記下了時間,他準備等到半個小時後,就把醫生叫過來,徹底給老爸來一次身體檢查,看看老爸的心臟究竟如何了。
這時候,楊安慶開口了。“谷董,我們這次來,是帶着十足的誠意來的。我們幾個股東商量了一下,覺得谷氏集團還有救,所以希望谷董你能夠親自出面,向法院提出收回破產申請的請求。”
谷長鬆哼了一聲,道:“老楊,咱們都是在商界摸爬滾打多少年的人了,都知道生意場是怎麼回事。你來跟我說說谷氏集團外欠債務將近三十九億,而集團的總資本還不到三十億,債主逼債,銀行要提前收貸,不肯再繼續貸款了,我們怎麼樣能夠維持下去?”
另外一個股東王春麗開口了,她道:“董事長,我們可以注入新技術,我作爲公司的股東,可以暫緩撤資退股的要求,等到集團有了起色的時候,再撤資退股也不晚。”
“新技術?什麼新技術?”谷長鬆疑惑地問道。“集團賬面上可沒有什麼錢去購買專利了。”
“不用購買專利。董事長,令郎穀雨不是開了個穀雨越科技嗎?他的滅蟑器就是新技術呀,只要他肯把滅蟑器的專利注入集團公司,不敢說一定能夠讓集團起死回生,但是讓集團緩上幾口氣,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王春麗說道。
谷長鬆一聽,就知道了這些股東們的險惡用心,他們這是在圖謀穀雨手中的專利呀。他們肯定是看到了滅蟑器的遠大前景,所以想用這種方法把穀雨拖入到谷氏集團這個泥潭中,讓穀雨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們則可以用種種手段,把滅蟑器抓在手中。哪怕他之後再宣佈谷氏集團破產,滅蟑器已經成爲了谷氏集團的東西,破產後,就要拿出來公開拍賣,到時候,就算是穀雨是滅蟑器的明人和專利申請人,也是無法再保住這項專利了,到時候,有足夠資金在手的王春麗、楊安慶等人,就可以順利成章地把滅蟑器的專利拿到手了。
那時候,穀雨別想再從滅蟑器這個項目上賺一分錢,只有吃土、喝西北風的份兒了。
砰,一聲脆響突然在病房中炸開。
谷長鬆憤憤地把一個茶杯摔在了地上。“敢把主意打我兒子頭上,你們真是錢欲薰心,連一點情面都不講了。從今天開始,我跟你們割袍斷義,再見面就是仇人。都他媽|的給我滾,都滾,以後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們。”
谷長鬆暴怒起來還是很嚇人的,不過在楊安慶、王春麗等人看來,谷長鬆已經是褪了毛的鳳凰不如雞了,還能嚇人到哪裡?
“谷長鬆,我勸你們還是好好考慮一下這件事,否則的話,咱們就法院見。”王春麗板着一張臉,站了起來。她收到了可靠的消息,紫山市要創辦全國文明衛生城市,而能夠有效消滅蟑螂的滅蟑器的作用陡然變得重要了起來,如果能夠在這個時候,將滅蟑器這個項目控制在手中,她可以獲得不計其數的收益,幾千萬都是小意思,搞好了,幾個億都沒有問題,所以她才和早就垂涎滅蟑器的楊安慶聯合了其他的股東,想逼着穀雨把滅蟑器這個項目交出來,但是現在看來,不太理想。
既然談不攏,那就只能用其他的手段了。
王春麗、楊安慶等人魚貫而去,谷長鬆氣乎乎地喘着氣。“枉我以前那麼信任他們,不管做什麼,都帶着他們,每年大筆的分紅給他們,誰知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竟然要剝奪我兒子的東西,真是氣死我了。”
“爸,你消消氣,跟這些人生氣,不值得。”相比起谷長鬆的激動,穀雨反倒是比較平靜一些,他雖然也憤怒,但是他知道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而且他剛纔已經打定了主意,哪怕老爸同意,他也不會同意的。他看的很清楚,谷氏集團已死,已經沒救了,他是不會往谷氏集團進行任何不可能有回報的投入的。
“兒子,你看到了沒有?這就是資本的嘴臉。爲了利益,他們什麼卑劣的手段都能夠用的出來。馬克思說得好,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家就會大膽起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爲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死的危險。你的滅蟑器太吸引人了,你要有做好應對種種風險的準備。”谷長鬆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穀雨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他其實已經有過類似的經歷了,他也已經做好了相應的心理準備。
陪着老爸聊了一會兒天,穀雨看了看錶,現時間差不多了,就跑到了醫生值班室,向大夫提出要給老爸做個心腦血管方面的全方位檢查。醫生雖然覺得穀雨有點小題大做,不過既然是病人家屬主動要求的,而且還能夠給自己和醫院創收,他自然不會反對,很快就用電腦開了單子。
馬上就有護士過來,陪同谷長鬆、穀雨父子倆去做檢查。
兩三個小時後,檢查結果66續續出來,谷長鬆的主治大夫拿着檢查報告,一臉難以置信地來到了病房。“奇蹟,真是奇蹟呀。谷長鬆,你恢復的簡直是太好了,不但心肌梗塞留下的後遺症全部消失不見,而且你的心臟空前的強大,壯年的小夥子都沒有你的強勁,而且你的心腦血管也都十分的健康,血液也很乾淨,沒有任何粘稠,沒有任何血栓,三高也都沒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幾天前,你還在搶救室進行心臟方面的急救。”
谷長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追問道:“大夫,我沒事了?”
“當然,你現在是一點事都沒有了,隨時都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回去後,好好地休養幾個月,最好等上一段時間,再過來複查一次,如果複查沒事的話,你就真的沒事了。”大夫道。
“謝謝大夫,你可真是妙手回春,當代神醫呀。”谷長鬆握着大夫的手,由衷地感謝了起來。
大夫有些尷尬,他以前治過不少的病人,可是還沒有一個像谷長鬆恢復的這麼好的,難道是自己這些年苦修,醫術不知不覺提升了起來?
在場的人中,大概只有穀雨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老爸能夠康復,大夫不能說一點功勞都沒有,但是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功勞得歸功於心腦通a型藥劑。不過這些事情,就不足爲外人道哉了,更不可能告訴眼前的這個大夫了。心腦通a型藥劑干係實在是太大,除非是極其緊急的情況,否則的話,穀雨是不會打算再往外兌換這種藥物了。
大夫走後,穀雨開始幫着谷長鬆收拾東西,他看得出來,老爸是一天都不想在醫院多呆了,能早走一分鐘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