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春意融融。
唐煜把情況跟太子李恆說了一下,李恆聽完點了點頭,問道“唐將軍對於此,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唐煜道“有人想要藉此機會殺掉鳳土司他們,讓雲貴之地的土司部落再次叛亂,如此,末將的功勞可就要減半了,甚至被人閒言碎語後,還會被人認爲是無能的表現,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一是確保鳳土司他們的安全,第二嘛,就是要打消幕後之人的陰謀,直到鳳土司他們平安回到雲貴之地。”
太子李恆思慮片刻,覺得唐煜說的很有道理。
“那以你之見,應該怎麼辦纔好呢?”
唐煜“…………”
唐煜把自己的計劃跟太子李恆說了一下,太子李恆聽完後點了點頭“好,就按照你說的去辦。”
這樣跟太子李恆說完之後,唐煜這才終於回到自己的府上,只等明天面見聖上。
驛館這邊,鳳土司和豹土司他們到了之後,便進入了房間休息,這一路趕來,他們也是累的夠嗆,所以現在他們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入夜之後,驛館也變的安靜了起來。
這長安城是繁華的,只是到了夜間,卻是寂靜一片。
鳳土司躺在牀上睡了一會,很快又醒了過來。
在行軍的途中,他倒還能睡着,可不知爲何,到了長安城後,他反而睡眠質量不怎麼好了起來。
行軍途中,有唐煜的保護,有唐軍將士的保護,想要殺他,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可如今到了驛館之中,他們的安全可就不好說了啊,這驛館之中,說不定早就有人安插了刺客,等着刺殺他們呢。
外面的風輕輕的吹着,蟲鳴之聲時起時停。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鳳土司神色猛然一緊,連忙假裝睡覺。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在他的門外停了下來,然後他便聽到門栓被人撥弄開的聲音,緊接着傳來吱呀一聲響。
今夜月色不錯。
月光灑進來後,兩道黑影突然閃身,而就在他們閃身進來的時候,兩柄利刃已經向鳳土司殺了過去。
他們對於今天晚上的刺殺,勢在必得。
可就在他們眼看就要殺掉鳳土司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衝了出來,直接攔住了他們,他們的武器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了一下,緊接着便感到虎口生疼,雙臂發麻。
“不好。”
突然而來的情況,讓他們覺得情況有點不妙,他們可能大意了。
只是現如今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他們想要逃跑,也不太可能,他們必須完成他們的主人交代的任務啊。
所以,其中一人向那個人影撲了過去,另外一個人則向鳳土司殺去。
不過,就在那個人撲向那個人影的時候,那個人影又是一棍子打了過來,這一棍子的力道很大,直接將那個人給打的口吐鮮血,直接身亡。
另外一個人有點驚駭,但他並沒有停下手裡的刀。
可不等他這一把刀殺過去,那個人影已經再次出手,直接向他襲了過來。
“啊……”
那個人慘叫了一聲,緊接着他整個人都飛了出去,等他落地的時候,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月光照了進來,黃牛兒的臉慢慢的變的清晰,鳳土司看到黃牛兒的時候,並不是很驚訝,這是他們跟唐煜很早的時候就商量好的。
如果有人刺殺鳳土司的話,黃牛兒就會出現的,其實鳳土司這裡,黃牛兒一直都在奉命保護。
當然,除了鳳土司,豹土司那邊也是有人保護的,所以說,兇手想要成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天亮了。
羣臣開始上朝,暮春的長安城在早上的時候,還是很溫暖,很讓人覺得舒服的。
獨孤劍的臉色有點難看。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人行刺竟然再次失敗了。
那驛館之中,他可是早就安插了人手的啊,可這樣都還失敗了,這實在是太令他失望了。
而鳳土司他們被人行刺,這事在長安城裡,只怕是瞞不住的吧?
雖然這事不至於牽扯到自己,但他的心裡還是有點不爽。
唐煜回京之後,第一次上朝,他剛出現,就被一羣官員給圍了起來。
大家對唐煜似乎很熱情,這種情況也容易理解,不管怎麼說,唐煜可都是立下了大功的人啊,像他這樣的人,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大家現在跟他搞好關係,那對於以後他們在觀場上的發展,肯定是會有一定的幫助吧?
對於此,唐煜倒是很隨意的迴應着,沒有對他們很冷淡,但也絕對算不上熱情。
這些人的存在,對他以後的大業肯定是有幫助的,但他若是表現的太過熱情,未免會給人一種他要結黨謀私的感覺。
所以面對這種情況,他所能做的,也只能是不冷淡,不熱情了。
而唐煜的這種行爲,已經讓那些官員很滿足了。
宮門打開,羣臣陸續的進入大殿,早朝開始,李玄看了一眼唐煜,道“唐愛卿平定叛亂歸來,實在是我大唐的功臣啊,不錯,不錯,按照唐愛卿的功績,朕是要好好的封賞一下的,這樣,給唐愛卿封侯吧。”
按照唐煜的功績,給他封侯倒是一點都不爲過的。
而李玄這樣說完,唐煜連忙出來謝恩。
身份的提升,就表示他對於完成自己接下來的大業又近了一步啊。
只有達到了頂峰,他纔有機會實現自己的目標。
唐煜被封侯,獨孤劍以及其他人的心裡都有點不爽,若是之前,他們還想了不少理由來阻止這件事情,可是鳳土司等人沒有被殺,雲貴之地的叛亂不起,他們就是想阻止此事,也阻止不了啊。
李玄論功行賞了一番之後,才終於想起鳳土司他們,而想到了他們,李玄的臉色就多少變的冰冷了一些。
“來人,傳鳳土司和豹土司覲見。”
一聲令下,鳳土司和豹土司兩個人急匆匆的就到了大殿之上。
而他們進來之後,一臉的委屈。