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讓人望而生畏的武裝力量並沒有理會正在罷--工的數十萬工人,萬噸級貨運飛船各自帶領着幾十架飛機、直升機等飛向了超級鐵礦最重要的幾個地方,其中超級鐵礦礦區的幾個進出口是這次吳俊泉奉命接收、封鎖的重點。
每到一處,就有一艘萬噸級貨運飛船停下來,在空中懸浮着,打開艙門,隨後就見有全副武裝的保安,腳下踩着磁懸浮衝浪滑板,或者由改裝而成的飛行摩托、飛行汽車等工具,從萬噸級貨運飛船上衝下來,然後在佔據着這些重要地點的罷--工工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邊用廣播的形式,勒令罷--工的工人把他們非法佔據的地方讓出來,一邊毫不猶豫地用手中的槍械對這些罷--工的工人進行攻擊。
這些槍械都是特殊槍支,裡面發射的不是麻醉彈,就是弱電流,能夠迅速將目標放倒,但是又不會導致目標死傷。當然,凡事沒有絕對,真要是有身體特別虛弱的,一旦中了這兩種槍械,還是有極小的概率死亡的,不過能夠被工會委任過來佔據超級銅礦重要地點的罷--工工人就沒有一個身體弱的,不是膘肥體壯,就是高大威猛,要麼就是年富力強,倒是不用擔心他們中招後,會死掉。
在把這些盤踞着的罷--工工人放倒之後,保安軍就迅速行動起來,一部分繼續在空中巡邏,剩下的全都降落到地上,有的臨時充當搬運工,將所有已經昏迷的罷--工工人擡起來,放到一起,交給專門人員對他們進行監護,防止有意外發生,還有人拉起警戒線,並在警戒線內設置了固定哨和流動哨,還有一部分開始在警戒線圈起來的區域進行地毯式搜索,把可能存在的漏網之魚用電擊槍或者麻醉槍放倒,擡離警戒區,放到外邊,一起監護。
所謂監護,不是說限制他們的自己,將他們拘禁起來,而是擔心他們可能出現危險,放到一起,進行管理,由專門的醫護人員守護,等到他們甦醒之後,完全可以自行離開,但是再想進入警戒區,那是肯定不可能了。此外,他們的身上如果有攜帶槍支或者刀具等違禁物品的話,也是會被沒收掉,等到日後罷--工結束後,纔會歸還他們。
吳俊泉的動作還是很快的,本身保安軍就訓練有素,不是類似於沙--特軍隊那樣的老爺兵,再有這麼強大武器裝備支持,故而沒用多少時間,就完成了對超級鐵礦的收復工作,將雖有盤踞在超級鐵礦礦區以及重要部門、辦事處等地點的罷--工工人全部清理了出去。
工會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消息,馬上通過媒體發表了強硬的聲明,抨擊保安軍侵犯人權,助紂爲虐,草菅人命。他們工會將不會畏懼暴權,抗爭到底,爲廣大的罷--工工人爭取合法權益。
谷超礦業隨即發表了諸多聲明,其中就有多明戈斯總統簽署的總統令,另外還有多個股東的授權文書。另外谷超礦業還表示不會干涉工人們的罷--工自由,只要不侵犯屬於谷超礦業的合法財產,你們隨便鬧,願意鬧多久就鬧多久,我們不會干涉。至於那些讓人誤認爲已經被擊斃的罷--工工人,谷超礦業還公佈了好幾段視頻,都是這些罷--工工人被很好照顧的畫面,在視頻後面,還有這些罷--工工人現在在什麼地方的信息,家人隨時可以過來把他們領走。
谷超礦業公佈出來的一系列聲明、視頻等讓工會、巴--西國的媒體以及參與罷--工的工人都是有些驚訝,甚至是驚慌失措。谷超礦業的這一套組合拳下來,可以說是有理有據,而且在道義上站穩了腳跟,幾乎可以說是無懈可擊。他們能夠用來攻訐谷超礦業以及穀雨的最大藉口就是罷--工工人會被保安軍打死打傷,可是看那些被擊暈的罷--工工人現在享受的是什麼待遇,那小日子過得,就算是攆不上大爺,也差不了多少了。
就在工會領導人、礦業巨頭的秘密代表,還有一些巴不得穀雨倒黴的國家派出來的代表湊在一起,進行秘密磋商,討論應對辦法的時候,谷超礦業和保安軍開始採取進一步的行動。
經巴--西國警察總局向總統請示,並經多明戈斯總統同意及簽署總統令後,巴--西國警--察總局宣佈和保安軍達成了合作協議,將會由巴--西國的警--察和保安軍展開聯合執法行動,其中主要的執法行爲由警--察來負責,而保安軍主要是提供技術支持。
這次的聯合執法主要是針對大罷--工期間出現的刑事犯罪活動,比方說鬥毆、砸搶、偷盜、性--侵等行爲,都將是這次聯合執法的重要打擊對象。至於正常的罷--工行爲,警方不會干預,用谷超礦業聲明中的話講,你們願意怎麼鬧就怎麼鬧。
一開始誰也沒有把這則聲明當成一回事,砸搶等惡性刑事事件可不是那麼好處理的事情,巴--西國可沒有華夏那無處不在的攝像頭,而且治安狀況一向算不上好,警方限於種種條件,也是效率低下,何況,這些刑事事件又和幾十萬工人的大罷--工攪和在了一起,無形當中就爲發現及時發現這些刑事案件增加了多倍的難度,更遑論及時處置了。
那些藉着這次大罷--工時間鬧事的暴徒們更是不把這則聲明當一回事,以往的總統那一次不是在競選的時候,都是把扭轉社會治安當成一個重要的賣點,但是等到真正的走馬上任的時候,就不得不向社會現實低頭,能夠不讓治安狀況進一步惡化下去就算不錯了,想扭轉,那是做夢。
而且這次鬧事的暴徒除了一部分是真正的暴徒,在混水摸魚外,還有很大一部分其實是受人指使的,他們有活動經費,有人給提供情報,指明襲擊的目標,有的甚至已經事先把老婆、情人和孩子送到了國外,他們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自信不可能有任何把柄落在巴--西國警方的手中,可以搶在警方行動之前,逃脫打擊。就算是警方和穀雨的保安全聯合執法又如何?只要能夠及時拿到內應泄露出來的情報,還用發愁被抓住嗎?
但是很快這些暴徒就發現他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保安軍爲巴--西國警方提供了多個上千架飛行摩托以及磁懸浮衝浪滑板,讓參與這次聯合執法行動的警--察人手一架,另外,還爲他們準備了多個空中移動平臺,雖然不像萬噸級貨運飛船那麼誇張,但是上面站着幾十上百人都是小意思,這樣這些警--察就可以直接從空中俯瞰罷--工的現場,尋找着觸犯了法律的暴徒,除此之外,保安軍還爲每個警--察提供了防彈衣、夜視儀等必要的輔助裝備,可以讓他們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基礎上,在任何條件下,尋找打擊目標。
這還不算,穀雨還讓多明戈斯總統特批了一筆經費出來,專門用來獎勵在這次聯合執法行動中理工大警--察,主要是抓捕暴徒的數量和質量論功行賞,最低抓一個暴徒都能夠拿到一百美元做爲獎勵,高的甚至可以拿到五千美元。
爲了挪出來這筆經費,多明戈斯總統不得不從劃撥給教育部門的經費中剋扣了一大塊出來,不過穀雨已經向多明戈斯總統做了保證,事後,巴--西國教育部門差多少經費,他都給補齊,不就是給教育系統捐款嗎?他又不是沒有捐過。
有了穀雨的保證,多明戈斯總統做起事情來,自然也是雷厲風行。他其實也想快速平息大罷--工,而打擊大罷--工期間出現的各種非法的暴力行爲,無疑是瓦解這次大罷--工事件的第一步,也是非常關鍵的一步。
有了總統的批示和經費,還有各種先進的技術設備支持,關鍵是還有高額的物質獎勵,那些被抽調出來,參與聯合執法行動的巴--西國警--察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一個個的亢奮無比,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睜大了雙眼,努力的尋找着暴徒的身影。
暴徒們根本沒有想到外部環境會變的對他們極爲不利,他們還想着能夠搞一次大行動,來反擊穀雨的保安軍收復超級鐵礦的行爲,還讓保安軍見識到他們的厲害,知道大罷--工的嚴重性,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讓穀雨如意,將大罷--工那麼容易平息掉。
活躍的暴徒們碰到了想拿高額獎金的警--察,後果可想而知,在短短的半天時間裡,警--察們就出動了上百次,抓捕了三百多名頂風作案的暴徒,效果顯著,成績斐然。
到了下午的時候,受到打擊的暴徒緩了緩神,都暫時收手,只有一些還沒有意識到形勢嚴峻的暴徒在行動,結果被抓了典型,一個都沒有跑掉,全都被抓了起來。
不過到了晚上的時候,接着夜色的掩護,那些白天收斂起來的暴徒們一下子爆發了起來,幾乎是棲巢出動,四處出擊,到處出手,砸搶,偷盜,以往遇到這樣的情況,巴--西國的居民就會聽到滿大街警笛亂叫,甚至會聽到槍響,可是效果卻是一般般。但是這次,沒有什麼警笛聲,警察們爲了能夠抓到人,拿到獎金,都是穿着防彈衣,腳踩着磁懸浮衝浪滑板或者駕駛着飛行摩托,宛若幽靈一般,劃破夜空,無聲無息地撲向了鬧事的暴徒。
他們下手狠辣,不給暴徒一丁點的逃脫機會,就算是有些警--察以前收過暴徒的好處,但是在這麼多同事的注視下,也不敢給暴徒機會。而且,警署在調他們來參加這次聯合行動的時候,就已經事先告訴他們,允許他們在這次行動中戴罪立功,只要功勞足夠大,完全可以憑藉抓到的暴徒的數量和質量,抵消以前的罪行,不一定能夠讓你以後繼續當警--察,但是讓你從警察隊伍中平安離去,還是有可能的。
正是因爲有這一條的存在,那些身上有瑕疵的警--察在對付這些暴徒的時候,比任何人都積極。他們意識到這或許是他們這一輩子唯一可能將自身罪惡洗白的機會,一旦錯過,那可真就是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了。
這天晚上,巴--西國警方可以說是大豐收,一共抓捕了兩千多暴徒,幾乎將從大罷--工開始起,五成以上的暴徒給抓了起來,極大的鼓舞了警--察的士氣,打擊了暴徒們的囂張氣焰,也嚴重的挫傷了工會領導人以及罷--工的工人的氣勢。
不得不承認一點,哪怕是領導這次罷--工的工會並不喜歡這些暴徒在混水摸魚,可是暴徒們的出現是可以給全社會以及超級鐵礦的資方製造很大的壓力的,會形成巨大的社會壓力,更早的迫使資方答應更苛刻的條件,現在這麼大比例的暴徒被抓,這搞得工會的領導者們相當的苦惱和被動。
沒有了這些暴徒們攪局,那麼就只剩下和平罷--工的方式了,無非就是在大街上轉轉、喊喊口號,舉着牌子,抗議兩聲,手段再激烈點,也就是靜--坐、絕食之類的,其他手段一概不能用,一旦用了,就會被定義爲暴徒,那後果,想想就酸爽。
一開始,還有工會的領導不信這個邪,既然真正的暴徒被抓走了,那麼他們就鼓動、製造一些出來,他們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些被谷超礦業看護起來的工人,他們不是讓人用電擊槍、麻醉槍撩到了嗎?難道白白捱了一槍,谷超礦業連點表示都沒有嗎?連個解釋都沒有,就讓他們離開療養的地方,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跟資方鬧,跟資方吵,好不容易等到資方把把柄送到了他們的手中,如果還不知道抓住機會,好好鬧一場,爲自己多爭取一些權利,那他們辛辛苦苦組織罷--工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