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凌晨,王福從櫥木的九頭龍酒吧離開之後,正準備乘坐早上的航班回國時,突然想起張啓航還在東京。
本來事情的起因都跟張啓航有着很大的關係,王福考慮到山口組可能報復張啓航,於是他決定留下來保護張啓航。
7日夜晚22點20分左右,新宿的一家中式餐廳裡,張啓航、王福、劉亦菲三人依然在這家餐廳裡。
“看來我的確是處於危險狀態!”張啓航聽完王福的講述之後,平靜的說道。
他對於王福所做的這些事情,是感到很興奮的。只恨他自己沒有親自動手去殺兩個日本人,才過癮。
劉亦菲知道了張啓航現在的處境之後,緊張的說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你們儘快回國,必要可以尋求警方保護!”王福冷靜的說道。
張啓航搖搖頭,他說道:“先不說《盜夢空間》還沒拍完,就是讓我尋求日本人保護,我就不幹!”
“唉,啓航,你和劉亦菲都是公衆人物,日方政府只會保護你安全離開,這沒什麼的!”王福也只能這樣勸說道。
“這終究不是一個妥善解決的辦法,就算我暫時離開了,但是戲還是要拍,我再來東京,還不是一樣的危險...不過,茜茜,我明天送你回國!”張啓航思考了半響,說道。
“我不回國!”劉亦菲聽他要把自己送回國,心裡很不情願,因爲她寧可和張啓航一起承擔危險。也不願意回國擔驚受怕張啓航的安危。
“怎麼這樣不聽話呢!讓你回國就回國,不要耍小脾氣!”張啓航嚴肅的說道。這是他第一次對劉亦菲發火。
劉亦菲知道張啓航是對自己好,但是她還是心情低落,有些委屈的低下頭流淚。
王福看到這一幕後,感嘆的搖搖頭,心道:“我總算親眼看到了真的感情,這年頭,很少有年輕人能做到生死不棄不離了!”
張啓航感覺自己有些過了。他輕輕的撫着劉亦菲的後背,安慰道:“茜茜,我一個人在這裡沒事的,你留下來反而是個拖累,如果你發生什麼事情的話,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劉亦菲聽了他的話後。停止了小聲的抽泣。擡起梨花滿目的俏麗臉龐,說道:“好啊,我聽你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回國!”
張啓航開心的笑道:“我能有什麼事情呢!有你,我是全世上最有福氣和運氣的人了!”
“嗤!”劉亦菲似乎被他說樂了,居然破涕爲笑。不過任誰都看得出來,她的眼神之中。仍然充滿了擔憂的目光。
第二天早晨,東京國際機場。
張啓航親自把劉亦菲送上了回國的航班上,臨走時他仍然忘不了劉亦菲的擔心眼神。
當他有些患得患失的從機場走出來,他發現在門口等他的王福不知了蹤影。
“福叔上哪裡去了?”
張啓航掃視時了一下週圍,站在一輛出租車前,正猶豫着要不要先上車離開時,突然感覺後腦被一個尖銳的東西扎到了。
“被人暗算了!”張啓航眼睛慢慢的朦朧起來,他全身有些癱瘓的靠近了出租車。連回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時,一個日本男人從不遠處走了過了。他裝作認識張啓航的樣子,幫他打開了出租車的車門。然後把毫無反抗之力的張啓航扶上了車,帶離了機場門口。
出租車上了公路後,後面馬上跟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在轎車裡一個日本男人拿着傳呼機用日語說道:“張先生醒了嗎?”
“藥效比較重,估計半個小時纔會醒!”出租車的日本男人,從口袋裡拿出傳呼機回覆道。
“巴嘎!誰讓你用這麼多的藥?”轎車裡的男人非常生氣,大聲咆哮道。
出租車上的男人不說話了,等了一會,轎車上的日本男人又傳來命令道:“等他醒來,你馬上向他道歉!”
“嗨!”出租車上的日本男人,眯着眼睛看着張啓航,對着傳呼機說道。
轎車上的男人放下手中的傳呼機,看着座位上昏迷着的王福,自語道:“山口組動不了張先生,但是這個男人就一定要死!”
————
半個小時後,東京北部的一家大會所的二樓裡。
張啓航慢慢的從昏迷中醒過來,他剛睜開眼睛,便看到對面沙發上坐着一個60多歲的日本老人。
“張先生,您醒了!”筱田建市看着他,有不是很標準的中文說道。
張啓航打量了這個日本老人,發現整個房間裡他和這個日本老人,感覺很奇怪的說道:“你是誰,爲什麼帶我來這裡?”
筱田建市沒有言語,把茶几上剛沏好的茶遞給了張啓航,說道:“日本的茶道源於華夏,但是日本人比華夏人更愛喝茶,也更會喝茶,您嚐嚐這宇治茶!”
張啓航楞了一下,很大膽的接過這宇治茶,小小的品味了一口說道:“華夏人也講究先禮後兵,我現在是任宰的魚肉...好茶!”
筱田建市很是佩服張啓航的這份淡定,他突然冷笑道:“我是日本最大的黑幫山口組組長筱田建市,這裡是山口組的總部,你認爲我請你來是做什麼的?”
張啓航眉頭一皺,他心裡還是很驚訝,但是依然淡定的打哈哈道:“山口組組長筱田建市,你不會是看中我的錢,所以綁架我吧!”
筱田建市一愣,他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張先生真幽默,山口組哪裡敢綁架您,我只是請你來喝茶而已!”
“喝茶而已?我們還是開門見山吧!”張啓航此時想抽一根菸,他摸了摸口袋,發現什麼都沒有了。
筱田建市笑着從身後把張啓航的手機、打火機、錢包、中華煙、鑰匙都放在了他的面前,然後手腕一轉,手裡變魔術般的出現一張金色的名片,是張啓航的名片。
“張先生,您知道我的手下喜歡驗身,這是您的東西,我只留下這一張名片,其他的都不要!”筱田建市似乎很真誠的說道。
張啓航平靜的拿起火機,取出一根中華煙,點燃抽了一口說道:“您到底找我有什麼事情?”
如果面前坐着的是日本首相,張啓航絕對不會理會他,因爲首相不會要了他的性命。
而面前坐着的是黑幫老大,一個不知殺過多少人的惡徒,張啓航表面淡定,但是背後依然是一身冷汗,即使他死過兩次,也無法直面生死的恐懼,因爲他現在死了,比前世留下的遺憾更多,他的牽掛和責任也太多,所以他必須鎮定、冷靜的處理面前的危機,絕對不能惹怒了面前這個老人。
筱田建市點點頭,說道:“張先生,您前一段時間是不是遭到了忍者的刺殺!”
張啓航心道:“這不是廢話嗎?你們山口組派的殺手,還要問我嗎?”
“是的!”張啓航心裡這麼想,但是表面上依然要平靜的這麼說。
“張先生,您誤會了,先前刺殺你的日本忍者,絕對不是山口組的人,因爲山口組沒有日本忍者!”筱田建市解釋道。
張啓航眯着眼睛,問道:“您的意思是...?”
“山口組和張先生可以做朋友的,是有人從中陷害了山口組...而昨天夜裡的事情,你我都明白,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可以嗎?”筱田建市平靜的問道。
張啓航心道:“不是山口組乾的,那到底是誰?”
這樣想着,他回答道:“如果是這樣,我當然願意跟山口組做朋友了!”
說完張啓航也後悔了,如果不是爲了保命,他怎麼可能會跟山口組打交道,即使刺殺他的人不是山口組,跟山口組扯上之後,也是個大麻煩。
“張先生,刺殺您的忍者叫優太十郎,在東京有一個古老的忍者家族叫優太家族,山口組請你來,是因爲優太家族要求我這麼做的!” 筱田建市繼續說道。
張啓航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告訴自己這些,難道山口組跟這個優太家族之間並不是友好的?
“張先生,優太家族想要您的性命,這是我請你來的原因,爲了向您表面山口組的誠意,我願意帶領着殺手,爲您除去這危機!” 筱田建市此時說出了真正的目的。
張啓航有些明悟,也有些迷茫了,他說道:“您爲什麼要幫我?”
筱田建市笑而不言,他站了起來,才說道:“因爲山口組是您的朋友...張先生,走吧,跟我一起去見證優太家族消失在歷史中吧!”
張啓航沒有拒絕的理由,他也不敢拒絕,所以他把桌子上排放着的物品都收進口袋裡,跟隨着筱田建市走出了這個房間。
出了房間,是一個站着二十多個黑衣保鏢的長廊,張啓航從這些保鏢的身上感覺到了很強的壓力,甚至能聞到他們殺人後留下的血腥氣味。
“既來之,則安之。如果這個老頭想殺我,不過是易如反掌,我怕他個鳥,大不了就死唄!”張啓航心裡這麼想着,便挺起腰桿,跟着筱田建市走過這條長廊。
筱田建市帶着張啓航走過長廊後,來到了一個樓梯通道前停了下來。因爲兩個保鏢拖着一個昏迷的華夏男人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福叔!”張啓航看到那個華夏男人的黑大衣,馬上認出了是在機場失蹤的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